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泥,不由的“噗呲”一声笑了。
“笑什么?本神君昨夜没看清她的长相而已,若是看清了,便能捏出一模一样的。”冥北霖说罢,有些赌气的将这坟中土朝着一旁推了一把。
似乎是不愿,继续捏下去了。
“让我试试如何?”我望着那坟中土,问冥北霖。
冥北霖撇了我一眼:“你?”
“嗯,我小时候,最喜欢捏泥人了,我和师兄师姐经常?”说到这,我顿时欲言又止,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便坐下,开始捏这人像。
“夫君,你是在里头加过水了么?这土软软的,很容易上手。”我一边捏着土,一边问冥北霖。
“一月之内的新坟,渗入土中的尸水还未干,这些土之所以软糯,那是因为,被尸水浸湿过。”冥北霖一脸平静的解释着。
而我,则是觉得此刻手心发痒,有些难受。
不过,为了帮冥北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捏。
“你怎么先捏这脑袋?”冥北霖好奇的望着我。
“万事开头难,面相是泥人最最重要的,这是以前一个泥人师父说的。”我说完,仔细的揉着泥团。
“泥人师父?还是糖人师父?”冥北霖调侃的问道。
我仔细的想了想,还真是分不清了,儿时贪吃,又无银钱买,故而也经常驻足在糖人摊前,看着那些大叔捏糖人。
“别管是谁说的,我能做出来便好。”我说罢,就开始聚精会神的捏了起来。
这小薇姑娘的长相我倒是记得清楚,她有一双和媚儿一般圆而透亮的眼眸,只不过,那脸颊要比媚儿清瘦许多,鼻子也算挺,嘴唇薄薄的。
我拿着一旁的小木块,按压着,一点点将五官刻出。
冥北霖坐在我的身旁安安静静的看着,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这脑袋,总算是捏好了。
冥北霖眨巴着他的一双异瞳,觉得很是稀奇。
“我家夫人,居然还有这般才能?看来,今后若是本神君落魄了,便支一个摊子,专门卖泥人可好?”冥北霖望着我做出的泥人脑袋,赞叹着说道。
“拿根小木棍来,该穿上身子了。”我对他说道。
冥北霖点头,让鼠贵拿了一根细细的木棍,我又耗费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才将身体彻底捏好。
当然照冥北霖说的,这身体上,可没有捏衣裳。
“肚脐眼,要加上。”冥北霖指着泥人的肚子,特地叮嘱了我一句。
我点了点头,立刻给这泥人,加上了肚脐眼。
如此一来,倒是全身全尾,很是完整了。
“鲲神大人,冥夫人,现在可以用膳了么?”鼠贵立在一旁,开口问了一句。
我这才恍惚的回过神来,朝着四周一看,天早就已经黑了,只是这亭子里点了好几个灯笼,故而亮堂堂的,所以我并未发现已经入夜。
“嗯,那便用膳吧。”我点头,冥北霖却将那土人像,用一条手帕包好了,然后藏入了自己的袖中。
我们一道去了膳厅,此刻,这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只是不见玄凌他们,一问才知,他们早就已经用过膳了。
今日,见我们在亭子里忙活,他们便没有过来打扰。
冥北霖给我盛了一碗汤,他自己则依旧是喝茶水。
冥北霖从前吃的便少,这几日更是夸张,要么不进食,要么便是只是喝水饮茶。
我知他们不似凡人,无需顿顿吃喝,可看着他那略带苍白的面色,还是心疼无比。
“小贵儿,今日,这是素汤吧?”我侧过头,看向了鼠贵。
鼠贵点头:“对,这是清火解热的素汤。”
“夫君,你也喝一碗。”我将汤盛好,递给了冥北霖。
冥北霖顺从的接过,一口气便喝了大半碗。
吃过晚膳,冥北霖就带着我出府,鼠贵已经备了马车在府外。
这马车是冥北霖命他买的,说是今后方便我们出行。
鼠贵今夜,也跟着我们一道出去,他负责赶马车。
“鲲神大人,您?”鼠贵的话才刚出口,就被冥北霖打断了。
“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本神君的真身是鲲鹏么?”冥北霖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那,小的该如何称呼?”鼠贵慌忙问道。
“在外头,喊我公子,私下里,喊我神君便可。”冥北霖说罢,又撩开了帘子,朝着外头望去。
昨夜,我们出来过,只是,昨夜出来时,街上并无这么多红灯笼,可今夜,红灯笼一排排,挂在各个铺子的门口,将整条街道照的通红鲜亮。
“看来,是定好了神女了。”鼠贵一看这些灯笼,便知晓了原由。
“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个铺子?”鼠贵开口问道。
“不去铺子,去前面的巷子口。”冥北霖指的正是杜小薇家的方向,看来又是去寻杜小薇。
“昨夜,不是说三日之后,再来寻她么?”我好奇的望着冥北霖。
“本神君昨夜,只顾着想早些同夫人回府,将正事给忘了。”他看向我,嘴角带着一抹笑。
我愣了愣,脑海之中再次浮现出汤室里的场景,顿时,有些耳热的垂下头去,不看冥北霖。
“既然要去小薇姑娘家,便买些吃食送去吧?”我想到,昨日杜小薇只买了些许苞米碎,她也说了,家中没有银钱,想必已经无其他屯粮了。
冥北霖点头应允,我们买了好些糕点,又买了数袋米面,马车这才朝着那巷子口驶去。
只是杜小薇家前的巷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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