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信芳被吓了一大跳,见到侯胖子八爪鱼一般的抱住自己,“二爷,芳二爷!您可要救救我啊!我这可真的完了,完了啊!”
他马上把侯胖子一把推开,一脸的嫌弃,他是知道侯艳年有一些小癖好的,只觉得被这个胖子攀扯住,真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站住了!”他见到侯胖子又要扑上来,马上喝了一声,“站住了,不要过来,好好说话!”
“如今可是非常时刻,抱来抱去的可是会染病!站住了,就站在你那里,不许过来了!”
侯艳年不敢过来靠近了,但是他还是一脸的沮丧,原本这圆圆的脸都瘦削了不少,倒是看上去不那么胖了,他似乎有什么急事,不停的搓着手,“如今,可真的完了!”
纳兰信芳堵在门口,侯艳年正在心急如焚的时候,在纳兰信芳的背后,探头出了一张端庄微笑的脸,金秀露出头来朝着侯艳年笑道,“佩德兄,什么事儿让你这位大财主如此焦急啊?”
“啊!”侯艳年见到金秀的脸,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啊,是秀大爷!”他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等到纳兰信芳让开,金秀款款进来,瞧见了金秀的女装样子,侯艳年的眼睛不免瞪直了,饶是他十分着急的时候,见到金秀的样子,也不免还是沉沦在其中了。
或许金秀不是绝色,但那气派气度,等闲女子都是比不过的。
侯艳年看直了眼睛,纳兰信芳却是不高兴了,“嘿嘿嘿,你那眼珠子,怎么回事呢?朝着那里看呢!赶紧着,还不拜见过我姐姐!”
金秀还是穿着和索绰罗氏入宫穿着的丫鬟服饰,虽然是青衣简单样子,却犹如一朵青莲,清秀俊逸,不同凡响,侯艳年定了定神,朝着金秀拱手作揖,“秀大爷,哦,不对,秀姑娘,您好。”
“佩德兄客气了,”金秀福了福,笑道,“不必多礼,咱们是老相识。”纳兰信芳请两人坐下,“上次定兴县倒不是特意隐瞒女儿身,只是在外行走,若是穿着姑娘的衣裳,到底是不方便,在这里,”金秀朝着侯艳年点点头,“还要和佩德兄说一声才好。”
侯艳年久经沙场,怎么会认不出来定兴县的金秀是女扮男装?只是那时候装着糊涂罢了,刚才初见呆了呆,这会子倒是恢复了镇定,他似乎早就死心,知道自己个是不可能迎娶八大姓的嫡出女儿的,这个时候哀叹自己没福气,真是雪上加霜,他听到金秀这么说,忙回道,“决计不会,侯某不是那样小气的人,能够认识秀姑娘,真是三生有幸,是鄙人的荣幸。”
纳兰信芳又要吹胡子瞪眼起来,侯艳年忙又说了别的话,这也是他今个这一次来纳兰府的目的,顺便还要打断纳兰信芳的发飙,“秀姑娘!芳二爷,这一次我可真的忘了,您两位,真的要救一救我啊!”
小厮奉茶上来,金秀若无其事,在她看来都料理了舒妃的疑难事儿,侯艳年能有什么困难是自己个解决不了的?可听到侯艳年说了之后,她才大惊,这一次的事儿,可真是棘手。
“愚兄我,被开出侯家了!”侯艳年一脸的痛不欲生,“再也不是介休侯家的人了!”
纳兰信芳正在喝茶,听到这话,险些要把茶水吐出来,他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就不姓侯吗?”
侯艳年这才把这几日在家里头遭遇的事儿都说了出来,阻拦黄道台上任的事儿,到底不是很机密的事儿,黄道台既然知道了,别的人也不会不知道,侯家主家也知道了这个事儿。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儿发生了,侯艳年原本以为他会凭借这个事儿,更是博得当家老爷的青睐和信任,起码有几句表扬吧?毕竟商人之家如今有了影响官场,左右官员任命的能力,这是一种巨大的激励作用。
但是千算万算,还在保定府做生意心里头美滋滋的侯艳年却是真的没想到,得到介休来的消息,竟然是家主开祠堂,祭拜祖宗,宣布,把侯艳年这个人,开除出介休侯家!
这个事儿竟然就没和侯艳年说过,趁着侯艳年还在外地的时候,就把这个事儿办成了,侯艳年是在保定府办完事儿后入京路上得到这个消息的,他知道了这个事儿,简直彻底要崩溃了。
“这是怎么说的?”金秀很是惊讶,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难道是黄道台的事儿?”
“我这家里头的关系,的确是这么告诉我的,也不知道为何,家主似乎为了这个事儿大发雷霆,好像说我怎么样坏了侯家乃至晋中其余世家的事儿,故此决定要将我处置了,原本还是说要把我带回去行家法……”
这些富商之家,对着自己家的子弟颇多照拂,愿意当差做生意的,提供资金,提供岗位;愿意读书上进的,一样是会提供物资让他们脱产读书,这些是好处,可若是违背了家族的意思,轻的打板子断钱粮,重的直接打死了,都是寻常之事,地方官府也会对这种家族之中草菅人命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家主听了别人的劝,说是我如今和纳兰家关系好,若是纳兰家问起来我的下落,日后不好答复,”侯艳年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说,把我开出去就完了。”
“说的确是为了黄老瞎子的事儿……可这事儿说的不通啊!”侯艳年苦恼的喊道,“家主肯定不认得黄老瞎子,我走保定再去青州这道商道,若是黄老瞎子和家里头有干系,不至于说不告诉我!”
侯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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