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锦赛结束后的一个月里,方文抓得最紧的是许知霖和徐祎的体能,然后再慢慢教动作。
方文发现,从徐祎跟腱撕裂过后那段恢复期,再到现在,他学动作的速度明显比刚进组时快了不少,方文一时也说不清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个冬训的蜕变,还是有可能的。
团身前空翻两周转体180度升级成屈体前空翻两周转体180度,徐祎在蹦床上练了不久,就换到弹簧道上试练,完成得毫不费劲,在自由c,ao场地上展示出来是早晚的事。
他还试着练了团三周,不过一般转到两圈半,徐祎就会一头扎进海绵坑里,离动作成功还有一段时间。
其他教练和队员自然看到徐祎有练团三周的迹象,不少教练都认为团三周危险,让方文劝徐祎换别的动作。
徐祎不以为意,照样自己练自己的,倒是何光明找方文说了说徐祎的训练情况。
何光明直接问道:“方文,这到底是你的想法还是徐祎的想法?”
方文说:“徐祎的。”
何光明:“他说要练你就由着他?方文,追求难度可不是这样的。”
方文解释道:“我跟他说过,练这个动作存在一定的危险,但他还是想尝试,我总不能拦着,况且他自己看过不少外国运动员的视频,他有这个学习能力,我作为教练,没道理阻止。”
“先考虑团体,再考虑个人,团体最需要什么你们不清楚吗?其他各项也要多用功才行啊。”何光明说,“我还是建议你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再不行,我来说。”
方文显然很为难:“何导,这……不太好吧?”
“你担心影响他的竞争力?”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也没要求他一定得练出来,让他多练练别的动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队里的进度,你知道重要x_i,ng的。”何光明最后强调道。
“好。”见何光明没有在这件事上再做文章,方文暂时放下心来。
许知霖慢慢恢复了大半个月,便投入到备战奥运的状态中。
相比起徐祎,许知霖要学的新动作并不多,他本身的动作储备充足,整合编排、严抓质量就是他的冬训任务。
因此从十一月初开始,许知霖和徐祎就处于一种“闭关修炼”的状态,每周只给家里人打一次电话,每天都是固定的体c,ao馆、食堂、宿舍三点一线来回移动。
两人没有喊累,他们都知道,奥运会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许知霖习惯把徐祎抱在怀里,陪他看当天的训练回放,跟他说:“小师弟,和我去东京好不好?和我一起站上领奖台好不好?”
“好!”徐祎斗志十足地应道,“最好站得比你高!”
“哟,你这是想赢我的意思?”
“怎么?你怕了?”徐祎仰头,看着许知霖故作惊讶的眼神,道。
“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许知霖趁徐祎分心,撩起他的衣摆,将半暖的手放在他的腰侧,拼命挠他。
“你怎么这么讨厌?说不过我就欺负我?”
徐祎在床上扭来扭去,想躲开许知霖的s_ao扰,然而他整个人倒在许知霖怀里,双腿也被许知霖的脚缠住,软绵绵的有劲没处使。
躲闪中,徐祎猝不及防地被许知霖亲了一口,许知霖凑在他耳边说:“还想不想着赢我?”
“想!”徐祎大声道,“想想想想想!做梦都想!”
许知霖亲得更起劲了,徐祎越躲,许知霖就越喜欢把他捞回自己怀里,吻他的眉心、吻他的耳廓,结果徐祎还是说“想”。
“师兄,不要以为你用美男计我就会妥协。”徐祎报复似的在许知霖手臂上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
“你还绝不认输是吧?”许知霖说,“那行,以后别找我帮你研究动作。”
“小气鬼。”徐祎撅嘴道,“比不过我就欺负我。”
“那我们睡觉前再来比比?”
“比什么?”
“平板支撑怎么样?就在床上。”
徐祎看了看时间,应道:“好。”
说完,他爬回自己的床上做准备。
许知霖调好秒表,喊了声“开始”。许知霖本想着继续跟徐祎聊天,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惜徐祎根本不上当,紧紧地闭着唇,许知霖只能死命瞪他。
徐祎一开始只是闭着嘴,后来眼皮打架,连眼睛也阖上了,然而姿势却保持不变,他的手臂伸直、腿也伸直、连腰杆都挺直了。
“傻瓜,明明想睡觉,还不说。”许知霖轻声责备了句,帮徐祎调整睡姿。
“赢……赢……”徐祎感觉到许知霖好像在碰他,含糊不清地说着同一个字,手还在乱动。
许知霖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附和道:“赢了赢了,第一名!”
徐祎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偏了偏头,又睡过去了。
“小傻瓜。”许知霖朝徐祎摇摇头,脸上浮现出笑意,熄了灯,躺回床上。
他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道,小师弟,你一定能把动作练出来的,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觉得你练不出来的人心服口服,才能让你离踏上东京的土地越来越近。
十一月很快过去,月底的最后一天,队里进行了冬训以来的第一次大测。
不少队员都要测全能,还要进行各种基本动作和力量测试。
所有男队员被随机分成四组,许知霖在第二组、徐祎在第四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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