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塔和邓庆元二人同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逼来,虽然这局并不影响最后结果,不过总归他们和唐学志已经站在了同一条战线。
所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唐学志赢,他也跟着沾光了,更何况刘爱塔连自家名号和十万将士都搬出来了,一旦唐学志败落,事情传扬出去,以后传到毛帅耳中,总归是不好的。
“唐兄弟,这个,方公子已经作了这首咏雪的诗句,你是不是也得......”此时,刘昌辉在朱长林的胁迫之下,也开始催促着。
“就是,你倒是快点呀。”
“诸位,只是唐某实在不会赞雪啊,要不然这局唐某就弃权如何?”唐学志倒是不想出什么风头,既然你想赢,那就让你赢好了,反正自己也不会少一块肉。
此话一出,几乎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也没错,反正不管输赢,这美人和银子是归他了,还比什么比呀。
这些人当中,也不乏小农思想的人,他们觉得唐学志有这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当然,朱长林可不干呀,自己费了老大劲拉着他再比,不就是为了扳回点面子嘛,想走,没那么容易。
“不成,这一局,你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总之,你必须留下几个字,不,留下几个字之后,你还得署名,我倒要让这江南俊才们都看看,你台州唐学志有何本事。”
在朱长林看来,但凡胸中有点文墨的人,都会吟诗两句吧,南京诗社那些人,恐怕个个都能做这种咏雪的诗句,就连几个女社员都不会如此不堪,朱长林此时料定唐学志已经无计可施了,因此越说越得意。
“就是,就是,你赢了美人又赢了银子,留下一副墨宝让我等众多学子品鉴一下又有何妨呢,大家说对不对呀。”
台下不停的有人煽风点火,惹的众儒生一个个开始抬杠了。
刘爱塔此时已经捏了一把汗,方才只是作诗,现在却演变成了留下墨宝,不过自己已经不方便再出马了,这一切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唐学志稍微推敲了一下后,有些无奈摇了摇头,说:“罢了,那唐某就随便留下几个字吧,只是待会,大伙可别笑话在下就行。”
“行,行,行,待会大家保证不笑话你,你就快点吧,别烂费大伙时间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有些油腻的喊到。
尼玛,信你个糟老头子。
很快,刘昌辉便让人抬来了一张梨花木的桌案,笔墨纸砚应有尽有,几个小姑娘则纷纷开始研墨。
对于书法,唐学志也略有接触,到了大陈岛后,又得陈公赞这个读书专业户点拨,比起后世时也算是大有长进,写出来的字也不会太难看。
“你倒是写呀,磨磨蹭蹭的,大家伙都等着呢。”有人看到唐学志犹豫时,便又开始催促。
“好,那唐某写了。”
此时,唐学志身旁已经围了十几个儒生,这些人都是诗社的佼佼者,不为别的,今天就是想看看这姓唐的出一出丑。
“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六七八九十片。”
唐学志每写出一个字时,旁边就有人故意大声的念了出来。
“我的妈呀,这也叫诗啊,三岁小孩都会把,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你数数呢,真是笑死了。”
“千片万片无数片”
“哈哈哈哈,看来这傻子真的不会了,刚才还只有十片,这会就千片万片了,你玩咱呢,数都数不好。”
“唉,丢人丢到家了,幸亏不是咱南京人,不然南京人的面子都会让你丢尽了。”
场下之人一片唱衰,刘爱塔甚至是欲哭无泪,本以为唐学志有些真才实学,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自己刚才还大喝一声为他争辩,现在怕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要说高兴,莫过于朱长林了,这会他已经想到该如何回去奖赏这方以智一番,总算是扳回一局呀,哪怕是被老爹发现了,最多斥责几句,只要王府的脸面没丢,碍不了大事。
唐学志看到这些家伙得意之色,更是看到刘爱塔吹头丧气的样子,故意佯装生气,说:“诸位,你们再笑的话,这最后一句,唐某可真不写不下去了。”
“好好好,你写,你写,我们绝不笑话你了。”旁边的几个儒生,看到唐学志这个样子,生怕他真的弃笔不干了,倒是让自己得罪了朱长林。
于是一帮人赶紧作下保证,于是唐学志也当即提笔,一气呵成。
“飞入梅花总不见。”
“哈哈哈,飞入梅花总不见。”方才还在信誓旦旦当面保证不在笑话的那个老儒生,当听到这最后一句时,仰头大笑,反正你已经写完了,现在戏耍你朱长林也不会再怪罪了。
不过他小声过后,仔细一回味。“飞入梅花总不见。”
当最后一句被人念出来时,似乎时间都被定格在了这一秒,整个阁楼中,上百儒生,没人敢再说半句话,所有人都被这最后一句震惊了。
谁能知道,前面三句平平,就连打油诗都不如,但是有了这最后一局词的加入,马上就起到了画龙点睛之效,整首诗读起来堪称绝句。
“妙哉,妙哉啊,唐兄弟这首咏雪,真是让冒某打开眼见啊。”一旁的冒辟疆将这首诗句连贯起来,当场连称妙哉。
旁边的一些书生儒者,当下也开始议论纷纷,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对这首诗句赞不绝口。
“唐兄果然大才,这首咏雪,方某甘拜下风,世子,这局之败方某愿意承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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