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针落闻声,静的可怕。
大臣们都将目光投向唐学志。
不是想看他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而是想看他出丑。
“陈大人问的好,不过,且容某先问大人一个问题可否?”
唐学志淡然一笑。
“有何不可,且说便是。”
陈于廷一脸的傲气,说完,将脸转到一旁。
唐学志问道:“大宋岳飞曾经说过,文臣不贪财,武将不畏死,天下太平矣,这话如何?”
“岳飞忠臣良将,令人敬仰,这句话,自然说的有道理。”
陈于廷冷笑一声,淡淡的回到。
别以为读了几句岳飞传就敢在这猪鼻子插大葱,装蒜。
唐学志不慌不忙,镇定自若:
“那我倒要问问陈大人,你在京城近郊的那座庄园,可是有良田一千五百余亩,依照大人的俸禄,得攒多少年才能存够这一千五百亩的银子。”
作为鱼鹰情报站的存在,可不是白给的。
这两年,他们收集了朝中大部分大臣的资料和一些私密信息。
这两天,他们也做了些功课,将朝廷一些主要官员的记录都翻看了一下。
如果说陈于廷没有和自己作对,也就算了,没想到这斯,竟然不依不饶的找自己麻烦。
哼哼~~~。
那就怪不得他了
“你,简直无稽之谈,污蔑,我告诉你,唐学志,污蔑朝廷重臣,可是要上绞刑的。”
陈于廷气得脸都绿了,咬牙切齿的,瞪着唐学志,眼睛中闪着精芒。
如果说眼神能杀人,恐怕唐学志已经被他杀了八百遍了。
不过这一刻,龙椅上的朱由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陈于廷月俸六十一石,按照现在的市价,一年也不过一千多两银子。
就算他十年不吃不喝,也不可能置办千亩良田。
如果真像唐学志说的那样,朝中,还有清官吗。
想到此处,朱由检不由打了个寒战。
娘的,朱家的天下。
为何出了这么多贪官。
老子和皇后天天吃糠咽菜,你们这些叼毛。
夜夜笙歌,日日把酒言欢,吟诗作对,对得起老子一片苦心吗。
“污蔑,只要皇上下令,让锦衣卫去查一查,不就全明白了,不过你陈大人虽然贪了点银子,倒也还心系国家。并非罪大恶极,只要你像皇上求情,或许皇上会开恩的。”
唐学志背着手,看了陈于廷一眼,淡然的说道。
陈于廷这个人,在朝中,简直是个刺头,除了爱弹劾大臣外,其实也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曾经多次诋毁,弹劾内阁首辅朱赓,就像条疯狗,几乎见人就咬。
因长期与同僚不和,后来被朱由检削去官爵。
众人惊骇之时,将目光转到了陈于廷的身上。
唐学志说的有板有眼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有几个大臣,眼神中泛着精芒,其中大学士温体仁。
他更是巴不得唐学志说的属实。
陈于廷多次弹劾他,二人在朝堂之上,数次针锋相对。
哈哈哈~~~
好哇。
你也有今天。
温体仁,看唐学志越看越喜欢了。
他做梦都想将陈于廷这家伙干下去,只不过想破了脑袋,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没想到,唐学志一上来,就帮了自己一个天大的忙。
温体仁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淡淡的看着局势变化。
“你~~~,皇上,如果不能严惩此贼,臣,臣恳请辞去官职,告老还乡。”
陈于廷气得脸色铁青,面对唐学志的进攻,已经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力。
他只能用辞官这种手段,来证明自己清白。
只不过,现在连他自己都没有底气了。
因为,那一千余亩的良田,确实是在他的名下。
“陈大人,莫要如此,只要查清楚了,那田产不是你所有,就没事,皇上圣明,定会还你清白的。”
看着陈于廷那面如死灰的表情,温体仁心情畅快无比。
他的话,在别人听来,似乎还在帮陈于廷。
只有陈于廷自己明白,这老小子,是在落井下石啊。
“陈爱卿,此事,朕会让锦衣卫去查清楚的,还爱卿一个清白。”
朱由检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陈于廷会贪墨银两,购置田产。
他的话,听起来好像避重就轻,其实心里却是在滴血。
因为,唐学志说的话,似乎都应验了。
此刻,朱由检甚至希望,唐学志这次失算了,因为他实在不愿意接受连御史都是贪官。
陈于廷摘下官帽,脱下官服,仿佛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摇摇欲坠。
在地上拜了三拜后,踉跄着身子,走出了朝堂。
大殿上,寂静无声。
“皇上,黄台吉年初,在大明掳掠了大量人口,现在他们也需要花时间消化,辽东有孙阁老在,只要守住锦州,暂无大碍,当务之急,是应当平定孔有德和毛承禄之乱。”
“吴桥之乱,朝廷只能从关外调兵,臣建议马上调祖大弼和张韬兵马平叛,至于毛承禄,可调辽南参将,钟自标前往协助黄总兵便可完成平叛。”唐学志继续说道。
他在后世时,就研究过东江镇。
毛文龙死后,大明朝廷对东江的重视程度,远不如从前了。
不久前东江发生叛乱,前任总兵,陈继盛就是被毛文龙那些义子义孙杀死的。
孙元化虽然收编了孔有德,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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