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钟自标这小子还真是得到了唐学志的志真传,只可惜,他麾下几员大将都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不然,自己还能多上几千精锐。
“将军过誉了,卑职......”
“将军,我们放出去的巡逻兵,刚刚在前方树林下发现一名受伤的明军士兵,刘千户已经将人带回来了。”钟自标话还没说完,只见孔锦程匆匆赶来,说是发现一名受伤的明军士兵,他口中的刘千户,则是刘爱塔的弟弟,刘兴贤。
这次入京勤王的兵马,一共有五千余人,除了钟自标、孔锦程、祖兴业、阳永定四将各自统兵一千余人外,还有刘爱塔的近卫营五百人,近卫营由则由刘爱塔的亲弟弟刘兴贤亲自率领。
“嗯,一个受伤的士兵而已,让人安顿好就行,赶明儿再问问看,是否知道周边鞑子的情况。”刘爱塔白了孔锦程一眼,淡淡的回到,不就是个受伤的士兵嘛,何至于你一个游击亲自前来汇报。
“大哥,我们刚刚问清楚了,这名士兵是从永平出来,准备去滦州搬救兵的,遭到了鞑子劫杀,只他一人逃脱。”孔锦程有些委屈的回道。
“滦州?”刘爱塔听到滦州二字时,也有些诧异,自己刚刚从滦州城下过来,他们去滦州搬救兵,能行吗?
“现在人在何处?”
“噢,兴贤老弟已经派人将他安顿在军营了。”孔锦程点头回到。
“带路,我们看看去。”
说完,三人朝着刘兴贤的营盘走去。
几分钟后,几个人便来到刘兴贤的大营。
“大哥,您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刘兴贤见兄长亲临,也赶紧迎了过来,身旁几个士兵也赶紧跟着见礼。
孔锦程和钟自标二人则紧跟在刘爱塔身后一步之外,只是对刘兴贤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听说你们的人在救了一个永平士兵,人在哪里。”刘爱塔问道。
“噢,现在人已经安顿好了,不就一个士兵嘛,何至于让兄长亲自跑一趟。”刘兴贤本以为大哥带着两个游击亲自赶来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却是为了这,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很快,刘兴贤的人就将一个右手扎着绷带的明军士兵带了上来。
那人一看,却也认得刘爱塔身上的官服,赶紧单膝跪拜,却因右手受伤不能动弹,只是抬起左手,作了个拱手的动作:“卑职,中平卫右千户所,百户李忠拜见将军?”
“李百户,不必多礼,来人,赐座。”刘爱塔一愣,没料到这人竟然是百户之职,虚抬右手,示意他起来说话。
一名士兵搬来了椅子,让李忠坐下。
“谢将军,卑职还是站着回话吧。”李忠有些受宠若惊,眼前之人一身从三品官身,身旁站的两个,分明都是游击将军。
自己一个小小的百户,哪敢在人家面前坐下。
“李兄弟一路劳顿,又有伤在身,不必多礼,某让你坐下,就坐下便是。”刘爱塔看出了李忠的心思,不过自己也是初来乍到,正好缺向导,这李忠或许还有用处。
“这位李兄弟不必担心,这位便是东江副总兵,刘将军,这次我等奉孙阁老之命,准备进京勤王的,因担心各镇兵马全部入京,倒是后方空虚了,将军决定将兵马驻扎于此。”钟自标安慰着说道。
原来,永平城中兵马,大都被赵率教带出,去增援遵化,他自己也在和后金军右翼四旗决战时,坠马身亡,所带去的兵马皆全军覆没。
李忠听后,顿时喜出望外。
赵总兵倾永平兵马,全部去了遵化,现在城中仅有千余州兵。
昨天,一队数百人的鞑子马队竟然也冲到城下,企图劝降城中将士,扬言若是不降,便领大队人马来攻。
吓的永平知府赶紧让人前去滦州搬救兵。
这队出城的兵马,其中就有李忠。
“将军,卑职受知府大人所托,带着十余弟兄,前往滦州搬救兵,在路上遇到了鞑子斥候,一场血战后,兄弟们都已战死,若非几个弟兄拼死挡住他们,卑职这条小命,恐怕也撂在那了。”李忠连忙将事情经过,捡紧要的对众人说了一遍。
“鞑子日日都会杀到永平城下,他们还经常越过永平,去往附近的一些村寨中掳掠丁口牛羊,现在永平城中已是人心惶惶,卑职恳请将军,救救永平百姓啊。”李忠当即跪下,恳求道。
他心知,就算去了滦州,恐怕城中也派不出几个兵将,现在刚好遇到这支从东江过来的生力军,有他们进驻,定可保永平城之安危。
“进驻永平,事关重大,本将还得和弟兄们商议一番,现夜已深,待明日本将召集兄弟们商议后再做决断,李兄弟有伤在身,暂且下去歇息。”
.......
大地一片苍茫,天空还在飘雪,折腾到半夜才入睡的钟自标等人在天刚蒙蒙亮时,就被召到刘爱塔军营议事。
昨天通过从李忠口中得知,这一带还有不少鞑子斥候流窜,有时候甚至还有上千骑兵组成的马队四处劫掠,除了附近一些较为厚实的城池能够自保外,一些村寨自然是成了鞑子嘴中的肉。
这地方可不比东江,而鞑子主力就在二百里外,只需一个在昼夜他们就能赶到这里,出于谨慎,刘爱塔不得不重新考虑大军的进军方向。
“刘副总兵,咱没有城池依托,要是和鞑子骑兵遭遇,恐怕于我不利,要是早听我的,直接去通州,可就没这么麻烦了,现在怎么着,滦州也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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