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分钟。
司机反手递给陈皮一块口香糖:“吃糖吗?苹果味的,特甜。”
什么时候快车也有这种服务了?
陈皮撇撇嘴:“有草莓味的吗?”
司机说:“有啊。”
陈皮继续撇嘴:“有薄荷味的吗?”
司机想了想说:“还真有。”
陈皮一动不动:“那有芒果味的吗?”
司机皱皱眉头:“应该有。”
陈皮冷哼一声:“那榴莲味的呢?”
司机终于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想吃什么味的?”
陈皮:“你车上没有什么味,我就想吃什么味。”
这话就有些挑衅的意思了。
“胖子,大晚上出门打车,嘴巴要积德,小心驶得万年船,做人不能太傲慢,出门在外,没人会惯着你。”司机的声音没了方才的客气,逐渐变冷。
“不用你惯着,你好好开车就行,我俩叫的是快车,不是糖果店,难不成你还是流氓?”陈皮从裤兜里掏出来那块黑色的玉佩,单手捏着,轻轻的搓。
这玉佩里还扔着好几头年幼鬼蛛呢,还有几头成年鬼蛛的尸体,早茶离开于蒙蒙的宿舍时全部都送给了陈皮。
说是送。
不如说是丢垃圾。
人家早茶嫌弃这东西脏了手。
天儿被陈皮聊死了,然后车里瞬间就安静下来,司机开始不断从后视镜观察陈皮,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虚脱的于蒙蒙。
一条丁字路口。
路的尽头,有一段路灯好像坏掉了,也没有红绿灯,更没有监控摄像头,路边一个行人都没有。
安静的可怕。
宝马车的远光灯忽然换成了近光灯。
视线更加昏暗,再加上凌晨的淡淡迷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车速开始下降,从六十降到五十,从五十降到三十,从三十降到十……然后,轻轻一脚刹车,停了。
咔。
车门被锁上。
司机不看于蒙蒙,只是扭过头看着陈皮:“小胖子,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是坏人多?还是好人多呢?”
“想清楚你的答案,答错了你会后悔的。”
“当然,如果不想答或者不敢答,哥哥可以允许你现在就离开,我会把妹妹送到目的地。”
说完这话。
司机就开始笑,阴阴的笑,笑的很难听,很傻,很白痴,笑得陈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边笑。
司机一边从隐蔽处掏出来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
匕首的尖,朝着陈皮比划了比划,然后,指指车外,那意思不言而喻:“胖子,不想吃苦头就滚蛋。”
好刺激。
难道现在胖子都这么好欺负了。
看到自己陪着姑娘一起坐夜车,都敢拿出匕首造次,真是不把胖子当男人啊。
陈皮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好笑,然后举起手,指了指司机的脑壳顶上:“师傅,你父母还挺有意思哈,给你起的名字真别致。”
如果于蒙蒙也有一双鬼瞳,顺着陈皮的手指,她一定可以看到,自己叫来的这位快车司机。头顶上竟然聚拢着一团紫色的灵气,灵气扭扭曲曲,像一顶高檐帽,帽子的边缘贴着两个汉子。
很抽象。
但绝对能辨认出来:“左边流,右边氓!”
陈皮本性是不喜欢没事找事的,如果不是刚上车就发现这司机不简单,他也不会一直和对方互怼。
硕大的‘流氓’顶在脑门上,白痴都明白这厮绝不是什么好鸟,不怼他怼谁?陈皮800+的战力值,他会怕个流氓?
跟鬼战斗了这么些日子。
陈皮的胆量已经练出来了。
现在的胖爷。
面对活人。
无所畏惧。
那团紫色的高檐帽很诡异,但陈皮可以确信,姓刘的司机,肯定不是冤魂或者鬼怪,这高檐帽应该是诅咒。
单个人的诅咒无法形成这种程度的灵气。
这需要很多活人或者死人,共同对其产生怨念,然后共同在心中给他打上标签。
陈皮有理由相信,这就是一个纯粹的流氓,入夜之后不知道骚扰了多少位女乘客。可能有些女孩子愿意,但更多的肯定是强迫,不是所有女孩都喜欢坐在宝马车上哭,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开心笑的姑娘多得是。
如果你没遇见,别急,只是运气不好,好姑娘总会出现的。
怨念多了。
诅咒多了。
这顶高檐帽就算是花落了主家。
按照陈皮推测,司机应该是刚刚戴上不久,因为顶着‘流氓帽’,遇见鬼都会挨揍的,能安安稳稳的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而且这种诅咒一定会影响其正常生活。
人会变得非常倒霉。
喝凉水都塞牙缝。
“咦?”
“难道这是上天在警示自己,白送一次替天行道的机会?”
今晚这‘流氓’司机,遇上谁不好,遇上陈皮,大概这就是他倒霉的开始吧,陈皮看着是个憨憨的小胖子,凶起来,可比恶棍都棍。
从现在开始请称呼胖爷棍儿哥。
恶棍儿的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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