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生本以为他这两手泥瓦匠的手艺多少能比唐学志要强一些,却没料到,建个营地还有这么多讲究,而且人家虽然不会泥瓦匠,做出来的东西却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整整七天时间,整个鱼鹰所有男女老少整整忙碌了七天时间,一座小型而又结实的营寨在这小岛山拔地而起。
内部分别设有成员营房、浴室、茅房、和粮仓、兵器间等等,在营房的旁边则是准备给各家各户盖房留出的空地,眼下因时间比较紧迫暂时没能替这些成员每户都盖上一间矮房,只能留给以后了。
对于船工和刘小刀底下的战兵,虽然每天他们也要参与建房劳作,但是每天早晨的那一个时辰的训练却没有落下。
这小岛周长近三四公里,每天一大早唐学志就亲自带队,一干人负重排着整齐的小队围着小岛跑上两周后,接下来则是进行刺杀训练。
从到这小岛上开始,刘小刀等人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却没想到唐学志对他们训练却越加的严厉起来。
当然,唐学志心里也有一本帐,眼看着这些人从一盘散沙,仅仅经过了不到一个月到严训就已经接近脱胎换骨的状态。
让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了军营李,回想起自己从军时也曾今带过新兵蛋子,后世的新兵蛋子都是在爹妈呵护下长大,没有吃过半点苦头,说到底带这帮泥腿子可比带后世的新兵蛋子强多了。
“刺杀,一要快二要狠,三要准,再就是力,腰部的推力和右腿的蹬力,左脚滑步上前,集全身之力于枪头一点快速向前击杀,出枪之时讲究快狠准三字,练好了就是一击致命。”
刘小刀等十几个人在唐学志的高压训练下,强行压抑着训练所带来的痛苦,在营房前面的海滩上气氛一天比一天严肃起来。
张万春看着前面海滩的那十几个年轻人正练的带劲,这哪里是干海盗呀,分明是练兵嘛,他此刻还真希望自己能够年轻几岁加入到这帮年轻人当中来。
但随后他摇了摇头,无奈的失声笑道:“哎......老喽。”
突然,他眼前一亮,看见前边一块岩石后面有一个人影儿在那晃动了一下,于是好奇的悄悄绕了过去,发现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刘贵生。
“贵哥,你拿根棍子在这干啥呢。”
看到刘贵生在此,张万春有些不解的问到。
刘贵生看着海滩上的那帮年轻人练刺杀入了神,冷不丁被张万春一叫住,几乎吓了一大跳。
原来他看到唐学志带着这些人每天在海滩上训练,原来的一帮泥腿子,哪个他不知道,这些人有啥能耐他几乎都能数出来,但是现在,仅仅过了二十多天,他就已经差点不认识他们了。
这倒沟起了他的兴趣,前两天就偷偷跟着刘小刀来到这海滩上看他们练习刺杀,结果一看就入了迷,今天他竟然将营房的一根用来做锄头把的短棍拿了出来,本想趁着没人的时候也跟着比划一下,却冷不防的被张万春给发现了。
有些心虚的刘贵生见到张万春后,十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呵,这些年轻人练的可真不错,咱要是能年轻几岁就好了。”
........
随着营地的建成,鱼鹰的船工和战兵小分队的训练再次进入到正常状态,这段时间以来都是干的重体力活,伙食上都是管饱的,因此粮食消耗的非常快,先前十八担粮食已经消耗了五六担之多,张万春估计再有两个月时间,这粮食也该见底了。
首猎对于一伙刚刚组建的海盗来说自然是非常重要,首猎能否成功决定这一海盗组织能否在这个行业混下去,这就好比动物世界中的豹子成年礼一样,无法捕猎那就意味着消亡,在自然法则面前,汰劣胜优,顺势者昌,逆势者亡。
留给唐学志的时间不多了,但是出猎就好比打仗,军人出身的唐学志自然不希望打一场豪无准备的仗,不过鱼鹰内部出猎的呼声却越来越高,不仅是刘小刀等人开始嗷嗷叫,就连张万春和刘贵生等人也一致认为这个时候也应当出猎了。
唐学志知道张万春和刘贵生的想法,他们二人自然是看这粮仓即将见底了,所以才急成了那样。
“我知道你们大家都想出猎,但是你们觉得此时出猎成功的概率高吗?咱们刚刚来到这岛上建营并不久,按照我们所了解的,这个地方乃是鲨鱼帮和渔船帮的交界处。
虽然这个地方这两帮人马都宣称属于他们的势力范围,但是实际上两帮都为了避免冲突而减少了在这里的巡逻,这恰恰就成了一些小股帮伙活动的天堂。
这些小股海盗从来都不按章法办事,从表面上看咱们是安全的,但实际上咱们周边的强敌依然不少,而且就算是出猎成功了,这货物又该如何出手,你们想过吗?
一船货物可不会自动变成白花花的银子,海盗与销赃的货商之间必定也有某种关系。像郑家这种大型海盗集团自然是不愁销路了,他们可直接将货物拉到马尼拉等地销售,还可以拉到大圆卖给佛郎机人,甚至是拉到澳门卖给葡萄牙人。
咱们现在可没有那么大大能耐,出猎之事还得从长计议。我听说附近的海盗一般都是将打劫来的货物转运到黄门屿去销赃。
想必拿岛上定人有固定的销赃渠道,此时我想让万春叔先去跑一趟,顺便打探一下附近都有那些帮伙势力,二来咱们这粮食也快见底了,如果可以的话先可以买点粮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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