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两人沿着楼梯,一步一步踏上了三楼。
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迎面扑来,一张四四方方的檀木桌子摆放在客厅中间,两张檀木椅子无声沉落在地上。
色泽很古朴,明晃晃、光溜溜,看起来至少有百个年头。
桌子上,摆放着两只盘子,上面放着满当当的水果,一炷尺高的香柱枭枭升着烟尘,后面,一长串黑色牌位,无声肃穆立在香案台上。
始祖:殷洪盛
武宗:朱成功
五先贤:朱之瑜、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傅山
......
从始祖到武宗、从武宗再到五先贤......从五先贤再到前五祖.....五义、二师.....整整齐齐密密麻麻的黑色牌位,不同年代、不同字迹的牌位,散发着一种历史蕴含的肃穆和沉重。
再往后看,左边墙上,一幅幅演武图挂在墙上,栩栩如生气势如虎,一招一式令人感觉到似乎人物要打出画卷破画而出。
正中央,赫然是一长串刻在墙上的白色名单。
纪辛亥革命烈士!
以武卫国!
密密麻麻的白色字体刻在被粉刷成黑色的墙壁上,一长串名字,记载着让历史为之改变的先人之名。
沈建南不由停下了脚步,整个人如同标枪,身上散发着肃穆之气。唐横剑也停下了脚步,望着墙上的名单,他已经浮现起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骄傲之色。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望着香案上的牌位和墙上的一连串名单,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这都是我洪门昆仲的先辈和前人,没有他们,华夏的近代史可能都要为之改变。”
是宋君。
许久不见,宋君还是那般容貌,丹凤眼可以看到内双,眸子神采奕奕泛着光泽,气势内敛,一身西装颇具儒雅气度,满身书卷气息不像是一个商人,不像是一个大佬,倒像是过去的教书先生。
不过,并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双眼喷火、没有写在脸上的不欢迎,就像是,之前宋君的怒和愤,全都没有存在过一亿。
当然,也没有欢迎和热情的接待。
一切,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平平淡淡。
对此,沈建南并没有什么意外。
世界很大,宋君又长居香港,也经常会回内地,真想见他一面,可以约在任何地方。
即便是不想在华夏见面,也完全可以约在波士顿见个面,根本没必要约在檀香山,在原地大眼瞪起了小眼。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既不像是仇人,又不像是爷婿,有点像情敌,又不太像情敌。
心里最复杂的,自然是宋君了。
为了让宋晓丹避开江湖纷争和各种诡局,他尽了一个父亲最大的努力,将人一直放在国内,不希望她太早接触到世界的黑暗,只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长大,平平淡淡走出自己的人生。
可不想,任他禅精竭虑诸多安排却也敌不过天数,宋晓丹不知道怎么一到大学就认识了沈建南,等到他知道,生米已经成了熟饭。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也还好,穷家,只要不折断破而后立,将来公司在国内的市场,完全可以转手给他接班,华南黑旗分堂已经筹措很久了,以致公堂在国内的影响力,两人一辈子完全可以过的很安逸。
谁知道,算处总是不打算处来,算好的一切,在沈建南跳出学校一年,就全部发生了改变。
至于沈建南,这货一脸凝重,但心里,其实很平稳,甚至有点淡定,瞪着眼,完全是配合宋君现在的需要。
不然,他怕宋君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没法接受。
“我是该叫你小沈,还是该叫你秋山君?”
终于,宋君开口了。
一开口,庄严肃穆的大厅,突然多出了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就连墙上的演武图,也像是活了一样,气势逼人。
宋君是个高手,习武的高手。
沈建南虽然不懂功夫,但还是看过唐敦厚表演的,论实力,恐怕唐敦厚可能都没宋君强。
有意外,也不算太过意外。
曾经第一次见宋君,沈建南的直觉就在告诉他,宋君很不一般,后来查出他是宜兴公司的亚洲总理事,就更不难猜到,他是怎么能在以武立家的宜兴上位了。
不由自主,沈建南想到两人当初风雪飞舞的学校门口会面。
那时候,宋君手里的烟头一灭,身上的气势就跟现在一般无二,咄咄逼人如同利剑出鞘。
还好老子那时候没有再来一句会我会功夫,不然会被老宋活活打死吧!
沈建南在心里嘀咕着。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他破局,需要面,现在嘛.....完全不需要了。
“爸。您都知道啦?我不也是迫不得已,再说了,一个名字而已,不管怎么喊,我不还是您女婿嘛!”
“.....”
就像是被针刺了的皮球,宋君身上的气势为之一泄,瞬间散去。
他能怎么办?
如果打死沈建南宝贝女儿不心疼,他现在一定会把这么一个无赖给活活打死,管他第一资本会不会报复。
“丹丹是怎么看上你的?”
你这么不要脸,这么无耻,丹丹知道么?她是怎么看上你的。
宋君到底是文化人,也到底是身居高位的人,就是心里很不爽,说起话来也是斯斯文文,尽是含蓄。
不过,他脸上的表情,乌黑的眸子,又将所有一切都表明了。
只是沈建南这种货色没脸没皮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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