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开始时并没有太在意,不过是一支短铳而已,但当他接过这支短铳时,才发现,光看这精美的铳身就非常与众不同,那被打磨的闪闪发亮的铳身,还有那精美的流线,一时竟然爱不惜手。
“好铳,好铳啊,想不到这西洋人竟然能打造出如此精美的小铳,好,这礼物某收下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毛文龙送了自己如此大礼,自己也不能太过小气了。
走出毛文龙大帐时,营中的全马宴也已经结束,一些士兵则正在收拾宴会留下的垃圾等等。
刘爱塔出了营帐后,倒是跟在唐学志身边形影不离,二人此刻已经登上了星岩城头。
站在城南的城头上,唐学志眺望远方,此刻山野之间已经是一片橙黄,这才八月初啊,想不到北方的深秋来的如此之早。
这要是放在南方,此刻深山还是一片葱绿。
城南外不远,几大团篝火,火苗窜起数丈,一团团黑烟之窜云霄,空气质还弥漫着一些令人难闻的焦臭味,正是士兵们在处理鞑子和明军将士的尸体。
刘爱塔这次得到了毛文龙的褒奖,心情不错,不过对于唐学志的事情,还真有些意外。“学志,没想到你竟然是福建水师的人,倒是哥哥眼拙了,你小子藏的够深的哈。”
唐学志假装无奈的说:“哎......老哥勿怪,学志也是迫不得已,我只是个虚职,要是不倒腾点东西,这几千人可揭不开锅啊。”
刘爱塔摆了摆手,瞪着大眼,道:“怪,哎,我怎会怪你,这次要不是你,你以为光靠我和孔兄弟真能解星岩之围,说到底,哥哥都不知道该咋谢你呢。
不过咱可说好了哈,回了皮岛,你可得在岛上多住些日子,咱兄弟还没好好道喝上几杯呢。”
“刘兄,实不相瞒,学志出来已近两月,岛上事物繁多,恐怕送将军回岛后,就得启程返航了,咱兄弟怕是只能以后再聚了。”
虽然大陈岛有陈公赞、刘小刀等精兵强将,按理说也该放心,不过非常时期也不能麻痹大意,毕竟这时代通讯也不方便,自己再返航恐怕还得大半个月时间,耽搁太久,就怕边海有变。
“既然如此,老哥我也就不多留了,不过之前兄弟答应的事情,嘿嘿嘿.......”刘爱塔说到最后,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事可不是小,即便两个关系到位,也不能说给就给。
唐学志明白,他说的是钟自标的事情,既然已经答应,肯定不能反悔,何况他那里也有自己想要的人。“当然没问题,自标本是山东人,能入辽东抗击鞑子,一直都是他的心愿,不过杨天行,刘兄可得放人啊.....”
“哈哈哈,兄弟果然是个生意人,好,成交.......”
二人随后大笑。
刘爱塔更是乐开了花,本来也不想白占他便宜,但是用一个杨天行换一个钟自标,是在是太划算了。
“刘老黑,成啥交啊,你们说的话,我老孔可是都听见了哈,唐兄弟,咱可是一个战壕中过命的兄弟,这会你可不能偏心哈。”
二人转身一看,孔有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上来。
“孔二愣,你都听到啥了。”刘爱塔一惊,却还真担心自己和唐学志的话被他听到了,不然孔有德这家伙也是贼不走空。
“听到啥了,钟兄弟,多好的兵啊,怎能进你们辎重营呢,唐兄弟,你自己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让他来我这,一个试千户,咋样,待再打一仗稍微立点功,我就给他扶正了。”孔有德这回丝毫不感到脸红,半带开玩笑嚷嚷起来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知道这家伙动的什么心思。
唐学志不清除他,刘爱塔还不知道吗,这会要来老子这挖墙脚,怎能答应,“我说,孔二愣,有你这么挖墙脚的吗。
这都是我拿最好的兄弟,从唐兄弟这换来的,你有啥东西能让唐兄弟看得上的,咱就这么点家底,你老孔手上兵强马壮,别和老哥争了.......”
说到最后,刘爱塔也是半带笑容,像极了系精。
孔有德一看刘爱塔那边占不到便宜,马上又转到唐学志这边,一脸的怂笑:“嘿嘿嘿,唐兄弟,我倒觉得,邓庆元那小子,比钟自标实在,好小伙啊,如能好好磨练磨练,将来肯定是大将之才,二十匹好马,换那小子咋样。
来了东江,你不还是他大哥吗,小邓一看就是诚实人,不会忘了你这个老主人的。”
无耻,厚脸皮,戏精。
但唐学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想将这小邓送出去,还真是难为自己了。
上回刘爱塔提起想将钟自标招揽到他麾下时,唐学志就打定了主义,要借着此事将来在辽东建立属于自己的一支力量。
按照历史进程,一年后,刘爱塔奉命开赴永平,在和后金军激战中战死,如果有可能的话,也希望能在最后关头,拉他一把。
但孔有德的出现,却让唐学志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吴桥兵变。
虽袁崇焕斩杀毛文龙之事不得人心,但你孔有德却兵变造反,占领山东半岛达一年之久,后来更是在兵败后,反出山东投靠了黄台吉,在以后的生涯中,双手更不知沾满了多少汉人的鲜血。
其行径,比起另外一个大汉奸吴三桂更可恨,如果能将邓庆元安插在他身边,将来无论历史如何发展,邓庆元都将作为安插在他们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想让他什么时候炸,就什么时候炸。
更重要的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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