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住碧落的手腕,凑近了仔细看着那“水”滴。
“这好似,不是符水?看着怎么像是油?”我喃喃自语的嘀咕着。
“你干什么,松开!”碧落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回,结果,那“水”滴便涂抹在了我的手心之中。
“你!”她恼怒的瞪着我。
我则是看着自己的手心,油腻腻的,不过这种油腻很快就渗入了我的皮肤之中,我抬起手心闻了闻,这气味儿,确实是碧落身上的那股奇怪香味儿。
看来,师姐对我说谎了。
师姐说,香味儿或许是碧落自己身上的味道,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师姐说的那般。
“快,快走。”碧落在我闻着手心发愣的时候,就已经又从瓷瓶之中倒出了一滴“水”,然后涂抹好,疾步朝着“药宇阁”的方向走去。
她一边走,还一边,摸摸自己头上的金钗,就怕没有戴好。
一路我跟着她,几乎是小跑着到了“药宇阁”外。
门口依旧是立着余毅,和另一个侍卫。
余毅一眼便看到了碧落,紧接着好似惊慌的,跟同他站在一起的侍卫说了一句什么,然后便要离开。
碧落立马追了过去,我看到碧落同他拉拉扯扯,俩人纠缠了好一会儿。
昨日必定就是因为那瓷瓶里的东西,余毅才会同碧落欢好,如今,余毅好似清醒了,所以开始变得无比抗拒碧落。
“余郎!”碧落大声喊着,余毅甩开碧落,几乎是一路狂奔着逃跑了。
碧落站在原地,望着余毅逃跑的方向大声的喊着。
“余郎!余郎!回来!”
碧落是真的喜欢余毅,在这皇宫之中就敢如此喧哗,也不怕被人听着。
同余毅一道守门的侍卫,叫俆尚,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这余毅在宫外已经有正妻,还有三个妾室。
并且,余毅的爹,乃朝中正三品官员,就算碧落是永妃娘娘的贴身宫婢,余府也看不上她。
“不过,这余毅也是怪,跑什么呢?”俆尚并不知道昨日余毅和碧落在“药宇阁”里做的事儿,还有些纳闷。
我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碧落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进了“药宇阁”。
“药宇阁”我已经很是熟络了,那些驱阴的药材摆放在哪儿,都熟记于心,三两下就抓了两份药材,用“药宇阁”里的黄纸包裹着,一份拿在手中,给太子殿下的就藏在袖子里。
我出“药宇阁”时,碧落正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看着她要回永心宫,我立马跟了上去。
一会儿,还得劳烦她派人送我回去。
“碧落,今夜这药材的分量正好,你只要放入热水中,便可。”我说着将药包递给了碧落。
碧落却是猛的一回头,我看到,她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
她指着我便呵斥道:“你师姐给的什么破东西?居然失效了?现在,是不是就连你都想使唤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见她哭的凄凉,也甚是可怜,若是余毅真的不“认账”,碧落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碧落一边哭,一边走,嘴里还说着,要找师姐算账去。
我跟在她的身侧,一言不发,直到她彻底停止哭泣,我才开口劝说。
“碧落,这男女之事不能强求,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那些符纸术法,总不能用一辈子吧?”我说着,将手帕递给了她,给她擦拭泪水。
碧落根本就不领情,一把推开我的手。
“你知道什么?余郎若非对我有意,昨日怎会那般动情?”碧落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还在争辩。
我心想,他为何“动情”,碧落应该比谁都清楚,还不是因为那瓷瓶里的东西?如今,反倒好似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其实这件事说起来,委屈的还是余毅,莫名其妙招惹上了“麻烦”。
这失了身子,碧落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了。
碧落进了永心宫的偏门,就直奔师姐所住的长霞殿,我担心她如此激动会做出伤害师姐的事儿,于是跟着她一道来到了长霞殿。
结果,门口的宫女却说,师姐已经被祭灵司的人带走了。
碧落听了恼怒的一跺脚,转过身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药包,冲着我便呵斥了一声:“滚!你也滚!”
“你得给我安排轿子,今日,我没让辛姑姑等我,所以还劳烦你们送我回去。”我也不怵她,十分平静的对她说道。
师父曾经说过,这种暴躁,喜怒都挂在脸上的人,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那种闷不吭声,一出手就要你命的。
碧落也就动动嘴皮子,实际上,也伤不了我们,所以由着她叫嚣不理会就是。
也正如我所想,碧落骂骂咧咧“教训”了我之后,还是乖乖的去备轿。
不过,等我被其她两个小宫女领着到永心宫正门时,却看到今早送我过来的轿子,依旧在这候着。
如今,差不多快到晚膳的时辰了,也就是,她们又等了一整日。
不过还好,辛姑姑并不在,否则,又让她老人家等我这么久,我必定是要愧疚的。
坐着轿子,回了安乾宫,我拿着药包,就准备进太子殿下的寝殿。
“诶!季姑娘!”孙公公立马拦住了我。
“孙公公,我要见殿下。”我对孙公公说了一声,
孙公公一般是不拦我的,可是现在,却有些反常。
他挡在我的面前,有些为难的对我说:“季姑娘您还是别进去了,殿下喝过祭灵司送来的汤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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