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吧,既然你们能来问,想必是有些话不吐不快,既然如此今日索性说个痛快,把我同安郡江防军的前途摆上桌面大家议一议如何?”李孝常摆摆手示意四人坐在自己身边道:“秀峰,既然你先出口,那么你先说吧,你觉得为今之计我该如何行事?我江防军两千余人马今后该何去何从?”
“郎将,我等还一如从前那般,只守备长江忠于职守不成吗?”李秀峰尚未说话,旁边的营正林大成道:“不参合地方纷争,管好自家的事。”
“老林你此言差矣。”李秀峰摇了摇头看着老实巴交的林大成道:“我江防军的辎重粮草全靠舒州和庐州调剂,而大部又落在舒州头上,你说此时此刻该如何独善其身?”
“那依你之见呢?在他们三家之中择其一?”林大成虽然老实但是不代表他没有主见,闻言反驳道:“虽然刺史府姓林,但是我林大成却不看好他们家那小子。上次在老家祭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刺史府大郎君。就凭这一点不值得我兄弟替他卖命。”林大成一句话直接把林远图拍在了地上,惹得旁边两人轻笑不已。这家伙和林远图以前有冲突,林远图依仗着自己是刺史府大郎君的架子在家族内给他难看好几次。而且有一点在场的人都清楚,不论是林度还是林远图对于军队都非常忌惮,尤其是手握兵权的将军。这一点也是虽然林大成和林远图同宗同祖但是两人却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因所在。
“大成的话虽然有个人恩怨在其中,但是却不无道理,刺史府不值得依靠。”李孝常点了点头,他自然比在场的人看得更加清楚,林度父子皆是文人出身,骨子里对于这个时代藩镇横行牙将骄横不服管束的现象深恶痛绝,但是在自己没有办法遏制的情况之下,转而对武将尤其是手握兵权的武将非常忌惮,甚至说根本就不信任。刺史府的卫队更是直接被林远图自己操控,不管是兵员的选拔还是训练都是他一手包办,这种情况下投靠刺史府根本没有出路。李孝常虽然没有坐镇一方的心思,但是却也不想被人夺了兵权做一辈子冷板凳还要时时被人威胁性命。
李秀峰苦笑道:“贝翊礼不行,林远图不行,总不能去和关郎将联合吧?他现在可是自身难保,此前他的副将关宁前来也只是想从我军这里借粮,同时想两军联合帮他报仇雪恨而已,去投靠他那还不如林远图呢。”
“舒州难道除了他们三人之外没有其他势力了?”李孝常冷不防的在李秀峰抱怨之后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惊骇地看着他。李秀峰更是呐呐的问道:“大兄,该不会是想到了岳西的那位小郎君了吧?这更不可行。”
“为何不可?”李孝常看着自己的族弟忽然反问道:“我江防军没有地方事权,所得粮草兵员补给必须依靠舒州地方官衙,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能选这位小郎君呢?”
“这不可能。”李秀峰还是直摇头道:“且不说岳西距离我蒲州距离遥远,中间横跨三方势力,一旦被他三人得知我军要和岳西兵马使府有关联,只怕顷刻之间都会前来夹攻我等。就算是关郎将此前还得到薛郎君之助才得回碗口城和手中兵马,但是此前那么艰难却依旧是向我等求援而不是岳西,只怕也是在暗中防备薛郎君。此时和他联合无异于自绝于舒州大势。”
“何为舒州大势?”李孝常摇摇头,饶有深意的看了看李秀峰道:“舒州大势已经在西边了,不在府城区区弹丸之地。至于你说的路途遥远,没听说舒州水师组建的消息吗?大江之上有这么一支水师在,我蒲州和岳西瞬间可变通途,就算是他们三家来攻我军,始终是可进可退,依靠水师支援比陆路还要方便快捷。”李孝常继而起身道:“当然最主要一点就在于,薛郎君所行之事无一不是合乎民心,岳西之地进出商人多在传颂其美名,这一点林远图之流能做到吗?这是有人主之相。如今天下纷乱,百姓流离失所,需要的不是一个争权夺利的将军,或者一个擅使阴谋诡计的文臣,而是需要像薛郎君这样的人主。”
李孝常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孝常有这心思,作为他的心腹自然在这一方面有着相似的抱负,岳西那边的剧变大家都时有耳闻,虽然传言不能尽信,但是空穴来风,必有其由,不可能平白无故这些商人会主动去宣扬一个少年将军的名声的。
“大兄说的是,只是如今我等和薛郎君此前根本没有交集,此时贸然上前他未必肯信吧?就算是我兄弟几人不计较这些,一个巴掌拍不响,也要他们也有此心才行啊。”李秀峰沉吟半晌苦笑道:“此时一个毫无接触的陌生人上门说联合之事换做是我我也不会轻信,更何况是那位薛郎君呢。”
“不是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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