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一个少年狼狈无比的躺在了山洞之中,一只小奶猫躲的远远的探头探脑的看着。
这自然是商震和小奶猫了。
商震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那是商震在疼痛中不由自主撕扯的。
地上的柴草散乱着,那是由于疼痛商震扑腾的。
疼痛还在不过已经减轻了,商震有了一种死过一回的感觉。
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那是一种清清楚楚的疼,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他已经无法形容那种痛楚的感觉了。
他也不知道在夜里惨叫了多少声打了多少滚出了多少汗,反正现在他外面穿的羊皮袄看上去就也跟瘌子头似的了。
什么叫羊皮袄也跟瘌子头似的了?
商震的羊皮袄那是真正的皮毛一体的,外面长毛被剪去了上面也只是有一层短绒。
这人哪一疼得受不了就会抓点啥。
那人有毛病了被动刀的时候那嘴里还得咬块布啥的呢。关云长关二爷刮骨疗伤的时候那还得下着棋分散精力呢。
而商震在疼的时候就会不自主的抓羊皮袄,所以那羊皮袄外面的短绒便被他一块一块的给揪了下来。
如此一来,这件羊皮袄那岂不跟种庄稼苗没出全跟瘌子头似的吗?
现在倒不那么疼了,可是商震却被折腾的没劲了。
除了感觉到疼外他还感觉到了凉,他里面的衣服那却已经是湿呼呼的了,他出的汗太多了!
汗出多了那就会渴,商震费力的扭了一下头看向了那山洞的深处,这回不用任何提醒他也知道那里有一口泉。
可是那口泉他还敢喝吗?还能喝吗?
那要是再喝的话只怕自己就绝不仅仅是揪羊皮袄上的羊毛了,自己就得以头抢地了!
商震已经毫不怀疑的确定,自己昨夜的疼就是因为喝了那口泉里的水!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发现了这口泉时的兴奋与期待了,反而这口泉的存在让起,自己是该弄点吃的了,还有就是找点水喝。
那口手泉的水自己还敢喝吗?
一心一意的奔这口泉来,就当是找到了。
可把自己疼成这样以后晚上能不能睡着都不好说,那还做什么梦,也更谈不上通过做梦去梦那前世如何了。
此时的商震真是欲哭无泪啊,是真的没泪了。
泪是咸涩的水,昨夜也全化作汗排出去了!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可冬天的太阳根本不可能让人感到温暖,它用冷漠的目光审视着大山。
大山下是一个少年蹒跚的步履,后面跟着一只饿得“哦哦”叫的,试图咬着那少年的裤脚把他牵回来给它烤肉吃的小奶猫。
商震也饿但是他更渴,可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活得做,那就是他得接着弄烧柴。
大风起兮云飞扬。
这里大风一起哪是云飞扬啊?这里大风一起那是风吹石头大如斗然后就是乱石穿空惊起千堆雪!
昨天他弄的柴草并不多,这要是再起风自己岂不是挨饿又挨冻?!
商震一边在山的背风处捡着荆棘柴草一边看能不能寻到一水源。
可是让他失望了,这山外面怎么可能有水?
这里的风刮得如此之频繁又是如此之暴虐,就是有个湖那也早被风吹干了!
水没有找到,柴却不可不捡。
可怜的商震现在却是连一个捆柴的绳子都没有。
偏偏这季节也是不行了,如果是夏天他倒是完全可以用青草打捆的。
可是都这个季节了,纵是找到的荆条柴草都已经是响干响干的了他又如何捆。
所以他也只能抱着那捡来的烧柴一遍遍的往那山洞里跑,而腿短之人那双臂也长不到哪去,一回他又抱不了多少。
而那只小奶猫又如何理解商震攒柴的难处,却是跟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似的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可怜兮兮的叫着。
它或许能想明商震抱柴火是要做什么,可明明都有了柴火商震却又为什么不给他“做饭”吃?
商震自然是明白如果现在不趁着没风多捡柴草那等风起他又该到哪里弄柴?
小奶猫再小那也是动物人家有一身皮毛趴在山腹里那就跟身底下有毛皮褥子似的。
可自己是人,自己有毛吗?汗毛算吗?那汗毛能隔凉吗?
行乎哉?不行也!自己终究还是要辛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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