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可我不会。”自己的指甲都是直接用指甲钳,“咔哒、咔哒、咔哒”几下搞定的。
这个时候感觉自己的内心住着一个女汉子,居然不整手指甲。
“试试!”亚当缓缓地说:“按照聘用合同上,要听从实验室负责人的安排,帮忙维护保养实验室一切器具、用品等……”
“可你……”希宁把“你不是器具用品”的话咽了下去,亚当可是以机器人身份存在的,怎么不能让她维护保养?
亚当扭过头看着瑞查德,在旁边一直乐呵着的瑞查德发觉了,反应也算挺快的:“咳咳!”
清了清嗓子后,道貌岸然地用命令的口吻:“那么索菲亚,你就帮忙维护保养亚当、亚当的指甲吧。”
扭头看着亚当,这么样,没说错吧?
亚当看着他,没说错,为什么还要咳嗽二声、语句中有停顿?
随后两个人都转而看着她。
这样阴沉的目光,加上各种各样的因素,哪怕没有合同条款,也很难说不……希宁也只有硬着头皮:“好吧。”
“不急!喝完茶再说。”亚当端起茶杯喝茶。
他这副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比得意洋洋都让人可气,恨不得咬上一口。
喝完茶,亚当将国际象棋从桌面上挪开,翻出整套的美甲工具,希宁就头疼。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有这个?有点怀疑,今天发生的一切,是不是亚当故意的。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算计进去的!
如果是真的,那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
亚当就坐在那里,看着她。如果不说,这死气沉沉的样子,还真象个机器人。
可他不是,是个心机很深,深得不见底的大活人。
希宁坐到对面,看着一桌子的东西,东西还挺全的,光金属材质的就有十件八件。那就修吧,只要你老兄高兴,呵呵哒!
拿起小锉刀,轻轻捏起亚当的食指,开始在凹凸不平的地方来回摩,其实很想把这个家伙的脸按在上面摩擦,受制于人的感觉真不好。
墨冥:“那就直接插进他的眼窝里,或者插在他手上,保证解恨。”
又来了,内心暗暗翻了翻眼。
亚当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根本就没对着他手指甲瞧。而希宁也不想管其他的,赶紧地修好就算了。
将指甲磨平,再用自己的手指指腹,在上面磨蹭了二下。嗯,平了!
她放下亚当的手,抬起头就看到亚当那深邃得象能吞噬一切黑洞般眼睛:“好了。”
“谢谢!”亚当这才把目光放在自己的指甲上:“看来你对修指甲并不擅长。”
她给出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漂亮的指甲需要维护,想要好看修长的指甲,就不能烧菜了。用涂着指甲油的长指甲切菜、揉面团?”
切着切着,“咔嚓”指甲切掉了。想着还点缀着星星月亮的美甲揉面团,那更是销魂。
亚当应该是认可了这个说法,想了想:“把手伸出来!”
嗯?她一愣。
亚当很认真,没有一点杂念的表情:“教你怎么修指甲。”
“这,不用了吧?”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刚才已经够暧昧的了,现在还要反过来给她修指甲。噢,不,是教她怎么修指甲。
亚当就坐在那里看着她。
呃,就算没说,也心里应该知道,以后还想混下去不。不想走就赶紧乖乖坐着,伸出爪子来。
犹豫后,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亚当托着她的手,好似大致端详了一番。随后另一只手,拿了一样工具。
一看这工具,她就心里发憷。那个象小叉子,但很锋利的,应该是推软皮的。软皮就是指甲月牙上的一层皮,一个不小心就会推破,那会很疼的。而且她可是有十根手指可以修,一根根都给推破的话……
怎么感觉这小小的推子就跟刺指甲缝的竹签、夹手指的拶子一样可怕呀。有时恐惧不是来自于正在发生,而是将要可能的发生。知道各种假设,有可能成为现实、也有可能不是,结果把恐惧无限的放大。
亚当扶着她的手,一只手拿着推皮刀,慢慢地、轻轻地、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那一圈小小、薄薄的皮。她的心也跟着一起,一点点一点点的提起。要不是控制着,就连呼吸都要有变化了。
“很多人都害怕这个,你不怕?”亚当的声音好似有魔力般,能在原本就提心吊胆的感觉上,注入冰寒。
“怕!”希宁回答:“但我信任你。”
亚当停下了,抬头看着她,目光幽幽的,深深的。
是不是有病?就他这样的,还信任?赫赫。
她扯出个笑容来,俏皮地说:“就算我不相信你的技术,也应该相信我的厨艺,手受伤了,今晚只能你做饭了。”
鉴于瑞查德对他烧的东西评价,还加上一句:“我可以回家吃。”
亚当看着她缓缓地说:“去掉只是为了美观点,这小皮是起保护作用。经常去掉,容易外翻,引起感染。”将手中的小刀放下,换了锉刀。
忍不住松了口气,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免多看了亚当几眼。
这种根本算不上伤害罪的小小事情,却能激发人内心最深的恐惧,人才呀人才,这人类心理学没白读。
亚当专心致志帮她修着指甲,不光一根根地将她的指甲全都磨圆润了,还在指甲表面抛光。
那一丝不苟、有条不紊的动作,让人有一种错觉,好似她的指甲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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