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唢呐声一停,院子里的那些饮酒聊天的吵杂声瞬间停止,想说的话,想聊的事,生生都憋在喉咙里,咽了进去。
似乎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驱使着所有人齐齐看向了些院门外。
忽然间咯咯的一声怪笑声过后,竟然有一诡异声音高呼道:“新娘子来咯!”
这声音忽远忽近,远时如幽山怪声,近时则如耳边低语,这声音很是古怪,不像是人在说话,而是鬼怪低语,直接在这人脑中响起。
随着这声音的想起,王家门外大约百多米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队送丧的队伍。
一队人马一共八个人,皆是身边麻布白衣,一张惨败的脸上是挂着死人妆的腮红,个个都是带着诡异的笑容。
他们分列左右,肩上抬着一个黑色大棺材,他们每走一步,这天上不知怎么的就会飘出漫天纸钱,配合着它们那踏踏作响、好像是踏在人们心脏上的脚步声,说不出的诡异。
它们每走一步,好像是瞬移一样,下一秒他们就猛然靠近了一丈,神出鬼没十分吓人。不一会功夫,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这王家的门前。
王家大门不宽,面对这八人一棺显然是不够就进来的。但是这这八个抬棺的东西没有丝毫的停顿,一个跨步,就进到了这院子里面。
吓得这席座之上的那些宾客连滚带爬的往里跑,带翻是不知道多少的桌椅板凳、酒菜杯盏,乒铃乓啷响了一地,人人恨不得多生两条腿跑的离着些鬼怪远远地。
那八个白面纸人进了来咚的一声将这棺材放在院子中,不知道是其中那个喊了一声:“新娘子下轿子咯。”
八个白面纸人齐齐一掀这棺材盖子,哐当一声飞了出去落在这宾客人群的身前,吓得他们猛然一缩。
然后只见这八个白面纸人竟然将这棺材正对着宾客立了起来,让这些宾客瞧见了这棺材里装竟然是一个头戴红盖头,一身红色的长裙婚服,分明是与方才拜堂的新娘一般无二的身材和衣服。
阴风一吹更是将这盖头吹飞,露出了棺中新娘那一张青白色的脸,两行血泪自眼角流出,这新娘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到这一幕,所有宾客只觉得凉飕飕的,身上汗毛炸起,两脚打颤,这棺材里是新娘子,那刚才拜堂的又是什么东西。众人越想是越觉得害怕,哪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感以及恐惧萦绕在心头。
“跑啊!”
不知是谁顶不住了这压力,喊了这一声。众人拔腿就向着门外头冲去,但是鬼怪上门哪里容你随意跑掉。
“砰”
的一声,这王家的大门在一阵阴风下,重重的关上了,那些个带头往外跑的更是不知道怎么的脚上一痛顿时栽倒在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段染血的白绫钻出地面,已经将他们的脚捆住了。
“发贵,你跑什么啊,我这送儿媳妇过来成亲,你怎么跑的这么急啊!”
不知怎么这地下突然出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声音平淡但是却透着一股森然的感觉。伴随着这声音响起,两条白绫是穿过宾客人群,直扑这人群之后的还差几步就跑到里院的王发贵。
原来这喊出跑啊的人就是王发贵,不过他是诱导别人往前跑,他则是想偷偷往后院跑,自己逃生。
他倒是狡猾而且胆子不小,但是这会却被这带血的白绫直接拖到了众人的前面的一块空地上。
这时候的他似乎是因为听见这声音,所有的胆气全都吓飞了,两眼吓得微微凸起,身子是好像打摆子一样不停地抖动,裤裆已经湿透了。
这会他也毫不在意自己一身狼狈,反倒是不停地磕头,嘴里连连道:“桂珍,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桂珍是王发贵老婆的名字,但是早就在来任家镇之前这宋桂珍按照他的说法已经是病死了,这会他不停求饶,额头都磕破了只怕那是另有隐情。
果不其然,这王发贵的磕头,半点用处都没有,他身前的那一块土地,突然响起了有规律的声音,咚......咚......咚......
这声音好像是有什么在土地里不停地往外撞,这眼前的土地也是一寸一寸的隆起,顶飞了地砖,黄土不停向两边滑落。
王发贵神色惊恐地看着眼前不断隆起的土包,双腿齐动,向后连滚带爬的爬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土包里的东西终于是显露在人们的面前。那是一尊黝黑而奇怪的棺材,这棺材很是怪异,既无祥云仙鹤也无其他祥瑞图案,反而是刻满了大大小小的元宝铜钱。
棺材檐也是挂着一串又一串的红线与铜钱,棺材的前后两面更是贴满了黄符,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棺材的不同寻常之处。
这棺材一露出,院子里的寒意又生出了几分,那些个宾客完全不敢动弹,凑在一起,瑟瑟发抖,都在心里面祈求赶紧有人来救命。
“咔咔咔”
咔咔的声音响起,棺材盖缓缓滑动,带起铜钱碰撞的叮铃声,一只枯手从这棺材缝隙中冒了出来。
她抓住棺材板的上边,然后缓缓地整个身子都爬了出来。这是一具带皮的干尸,浑身干瘦见骨,尤其是那一个脑袋,更是宛如一个骷髅头,黑洞洞的两个眼窝很是吓人,头上是几根稀疏的头发轻轻飘扬。
干尸身穿女式粗布麻衣,看起来是个女尸。她爬出了这棺材,然后对着王发贵满是恨意的咯咯一笑,她道:“发贵,怎么我这模样你认不出了了吗?”
王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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