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臣的话,我再次咧嘴笑出声。
“不是,你笑什么?”他『迷』『惑』的抓了抓后脑勺:“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呢,我跟你说阿良,那个蚊哥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你真得悠着点。”
我轻声反问:“你觉得你是小人还是君子?”
“那还用说,肯定是小人呗。”魏臣脱口而出。
我接着又问:“那你希望做小人还是君子?”
“君子!”魏臣毫不犹豫的回应。
“君子咱们是够呛,毕竟条条框框约束太多,能做个挨骂不挨打的伪君子,咱这辈子就算没白活。”我伸了个懒腰道:“想做伪君子可没那么容易,首先就得善于利用小人,很多事情你做不了,但小人可以,伪君子如果能做到老,你就是货真价实的君子。”
魏臣的眸子里遍布茫然,我也懒得理会他是不是能听懂,摆摆手道:“先不说这了,你有那群卖盒饭的号码没?”
“我们有个微信群。”魏臣抓起来手机冲我晃了晃。
“这样,你给他们全约出来,随便找个什么地方碰头,就说一块商量一下小吃街的事情。”我想了想后道:“尽可能把人都约出来,剩下的事我办。”
魏臣犹豫片刻后,冲着我呢喃:“阿良,你可别坑他们啊,他们都跟我一样,全是老实人。”
“老实人吗?”我嘲讽的一笑,随即摆摆手:“你先约吧。”
经过这两天的详细接触,我发现魏臣这个人属于那种兜里没俩钱,但又特别仗义的类型,说他蠢吧,他也能分清楚孰好孰赖,可要说他聪明吧,他又过分执着于所谓的哥们情谊。
这号人做生意只能算一般般,但是绝对能交到不少朋友,如果放在八九十年代,再有点小运气的话,当个靠脸吃饭的社会大哥绝对没问题,不过搁当今这个社会,太容易吃亏。
一边默默琢磨着他的『性』格,一边计划接下来的进程,冷不丁我突然有种感觉,这魏臣处事的方式,那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我吗?
我不也是这样,活情谊多过得失,混朋友大过成败。
我之所以能看到他此刻的各种短板,只是因为我站的角度要比他高很多,同理比我站位高的人兴许看我的眼神就跟我看他一样。
想到这儿,我瞬间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另外一边,魏臣在他们那个小群里发了条语音信息,十几人的群组瞬间开始沸腾起来,看来那帮卖盒饭的全在等待挑头人的出现。
几分钟后,魏臣朝着我道:“我们约好待会在医院斜对面的那家大排档碰面,除了卖白切鸡的老罗回老家,其他档口的都会去,然后呢?应该怎么办?”
“去呗,你们一块商讨商讨如何共度难关。”我轻飘飘的笑道:“到时候我来说,你配合。”
魏臣再一次被我搞懵了,小孩儿一般搂着手指甲道:“呃?你不是答应武绍斌会帮他搞定的吗?”
“知道什么叫一口吃两家吗?”我坏笑着打了个响指:“待会给你演示一遍,这事儿我最特么擅长了。”
“擅长?”魏臣昂起脑袋。
唯恐说多了『露』馅,我赶紧岔开话题:“得了,你能起来不?影响大不大,要不我待会让医生给你屁股上扎两针麻醉吧。”
“快拉倒吧,比起来打针,我宁愿让伤口开线。”魏臣拨浪鼓似的狂摇脑袋。
...
片刻后,我搀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医院。
抬眼便看到蚊哥领着六七个小青年蹲在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抽烟,见到我俩,蚊哥板着脸不情不愿的挪了过来。
看到他嘴皮蠕动打算说话,我直接打断:“别吱声,我说你听着,待会把你车钥匙给我,完事躲到我看不见你,但你可以看见我的地方去。”
蚊哥不服气的歪嘴:“然后呢..”
“别特么吱声,我说你听着!”我无比膈应的再次打断:“密切盯紧我的一举一动,当看到我脱下来衣裳时候,带上你这群臭鱼烂虾冲过去,看到人就打,打完甩句狠话,就说再不赶紧搬出小吃街,你就怎么怎么着,听明白没?”
蚊哥绷着脸,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声带锁抽屉里了?”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脯上,挑眉骂咧:“想要保住你在武绍斌那儿头号狗腿子的身份,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再他妈用这幅半死不活的叼『毛』样子哼哼唧唧,螺丝刀我直接扎你裤裆里!”
“做咩呀!”
“别动手昂!”
蚊哥的几个小马仔立时不乐意了,吵吵把火的要替自己老大出头。
不知道是得到武绍斌的命令,还是自己心里头有什么想法,蚊哥并没有跟着一起闹腾,反而摆摆手阻止手下。
“呵呵,『操』!”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朝蚊哥伸出手掌:“车钥匙给我,告诉武绍斌抓紧时间把我兄弟的赔偿送过来。”
经过我这几年的『摸』爬滚打,对什么人应该用什么态度,不说玩的炉火纯青,但也掌握的七七八八。
类似蚊哥这种“一瓶子不响,半瓶子晃『荡』”的伪社会人,想要镇住他,你就得拿出钱龙那种“敢惹我,祖坟给你撅了,祖宗薅出来鞭尸”的凶狠态度,不能给他任何好脸子,不然马上蹬鼻子上脸。
从蚊哥手里接过一把“尼桑”的车钥匙,我胡『乱』朝着四周『乱』按一通,不远处一台香槟『色』轿车马上闪了几下灯。
“跟紧我。”我搀起魏臣走了过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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