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这一点头,我的视线又瞥见了她脖颈上的淤青。
伸手就朝着师姐那绣银丝边的领口摸去,这领口一翻开,我赫然看到了几个圆形的青色印记,这印记就好像是一个人拿手掐着师姐的脖颈留下来的。
“师姐,是不是萧策打的?”我立即想到了萧策那张阴冷的面容。
师姐却垂目摇了摇头,并且,推开了我的手,将她的衣领拉好。
“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永妃娘娘伤的你?”我望着师姐。
师姐依旧摇头,不过,眼中却微微泛红,似乎马上就要溢出泪来了。
“师姐,你别哭,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连忙抽出手帕,给师姐擦拭眼角的泪水。
“夕颜,师兄他不认识我了,他?”师姐说着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滚落,哭的无比悲伤。
“难道,这是师兄?”我想起了在萧策书房的密室里看到师兄时的模样,他完全像一只“野兽”,攻击性很强。
可是,那时候,他还能勉强克制自己,还能同我们说话。
看来,到了祭灵司,那天师没有治好师兄,还让师兄的情况恶化了。
“师姐,我说这祭灵司就不靠谱,我们带着师兄离开皇宫吧,如何?”我望着师姐,说道。
师姐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这内寝的珠帘,便被一把掀开。
“哗啦”一声响,惊的我和师姐都纷纷回过头去,朝着寝室门口望去。
只见,永妃娘娘不知何时,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站在了那里。
她的身旁,还跟着碧落。
这个碧落,收了银钱,还是依旧去通报了永妃娘娘。
“碧落啊,你到门口好好守着。”永妃那烈火般的红唇高高扬起,看起来有些狰狞。
师姐本能的挡在了我的面前,冲着永妃俯了俯身道:“云若给永妃娘娘请安。”
“奴婢也给永妃娘娘请安。”我赶忙学着师姐的样子,给永妃行礼。
“不必装了,你们方才说的,本宫都听到了,呵呵呵,想逃?此事,本宫立即命人禀报大祭司。”永妃娘娘笑的阴恻恻的。
我听着却觉得奇怪,她是皇上的妃子,为何称呼萧策为大祭司?而非直呼其名,再想想今日,萧策在这宫中,出现,而且,师姐也被安顿在了这里,想必,这永妃娘娘是萧策身边的人。
“娘娘请三思!”师姐马上抬起头来,看向永妃娘娘。
永妃娘娘盯着师姐的脸,眼中露出了一分嫉妒。
“本宫知道,就算再美的女子,也终有年华老去的那一日,大祭司送你入宫,表面上是让皇上册封你为公主,实际上,是想让你代替本宫,对吧?”永妃说着,冷哼了一声:“休想!谁也别想代替本宫!”
她说话的表情,简直是咬牙切齿,好似恨不得将师姐给撕碎。
不过,她这还真是误会了,我想萧策留师姐在宫中,并非是为了代替永妃。
“若是我走了,娘娘这辈子,都别想怀上子嗣!”师姐原本在永妃的面前十分谦卑,如今见永妃想要揭发我们,也沉下了脸来。
“你这个贱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永妃瞪着眼眸,扬起那戴着金色护甲的手,就朝着师姐的脸上扇了过来。
我直接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凉!”我握住她手腕的一瞬间,就发现,永妃的手腕冰凉无比。
可是她的身上披着厚厚的衣袍,身子怎会如此寒凉?
“居然敢对本宫动手?”她有些愕然的看着我。
我顺势,直接拉起她的手,就给她把脉。
“娘娘的身上有寒症,并且,应该久驱不散。”我一脸认真的说着。
她又是一怔:“你懂医?”
“我的师妹,会看阴病。”师姐这句话,似乎是话中有话,这是在指永妃有阴病么?
永妃的面色一沉,将手从我的手心抽了回来。
紧接着,就冷哼了一声:“祭灵司一直在替本宫调养,无需你们这些无名小卒费事。”
“那为何一直调养不好呢?”师姐看着她,再次追问:“听闻,永妃在陛下还是曌王时,便侍奉左右,陛下一统天下时,就立刻册封了娘娘,荣宠不断,可娘娘却一直未有子嗣。”
“你到底想说什么?”永妃的柳眉高高扬起,眼眸死死盯着师姐。
“阴鳗,虽能让你脱胎换骨,青春永驻,可那是阴物,你长期依赖它,身体也被阴气侵蚀,这一点,我想萧策他们也很清楚。”师姐这话,又是在暗示。
永妃一看就十分精明,听着师姐说的这些话,她的表情变得越发凝重。
“你也知“阴鳗”之事?”永妃原本锐利的眼神,变得稍稍柔和了些许。
“第一次见娘娘时,便闻见了娘娘身上有股独特的气味,虽用熏香遮掩,可是这股气息,我曾闻到过,所以立刻就辨别出,那是阴鳗身上,黏液的气息。”师姐说完,还示意永妃坐下。
永妃凝着柳眉,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坐在了一侧的木椅之上。
“如何治?”她盯着师姐,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个,便需要药浴,驱赶娘娘您体内的阴气。”师姐说完,顿了顿:“还有,娘娘使用阴鳗应该多年了,想要驱阴并不容易,娘娘现在最该做的便是先停止使用“阴鳗”。”
“这?”永妃一听,抬起她那白皙的纤纤玉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之前,师姐说,用阴鳗可以让永妃娘娘青春永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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