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俩简直是胡闹!”
不等朱厌发话,刘博生已经骂骂咧咧的一左一右往旁边推搡。
武绍斌也忙不迭凑过来劝阻:“行了兄弟,你的心意我懂,生死的事儿,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份情我领了。”
“对呗,生死的事儿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紧绷着脸注视朱厌:“连我们这样被你视为废柴的蝼蚁都懂的道理,你却不明白,你让我给第九处干活,甭管于公于私,我认!可特么哪有干完活不谈报酬的?我是你们的长工吗?”
刘博生挤眉皱鼻的冲我不停使眼『色』:“小朗,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啊,差不多得了。”
“过分吗?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夸张。”我昂起胸脯,声音洪亮的冷笑:“你们可以问问武绍斌,他有多少次想对我动手,我又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的边缘?给我扔到一个孤立无援的处境里,你们的目的不就是希望我动用头狼家的实力吗?”
刘博生有点急眼:“小朗..”
“我知道你肯定会否认,那咱就事论事,董曼是怎么死的?如果没有那个傻姑娘咬牙抱着我,现在整个头狼可能正在替我办追悼会,请问那个时候第九处在哪里?让特么我干活,结果连最起码的安全保障都没有,老子的命就那么贱么!”我的嗓门再一次提高,直愣愣的注视朱厌道:“我不是冲你哈生哥,我欠你的、欠我师父的,但我不欠第九处任何。”
“你师父现在是第九处的负责人。”刘博生苦笑道。
“私人关系我可以替他死。”我语调坚定的回应,同时双拳紧握,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可能是听到我们这边的嘈杂声,钱龙、孟胜乐和李俊峰全都撒丫跑了过来。
朱厌淡淡的瞟视我一眼,古井无波一般的眸子里写满了平静,指了指自己浅笑:“你冲我?”
“对,我特么就是冲你!作为行动负责人,你却像个甩手掌柜,凭啥指望我拼命!”我毫不犹豫的接茬:“既然活是我干得,那就轮不上你分配,武绍斌可以指证,但得活着!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呵呵。”朱厌咧嘴笑了,甩了甩手腕子,朝我努嘴:“赢了,你定!输了,他死!考..考虑清楚。”
“呼..”我深呼吸一口,回头朝着武绍斌道:“大哥,我说我这把能你赌吗?”
武绍斌很爽快的点头:“赌呗,本来就是必死的局,任何意外都属惊喜。”
“那来吧。”我咽了口唾沫,将身上的西装脱下,又把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抽出来,小心翼翼的凝视朱厌:“老爷们吐口唾沫就是坑,你不能食言吧。”
“我..从来不说空话。”朱厌结结巴巴的翘起三根手指头。
我狡黠的眨巴两下眼睛:“不是,我指的是跟我对搏,你只能拿出跟我相当的实力,当然啦,我也不欺负你,咱们就一对一,被你打死那算我皮薄,哥几个观战不语真君子哈,谁特么要是耍赖皮,那就不是我兄弟。”
魏臣刚刚不会无缘无故甩出那句话,我相信他绝对是在给我暗示,所以我先一步把他的退路给封死,这样甭管打输打赢,我都有话说,输了是我实力不济,可却堂堂正正,侥幸赢了,他在原地,如..如果你能让我后..后退,或者前..前进,算你赢。”
“喝!”我低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一记直拳轰向朱厌面门。
朱厌身子微侧,险而又险的避开,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拳头似乎擦中了他的皮肤,如果能够再快一点,刚刚那一下绝对不会落空。
“嘭!”
趁着我空门大开,一记炮拳径直落在我胸脯上,我趔趄的往后退了几步,疼的忍不住骂娘。
既然上盘打不到,那我不如试试攻他的下盘,反正他刚说完,只要我能让他倒退,就算输,来不及喘息,也顾不上什么丢人不丢人,我再次冲上去,一手佯装准备薅拽他的衣裳,脚下猝不及防蹬向他的膝盖。
他原本站直的两条腿,猛地撇开,变成一个o形,“蹭”的夹住我踹出去的脚,我身体立时失去平衡,脑袋朝后要往后倒,却给了他足够的反击时间,只见他一把扯住我的领口,另外一直拳头打沙包一般照着我的脸颊“咣咣”就是两拳。
接着夹住我的两腿松开,我又是一记“平沙落雁”重重摔了出去。
“说话都特么挂不上档,充什么大尾巴狼。”
“嘴里好像塞了条卫生棉,你也就能吹吹驴鞭。”
“朗朗,捶废丫!今晚上四凤一龙,老子给你安排。”
见到这一幕,旁边围观的哥几个立即唾沫横飞的开始叫喊声援,我明白他们的心意,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朱厌分心,为我创造足够的攻击优势。
从地上爬起来,我『摸』了『摸』生疼的侧脸,不用看也知道,绝对肿了。
这次我没敢再冒冒失失的再往上凑,这家伙实在太恐怖了,一眼就能洞穿我的攻击路子和破绽弱点,明明力量、速度都压缩到跟我相差无几的程度,可却能像虐菜一般的暴揍我。
尽管我算不上啥高手,可这么多年的混子生涯也算是个街头斗殴的硬手,碰上他竟然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最可气的是每次我都感觉即将打到他,但每次都差那么一丢丢。
“『操』,你经验比我丰富,有能耐再让我一只手。”喘息片刻后,我极不要脸的吐了口唾沫叫嚣:“别说啥压缩不压缩昂,你到底多大本事谁也不知道,毕竟咱们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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