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们发现,这位进入到国子监是真的为了学习而来的时候……几家同为皇商的子弟,看他就如同看一个猴儿。
这,真以为秀才考出来了就能在这里取得什么名次了?
要知道这国子监内可是全国各地最优秀的秀才的汇聚之所。
在这里若是想要跟那些学识好的人混在一处,你首先要在每旬的考试之中拿到优异的成绩才行。
不上不下的甚至是吊车尾,会被那群清高的穷鬼从骨子里鄙视的。
这些个商家子弟想不通,只能将麦凡的这种行为归为心高气傲,他们等着对方经过一次旬考之后,就会向现实低头,就如同他们一样,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攀关系了。
日子就这么莫名的平静了下来,直到麦凡入学后的第一次旬考。
要说这次考试,在新进国子监的学员当中,麦凡是那个吸引了最多注意力的一个。
不是说他比那些高门显赫的子弟强在哪里,实在是他岁数太小了,且一直表现的特立独行。
你说他出身贫寒吧,他吃的用的比一般的官宦子弟还要精致。
你说他只求富贵吧?可是那些个富家子弟出去聚会,他是一次都没有参加。
别人玩的时候他还在读书。
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他这么大的岁数的时候,表现的如同好几十岁的书呆子一般的无趣。
也正是这一份与众不同,让很多人就将眼神放在了他的成绩之上。
考试就如同正经八百的乡试一样,时间历时了三日。
当然了不可能让学生住在学监之中,照旧是考完了放回家,第二天回来答新的题目。
等到考试完毕后的十日,这成绩就放了出来。
根据秀才监学入学的时间与成绩,麦凡是分在初入学监的班级之中的。
负责教导这个班级的博士,是根据教授课程的进度所出的题目。
而这一届的秀才班,也会根据这一次的考试成绩来划分出甲乙丙三个进度不同的班级。
对知识掌握的最透彻的前五十名学生,自然是分在甲班,剩余的两个班级依照规矩,是剩下的50-100,100-150的名次依次排列了。
这虽然不是三年期为一届的监生们的最终归属,但是对于先生们掌握学生的学习情况,以及针对性的培养,有着莫大的参考价值。
这榜单有着学监中的管事的贴在新一届班级的外墙上。
只要是从这里经过,走入学堂,免不了就会看到自己的成绩。
这是这里的先生对付那些个混日子的子弟的唯一的手段了。
若是那些人但凡还要点脸,也不至于看着垫底的成绩不努努力。
麦凡根据这次的试题难易程度推算了一下,就算这些个学生都是各地的翘楚,但是他的成绩也不会很低的。
因为到了乡试的阶段,已经涉及到立意与破题,某些方面甚至还与现实民生挂钩关联了起来。
一是他本就是商户出身,对于物流民生多过那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子弟。
二一个是他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所养成的大局观,让他在破题方面总是比现在什么都没见过的人要高出两三个规格。
而等麦凡看到了自己的成绩了之后,果不出他所料。
就算自己的年纪是这群人当中最小的,但是他的成绩……
“麦凡,第八位!嘶嘶……”
“十二岁的麦凡?那个商户人家的子弟?”
“什么商户字第,薛家可是皇商,与王家有姻亲的关系。”
“那皇商也是商人啊!再有钱也不是……再说了,王家不是武勋吗,这四大家哪有出过什么读书了得的人啊……”
听到这里的麦凡却不当回事儿,因为那些个勋贵的话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真正在意的是那波以学习成绩为傲的文官家庭的弟子们的想法。
这不,那些个成绩被麦凡压在底下的人,表现出来的惊悚程度可比那些个纨绔子弟要高多了。
“怎么可能!李阁老的孙子竟然没考过薛蟠?”
“这算什么?我记得陆学艺是南宁府的小三元得主吧,他也被薛蟠压在底下呢?这岂不是说,这薛蟠若是跑到南宁府中去考试,这小三元的名号压根就不可能归在陆学艺的名下吧?”
要知道文人相轻,真正学业扎实想要走科举一道的人又何曾佩服过谁呢?
大家都认为自己的学识一骑绝尘,等到一考试……这心里能舒服才怪了。
若是被平日里有所往来,家庭背景相仿,哪怕是寒门学子呢,他们也会舒服一些。
可是此次的成绩,他们却是被小自己五六岁甚至更多,吃穿用度十分讲究,虽然办理了住宿,却回回都回家中居住的薛蟠给压制住了……
那他们这心里就不怎么舒服了。
然后,得了自己的成绩,坐在桌案前面细细的研读着前几名的誊抄卷子的麦凡,眼前就出现了一片阴影。
最先过来找茬的人,必然是头脑相对简单一些的勋贵子弟。
“哎呦,你小子,可以啊,难怪不跟那些个铜臭熏人的家伙一起,往我们眼前凑呢。”
“我道是为什么,原来是一个才子啊。”
“这学习好就是不一般,肯定是看不起我们这等纨绔的吧?”
“来,你小子直说吧,是不是瞧不起哥哥几个?”
坐在桌前的麦凡,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转着对策。
这几个人绝对是被那几个商家子给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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