十几分钟之后,画展开始。
主画师是时浅,靓丽的时家三小姐,一袭粉色长裙晚礼服,短发做了微卷的发型,耳边别着一只钻石发卡。
发卡是时晏寄来的,他在拍卖会拍的,据说是哪个王室王妃的珍爱之物。
但根据时浅对他二哥的了解。
很可能是剧组道具……她出场做致辞,大方得体,既有千金大小姐的贵气,又洋溢着满腹才华,然后正当所有宾客和记者由衷赞叹她的时候。
时家三小姐的眼神就开始往观众席飘。
她飘,记者和宾客跟着一起飘。
然后官寒脸红了。
官洛洛走到时崇身边走下,笑道:“刚才千叮咛万嘱咐,全忘了。”
开场之前,时浅在休息室嚎了五分钟。
“我要跟官寒公开了!”
“我要跟官寒公开了!”
“我要跟官寒公开了!!”
官洛洛哭笑不得,问时崇:“时晏也是这样的性子吗?”
怎么突然提到时晏……时崇面不改色:“他性子不好,古怪的很。”
来自亲哥的实力吐槽。
官洛洛失笑:“怎么连弟弟的醋也吃。”
时崇一本正经:“嗯。”
别说是时晏,就是一只狗,他也会吃醋。
官洛洛好喜欢他这个诚实的小模样。
靠着他蹭蹭,表扬:“怎么这么可爱!”
好了,他被夸了,她高兴了。
时崇看官寒,云想配合的起身:“我出去抽根烟。”
然后蹬了官寒一脚。
快晕!不晕劈你!官寒:“……”时浅这边致辞结束,展览正式开始,宾客起身前往展厅走,时浅下台来找官寒。
官洛洛见云想走了,下意识的要跟,时崇拉住她,又蹬了官寒一脚。
轮椅快被蹬散架的官寒眉眼一抽,配合的皱眉哼了一声。
然后捂着胸口剧烈的喘起来。
“嘶……呃……”“咳咳咳咳咳咳!”
完全没看出演技的时浅:“官寒!官寒你怎么了?”
彻底看出破绽的官洛洛,不看二叔看男朋友。
时崇垂眸,松了他的手:“洛洛,你看着官寒。”
官洛洛:“……”她没拦他,也没看官寒,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还是放心不下。
急急追出去一段,又站住。
官洛洛,别去添乱。
可是担心……攥着的手紧紧又松松,她咬着唇给云想打电话,憋了好久才说。
“别受伤,敢受一点伤我就绝食!”
好巧,云想开着外放。
他识趣的把手机怼到时崇脸前,他可听话了,凑近听筒,嗯了一声。
冰山都化成一滩水了。
怂样儿!他嘲笑他,官洛洛突然叫云想,他收笑,嗯了声。
“别受伤。”
云想眼底掠过一层柔光,他以为小妮子不疼他了呢!嘴角上扬,他轻敲屏幕。
“知道了。”
三点半,曹承袁葬礼,宾客吊唁进行时,大厅的水晶灯突然被钝器击中。
哗——巨大的灯面砸在地上,碎片四散,人群立刻尖叫着逃窜起来。
曹家保镖瞬间惊悚,警惕的看着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曹酉就站在他老子骨灰盒前,离灯最近,灯掉下来,险些砸烂他的脑瓜子。
他吓疯了,大喊大叫:“快保护我!保护我!”
曹家保镖一窝蜂的朝着二楼涌,不仅没有一个人鸟他,还一个个喊着:“保护六爷和六夫人!”
曹酉:“!”
他骂街,刚骂两句,一个利器嗖的一声击中曹承袁的骨灰盒。
咣!盒子砸在地上,盖子开了,灰不拉几的粉末,带着缕魂儿似的。
曹酉一怔:“啊啊啊啊!”
的大叫,下意识朝着花园花房爬去,身后跟着他的保镖叫他:“少爷,六爷在二楼,二楼安全!”
曹酉一脚蹬过去:“屁!六叔在花房!”
哦,在花房。
原淳倒挂在大厅门口,只露个脑袋,拉紧弹弓,冲着曹酉的脑袋嗖的一块石头射过去。
“啊!”
曹酉痛叫一声,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喊娘。
原淳从房上走,翻到二楼斜角,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翻下来,打电话给时崇。
“时总,曹承祖在花房。”
此时离花房最近的门,保镖已经被干掉,时崇进门,拿掉脖子上的纱巾,小心的叠进口袋里。
原淳在前要给他开门,时崇把人拽住。
“站在我后面。”
原淳心有忐忑,精神高度集中,虽在身后,也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时崇。
花房里温度很高,一片盛开的夕阳鹃。
时漪澜最爱夕阳鹃……原淳被那大片的红色打了神,时总见不得夕阳鹃!正是惊诧的时候,花房深处走来一个女人,一袭白裙,长发海藻般的落下,她赤脚走来,手里拿着一条铁链。
哗啦!铁链发出沉闷的冷音。
女人抬眸,原淳脑中嗡的一声,脱口而出:“夫人!”
之后立刻又回神:“不,不是夫人!”
发型一样,穿的一样,可这个女人不是时漪澜。
长得完全不像!他只是被白衣和铁链蒙蔽了!原淳惊骇的看时崇,只是一秒怔忪,时崇突然出手推开他,后撤一步躲开了劈来的拳头。
四周鱼贯而出的男人瞬间围上来,外面花园传来声音。
时家保镖和曹家人打起来了。
原淳凝神,立刻冲上去护住时崇。
时崇倒是从容不迫,面色不改,不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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