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闹又有什么用!
杜友文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明明就是秦振华他们一伙人上台之后,刻意针对自己,没错,就是他们!自己和其他人,这几年,在研发室也算是兢兢业业,但是呢,这个秦振华,就是在公报私仇!
当年秦振华刚刚来到一机厂,自己就曾经出过考题,当时的考题,那也是牛厂长让出的,自己是研发室的高级人才,出题又怎么了?
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结下的梁子!
想到这里,杜友文就觉得无比的恼火。
几个月在家里,感觉到心里乱糟糟的,这个娘们,还整天在家里发牢骚,现在好了,升级到大吵大闹了,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贤惠。
是我的责任吗?和我有什么关系?向上级汇报情况,难道不可以吗?好啊,回来就把老子开除了。
要不是进不去一机厂了,门卫看管的太严,老子一把火,把厂子都烧了,让你们发肉吃!
他恼火地想着,然后,大踏步地迈出去。
“你去哪里?”于秀秀问道。
“少管我。”杜友文留下一句话,继续向外走。
风很大,呜呜地刮着,杜友文走出了自己的家,走上了街头。
远处有鞭炮的声音,那是小孩儿在放鞭炮,空气中漂浮着肉香的味道,这个味道,让他感觉到更加的难受。
当初,他可是一机厂里面的人上人,现在好了,被一个小辈给狠狠地踩在脚下了。
杜友文最后吸了一口烟,扔到了冰冻的街道上,脸色严肃,心情复杂。
他望着苍茫的天空,只感觉到未来一片茫然,似乎前方已经没有什么道路了。
对很多人来说,进入了厂子,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离开了工厂,还能干什么去?
杜友文也不知道。
他在一机厂,混日子已经混惯了,学校的那些知识,也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出去找工作?
找什么工作?搞研发?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搞不来。下车间?开玩笑,我是一机厂的研发室的人员,怎么能去下车间干活?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家属区里面溜达,偶尔见到一两个熟人,也低着头,不敢和人家答话,等到走过去了,也感觉到似乎对方就在自己的后背上指指点点呢。
想到这里,就是说不出的恼火。
于是,他迈着步子,离开了一机厂的家属区。
这一片生活区,面积是很大的,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沿着街道继续向前走,冷风在呼呼地吹着,吹透了他的军大衣,吹到了他的心里,只觉得浑身都是一阵阵的冰冷。
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酒馆。
如果是在前些年,这种小酒馆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这可是资本主义尾巴,谁要敢弄,那估计是要戴着高帽子挨臭鸡蛋的。
而现在,时代已经变了,在大城市里,改变首先出现了。
这里多了个小酒馆,不是国有的,集体的,公社的,而是私人的,这个小酒馆,开了之后,服务态度好,价格还便宜,所以,一些工厂里面的单身工人,就喜欢过来喝一杯。
进去暖暖身体。
带着这样的想法,杜友文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过年的,这里已经没有火红的生意了,小酒馆面积不大,六个桌子,中间围着一个火炉子,里面,炭火在旺旺地燃烧着,炭火炉子的上面,还炖着一锅的肉,里面咕嘟咕嘟地响着,肉香四溢。
“吆,是杜师傅啊,来,快坐。”就在酒馆的最里面,是伙房,老板潘成仁兼厨师兼杂工,总之,就他一个人的忙活。
潘成仁四十多岁了,以前就是某个厂子里面的厨师,后来,据说因为手脚不干净,被开除了,前些年,过的日子很差劲,这几年,赶上了好时候,开这个小酒馆,才半年,就已经有了让人眼红的收入了。
刚刚开业的时候,杜友文也是常客,再后来,被开除了,就没有再来过。
潘成仁在里面笑着招呼,拿着碗筷酒瓶就出来了:“老一套?”
“嗯,来一杯,再切三两肉,一碟花生米。”杜友文说道。
一个人照顾一个酒馆,根本就忙不过来,所以,吃喝的东西很简单,几乎就是熟肉,花生米,酒这些,偶尔会做一些面条之类的,太复杂的,就没有了。
酒肉端上来,杜友文心中有事,咕嘟嘟地,大口喝着,一杯酒,很快就灌到了肚子里。
而潘成仁,则拿着另一个酒杯过来了,重新给他倒上。
“这时候,来的人不多,来,咱们俩喝一个。”
“老潘,我,我好像可没带钱。”杜友文说道。
“你以前是常客,这又大过年的,只有我这光棍汉,没有人陪,你就当陪我说说话好了,这酒钱就免了。”潘成仁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满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杜友文指着自己的酒杯。
“小老弟,看起来,你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啊。”潘成仁问道。
几杯酒下肚子,杜友文就无所顾忌了,于是,将怎么被排挤,怎么被开除的事情,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
“什么?他们怎么能这样?”潘成仁也是跟着拍桌子:“老弟,你也别担心,你有本事,有学问,现在,国家又放开了,你干什么,不能闯出一番事业来?就连我这样的,开个小酒馆,还能过上好日子呢。”
说完,潘成仁又说道:“不过,最近好像一机厂干的是越来越大了,我这小酒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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