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见我不说话,便看向了我。
“夕颜姐姐,你和神君快成婚了吧?”她的言语之中,依旧是羡慕。
“这?”我是听到媚儿如此问,本能的朝着冥北霖的方向看去,发现冥北霖正在看外头厅堂里的摆设,问着大娘什么。
大娘的脸上带着笑,同冥北霖比划着。
“姐姐,你真好,神君很爱姐姐。”媚儿说罢,落寞的垂下眸去。
“你还是趁热喝一些吧,否则这身子,好不利索。”我说罢,再将粥喂给了媚儿,媚儿敷衍的喝了几口。
在此期间,浮游一直都在厅堂里,同宏图玩耍,他已经开始刻意同媚儿保持距离。
“天寒,你就在床上躺着歇息便好。”我喂媚儿喝了粥后,就劝媚儿歇一歇,我自己则是出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帮着一道做。
子兰正在秤杆上系红绳,绑红结,我替她拿着那秤杆,询问她这是做什么。
“在洞房里,我哥哥要用这个挑开新娘的红盖头,寓意:称心如意。”子兰同我解释着。
“称心如意?”冥北霖耳朵尖的很,低声跟着嘀咕了一句之后,还看了一眼秤杆,然后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知晓,他这是将礼节和这些好兆头,全部都记在心中。
和子兰一起,忙了一个下午,待天色暗下,大娘的宅子里便点上了喜庆的红灯笼,并且,不断的派人去屯子口看。
看看花轿回来了没有,可来来回回去了十几次,却都没有消息。
“他爹,不会是出了啥事儿了?”大娘开始面露担忧。
“说啥话,这下着暴雨,路上耽搁了也是有的。”大爷嘴上这么说,却拿了一个烟杆子,坐在长条凳上,开始默默的抽起了烟枪。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正当所有人都面色凝重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了炮仗的声音。
屋内所有的乡亲都欢腾了起来,到外头的屋檐下,等着看花轿。
大娘她们则是,立即朝着厨房里走,开始摆菜上桌,我和子兰也去帮忙。
这一桌便是足足十道菜,虽大半都是素菜,可如今这年月,能摆的起这种宴席,已经实属不错了。
待这酒菜摆上了桌,我也终于是看到了新郎官,他穿着蓑衣,有些狼狈,不过脸上却是带着喜悦的笑。
他的长相带着书卷气,是一个十分儒雅的少年郎,他的身后,有四个小伙子,抬着一顶红轿子。
并且,轿边还站着一个,嘴角长着黑色痦子,头发盘起的老妇人,听这些婶子说,那是媒婆。
这次娶亲,还是女方请的媒婆,上门提的亲。
轿子直接就被抬到了厅堂正门口,那老妇人,举着油纸伞,立在轿前,子兰的哥哥安子怀,亲自掀开轿帘子,将新娘扶下了轿子。
这姑娘,明明是坐在轿中,可不知为何,身上的红色喜袍居然湿了大半。
衣角边上,还有不少的黄泥。
“小月,慢些。”安子怀的声音温柔无比,那新娘抬起手,指甲上涂抹着红色的蔻丹,手腕上还挂着金首饰,看来,确实就如同昨夜,那些婶子所说,安家的这个儿媳妇,是个家世极好。
我立在一旁,看着新娘和安子怀,不由嘴角浮现出笑意。
在这么多亲朋好友的注视下成婚,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真的朴实而美好。
“请新郎,新娘,拜天地。”那媒婆收好了红色油纸伞,便扯着嗓子叫了一声。
安子怀的爹娘,纷纷坐到了供桌两侧的木椅上。
这便是要新郎新娘行礼了,屯子里的乡亲们,都围在厅堂里看着热闹。
拜天地我是见过的,只不过,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位新娘子鞠躬时的动作,有些生硬。
不过仔细想想,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了,所以才会如此。
这毕竟是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事儿。
待他们拜好天地之后,便开始给长辈敬茶。
“喝,喝,喝杯儿媳妇茶,顺心又如意。”那媒婆不知道为何,开口说吉利话时,居然磕磕巴巴的。
不过,大娘和大爷倒是没有在意,直接捧过了杯盏,还给了一包喜钱。
今日,他们办婚事儿,冥北霖也让我随了五百两的礼钱,感谢他们让我们在这歇脚。
茶水喝罢,原本该由这媒婆,送这新娘进喜房等着,可这喜婆子,却开口说要走。
“诶,这天都瞎黑了,你怎么走?留在俺们这过夜,明个儿,雨停了再走。”大娘连忙起身,阻止那媒婆。
媒婆却是去意已决,拿起那红色的油纸伞,便朝着厅堂外头冲去。
然而,这屯子里的乡亲,都是好客的,连忙拦住了她,劝说着,今夜天黑雨大,屯子口也无其他马车经过,想走不容易。
“对了,明个儿,若是雨停了,可以让这几位客,捎你一段路。”大娘说罢,就看向我和冥北霖,跟我们说,媒婆住在尚城,不知道我们顺不顺路。
“我们一路往南。”冥北霖说罢,看向那媒婆。
“那便是顺路的,只是?”媒婆顿了顿,盯着我们:“不如今夜一道走吧。”
这媒婆还催促起了我们来,大娘和大爷的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们家办喜事儿,媒婆这是什么意思?还劝宾客走?
“轰隆隆!”
不等那大爷开口,空中便又传来一声闷雷。
这雨势不见小,反而越来越大了。
“我们明日再离开。”我看着那媒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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