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鲁城早就被封锁了,鞑靼铁骑都冲不进来,此人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呢?如果说他早就在城中,倒也可以理解,但他又如何得到忠胆公的最新指示?难道是海东青报信,可他并没有看到有飞鸟入城,如何报信。
不管是宁文风还是石万山,自然都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东西电报,两人根本无需见面,确可以互通有无,甚至不受距离的影响。自然,对这一切,于灿是没有义务讲给他们听的,他甚至能够想到对方的疑虑,但他的职责不是解释这些,而只是传信罢了。
于灿,安全局驻的答鲁城的组长,平时负责着收集城中的情报,按时转发给始城的冯良主任知晓。原以为他会是一直是一个黑暗工作者,可是今天的一封电报让他不得不暴露身份了。那就是六少爷亲自来电,嘱咐他去城主府衙门中传一句话。
六少爷有令,不敢不从。于灿便来了,还是大大大方方的出现在这里。他知道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够打消两位将军的顾虑之心,才能把事情办的圆满。
宁文风之言,明明是试探,于灿还是呵呵笑着回答道:“忠胆公那里有何好茶,小的是没有机会去喝的。但如果因此而怀疑我的身份,大可以把我当骗子抓起来就是。”
如此直白的回答当下让宁文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是好了。毕竟这个时候,冒充忠胆公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
倒是一旁早有不耐的石万山眼看着谈话要陷入到僵局之中,他终于开口道:“于先生说是奉忠胆公之命前来,不知可有何言教我?”
“指挥使大人,小的奉忠胆公之命前来,的确是有事情要交待。按着忠胆公之意,答鲁城倘若守不住了,便无需在守,退回到宣府城就是,介时可以积蓄力量守住那里...”
于灿之方不过是刚刚说了一半,宁文风就已经打断了他,“答鲁城何来守不住之说。再说我等吃朝廷的俸禄,如今朝廷没有下旨,我等又岂能擅离职守,于先生,你可知凭你刚才之言,已经是在犯罪吗?”
不怪宁文风生气。答鲁城丢失与否,杨晨东或许不会太过在意,可是做为守城之将,他将担着天大的干系,弄一个不好,就会身败名裂,甚至是下狱斩首也非是不可能的。涉及到自已身家性命之事,他如何不急。
宁文风这一说之后,于灿便闭上了嘴巴,先是摇了摇头后,接着便是品茶。并没有被对方所说的犯罪之言吓到。
于灿的镇定,落在了一旁石万山的眼中,不由就是眼前一亮。此人如此的镇定,要么就是身有依仗,要么就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不管是哪一样,他相信,没有人会凭白前来送死。当下他便压住还要发火的宁文风,然后笑看着于灿道:“于先生,你应该还有话没有说完吧,本指挥使愿意洗耳恭听。” 石万山都这般说了,宁文风只能是强压下了心头的愤怒,然后狠狠的盯着于灿,他倒要看看此人接下来还要说一些什么,若是在信口胡说的话,他将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是忠胆公的人,先拿下再说。
于灿缓缓放下了茶杯,目光看向着石万山,一字一句的说道:“忠胆公说了,答鲁城可弃,宣城不可弃。只要指挥使守好宣府,不让鞑靼大军前进一步,那最多一到两月时间,答鲁城将重回将军的手中。”
“哦?”石万山脸上愣然,他早就知道还有下文,可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思绪飞转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忠胆公可是要出手对付鞑靼铁骑了吗?”
“怎么?忠胆公难道不是很早就派兵了吗?”于灿笑颜以对。
“派兵是派兵,但是不是做样子就知道了。”一旁的宁文风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这一刻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于灿越是镇定,他就愈发的看他不顺眼,来到自己的地盘,小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中,还能这般的稳如泰山,实在让人看之可气。
对宁文风的挑刺,于灿似已经是习惯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一脸平静的说道:“我来便是奉了忠胆公之言传递消息的,至于你们信与不信,那就是我的问题了。当然,你们也可以把我抓起来,甚至可以上刑拷打,我也不敢保证自已是不是能坚守的住心中的秘密。可如此一来,就会耽误了两位将军做选择的时间,熟轻熟重,两位自选吧。”
把一切都摊在了明面上之后,于灿在不言语,继续的低头喝茶,就像是一个口渴之人眼望甘露一般。
这番做态,完全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往往这样的人,是很不容易低头的,即便是抓起来上刑,也非是短时间内就可以有结果的。而恰恰石万山现在已经没能多少的时间了,如果一步做错的话,他将在没有翻身的机会。
“于先生,不知可有什么信物证明身份吗?”石万山还是有些不放弃的问着。
“没有。”于灿十分痛快的回答着。然后还补充了一句,“答鲁城已经封闭,我哪里来的信物?”
“没有信物,你又哪里得来的消息呢?”感觉到自己又抓住了对方的漏洞,宁文风再度插言道。
“这就不劳将军费心了,总之我说的都是真话,信不信两位将军自已考虑吧。”于灿是断然不会说出电报的事情,这在其它势力来说还是一个秘密,当然隐瞒的越久,就越有利了。
油盐不进的于灿,顿时让宁文风生出了一种无处下刀的感觉。当下他便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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