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弹劾,邝野采取了反击之势。他没有选择去解释什么,也没有邀功自赏的意思,而是很干脆的撩了挑子,老子不干了,不伺候了总行吧。
高座于黄金龙椅之上的朱祁镇一直默然般的看着这一切。
经历了土木之变后,朱祁镇的心智已经成熟了许多,至少眼前之事他还是能够看一个明白的。那就是大家认为这一阵子邝野的表现太过了,权力也过重了,是要联手击之了。
手下的臣子们分帮结派,这一点哪一个皇上又会不知晓呢?但多半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过去了。毕竟只有有了争斗,才会显得皇上的重要怀,他才更好的可以于其中找寻利于自己的平衡之道。
其实这一阵子,不仅众大臣们,便是做为皇上的朱祁镇也收到了不少锦衣卫和东厂传来的密报。说的大多都是这位兵部尚书见了什么人,拿下了什么人,推荐了什么人。
因为兵战在即,有时候事急从权,往往是邝野先把事情做了,才会上一个折子向他这位皇上说明原委的。
这样的事情在紧急状态下,自然是没有错的。可一旦天下太平了,如果有人想要追究这样的事情,那是一抓一个准的。便是做为皇上朱祁镇,也为邝野的事事不报而心生了怨恨,有时候也会想,这位老尚书眼中是不是还有自己这个皇上的存在,这样的臣子也是应该要好好敲打一下的。
连皇上都是这样的想法,也就难怪众人指责之下,邝野只能选择致仕一途了。
有心想着敲打一下邝野,也是敲打一下众臣子,外加广东之乱已经解决,此时的兵部重压也减轻了许多。朱祁镇在心中衡量一番之后,即张开金口说道:“即然邝爱卿的身体不好,那便先在京都之中休息一阵便是。朕会安排太医上府给爱卿调理的,至于兵部的事情...就暂时的交由左侍郎王骥来代为处理吧。”
朱祁镇竟然同意了,并没有所谓的三推五辞。这种表现落在了其它大臣的眼中,有欣喜的,有兴奋的,也有感觉到失落的。
可是不管如何的想法,即然金口一开,此时的邝野便是想要继续留在兵部执掌大权也不可能了,唯一可做的便是跪地谢恩。
同样站出来跪地谢恩的还有王骥,这位邝野的副手之一,但实际上两人的想法与理念一向都不一致,便是在南方之乱时,这位左侍郎所做的也一直是观望,甚至有时候还会弄一些小手段给这位老尚书添添堵,暗中的使使拌子。
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往往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特别的能团结人,也很能抓住人性的弱点,也正因为此项技能,常常是官场中的不倒翁,做事情往往照顾着别人的利益和感受,也会使得他的人缘很好。这才一直在邝野手下座稳着左侍郎的位置。如今一有机会,便当真是一飞冲天了。
邝野养病,王骥出位,朝堂之上的争议这才宣告了一个段落。一脸落寂的邝野提前下了朝,留下了其它臣子商议着接下来的办法。
王骥新官上任,自然是要有一番表现的。他跪倒在地,几言几语间,竟然就将前方的事情寻到了解决的方法。
“皇上,愚臣之见,云南之事可以纵横之术来解决。”已经起身的王骥一脸自信之态的说着。
“何为纵横之术?”朱祁镇高高在上座着,一幅饶有兴致般的模样问着。
“臣之见,可先安抚和奖赏并重。安抚一道为交趾之地。我们可以派出使臣与他们联系,承认他们国家主权的地位,行联姻之法,以稳定其心。介时,只要交趾兵力退出了,岷庄王等自然实力大落,可一战击败之。”
“奖赏为并重之道,可着人前往西平侯府,许其为沐王,平定云南之乱,为南明永世镇守云南之地。有此厚恩,不愁他们不会尽皆全力。至于苗族首领杨文伯,我们亦可封其为苗王,世袭罔替,让他们永远的效忠于南明,效忠于皇上。”
“最后的忠胆伯嘛,可差人令他们解散军队,如若不然的话,可命令附近城池不在供给他们吃食,同时请忠胆伯来京领赏,军无头,兵无食之下,如此一来,军心自然涣散,可不攻自破之。”
话不是很多,但王骥之言一出,早就引得朝堂之上人人脸色惊惧,变色不止。
大明自成立一来,一直遵循着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策,除了明初之时,后面更没有异姓封王之事出现,但是现在王骥这番话一出,是彻底的推翻了一切。封王、和亲种种之事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现在竟然于此人之口中宣读了出来,众臣怎能面不变色。
不仅是众臣子们,此刻便是高座于上的英宗朱祁镇都是脸色大变。
这是等于改了祖宗的家法呀,其中的厉害关系他自然是清楚不过。“王骥,谁给你这般大的胆子,敢于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可知罪吗?”面上带着冷色,声音中暗含着怒气的朱祁镇高声质问着。
“臣惶恐。”王骥看出朱祁镇是真的生气了,人便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只是脸色上并未有多少的变化,而是继续说道:“皇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呀。想越王勾践卧薪尝胆这才打败了吴王夫差,成为了春秋末期的一大强国。自古都是看其事情的结果,没有几人会注重过程的。皇上,云南之事越闹越大,若不再加以制止的话,怕是会伤及到我南明的国之基石呀。”
一幅忠言逆耳般的模样,王骥大声的喊着,好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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