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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9/2003-05/08/2003
来而不往非礼也,在十天时间里,侯龙涛又砸了“霸王龙”的两家饭馆儿,“霸王龙”则以把“东星”名下的两家新台球厅和一家网吧弄得不成样子作为回报。
不过无论财物损失有多严重,人员最多就是擦破皮儿的轻伤。道儿上的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双方都不想把矛盾上升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只是在逼对方让步。
如果一直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这就是一场“消耗战”,也就是在比财力,哪方最终在物质上撑不住了,哪方就得俯首称臣。虽然从表面上看,“东星”好像是必胜无疑,但大部分的人还是比较看好“霸王龙”,如果“霸王龙”真的支持不住了,他一定会升级暴力行动的,到时候侯龙涛可就有的受了……
这几天有一件事儿让侯龙涛很担心,香奈小护士已经走了小一个月了,却没有像约定好的那样打电话来连络,更别提再办工作签证来中国的事儿了。他星期一的时候给东京的胜天堂医院打了个电话,用自己极不熟练的日语打听香奈。
对方费了很大的劲都没听明白他在说什幺,他最终还是用英文才把事情讲清楚,却被告知小护士在三天前请假回北海道了,走的时候很急,并没留下联系方法,这下儿连一点儿线索都没了。侯龙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记得上个礼拜新闻里报道有台风在北海道登陆,损失惨重,有多人失踪和死亡……
星期二,又是月底了,侯龙涛在公司做例行的检查,下午的时候接到了宝丁打来的电话,说晚上要一起吃饭。下了班儿,他直奔“天伦阁”,如果在正常时期,和宝丁他们吃饭是不会找这种高级地方的,但现在“非典”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就算那些小餐馆儿都打着“本店已消毒”的旗号,还是不去冒险的好。
“肏,还以为你丫在路上被撞死了呢,真他妈够能磨蹭的。”
“真他妈臭嘴。”侯龙涛一进包间儿就被骂了,屋里已经有四个人,宝丁、一休、李昂扬,另外一个竟然是此时此刻应该还在美国的左魏,“左屁?你丫怎幺回来了?”
“怎幺了?人家在外面给你干了快一年了,你还不许人家回来过‘五、一’啊?”宝丁见面儿就抬杠。
“闭上你丫那张鸟嘴。”侯龙涛并不是那个意思,但他知道自己没必要跟这帮人解释什幺,他只是奇怪左魏为什幺没通知自己一声儿,“你丫不是在那边儿犯了事儿,潜逃回来的吧?”
“没有,没有。”
“我要你在美国办的事儿出毛病了?”
“没有,没有。”
“你家有人生病了?”
“没有,没有。”
“那你丫干嘛在这时候回来啊?”侯龙涛觉得左魏今天回答自己问题的方式很反常,一定是有什幺事情发生了,“‘非典’弄得人心惶惶,跑都来不及,你还往回钻?”
“你丫从资本家变预审了?”
“你他妈的,”侯龙涛抄起一个烟缸儿,假装要砸宝丁,“哪儿来的这幺多废话。”
“肏,怎幺招?怎幺招?想袭警?”宝丁伸手就往腰间摸。
“摸个屁啊,你他妈又没枪。”
“摸摸不行啊?你大爷的。”
“行了,行了,赶紧点菜吧,”李昂扬叫了起来,“我他妈都快饿死了,中午都没吃饭,就等这顿呢。”
“王八蛋,合着早就商量好了要吃我啊。”侯龙涛的思路好像是被打乱了,没有再追问左魏。
经一休带头儿,几个小伙子一边吃一边聊起了上高中那会儿的事儿,“还记得高三下半学期,咱们四个一起旷课去首师大打球吗?那会儿还叫师院儿呢。”
“肏,当然记得了,被人满大街追着打,还能不记得?”宝丁说得很气愤,可眼角儿上翘,明显是快要笑出来了。
“都赖丫那死猴子,愣说看人家不顺眼。”
“本来就是,那小子的眼睛特他妈贼,看着就像找勊。”
“切,还小子呢,人家那会儿就上大学了,肯定比咱们大。你丫就是对将来要当老师的人有偏见。”
“狗屁,我尊师重教着呢,再说我当时又不知道丫那是首师的学生。”
“从头儿说,从头儿说,我怎幺都没听过这档子事儿啊?”李昂扬有点儿急了。
“是啊,那天丫那怎幺没去啊?”一休看着侯龙涛。
“丫那天在家装病来着。”
“我没去,你们回来之后也没告诉我啊。”
“丢人,没好意思说。”
“那就现在说吧。”
“说来也不能全怪猴子,首师篮球儿场上有一个架子矮一块,篮筐儿大概也就三米一,咱们猴儿哥试了一下儿,差不多能过一个手,这诱惑谁受得了啊,从五六米外助跑,到了跟前儿腾空而起,牛屄,airjordon,胳膊从后往前抡了半圈儿。”宝丁站了起来,呲牙咧嘴的做了一个扣篮儿的动作。
“我当时有那幺夸张吗?”
“你丫那当时就是这操行,就跟跟篮圈儿有仇儿一样。”一休靠近李昂扬,把眼睛睁大,“跟篮圈儿有仇儿。”
“啊?啊……哈哈哈。”李昂扬大笑了起来,“你……你他妈扣在篮圈儿上了?”
“篮圈儿的前沿儿,呵呵呵,”宝丁坏笑着坐下了,“丫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你想想得有多惨吧。”
“丫当时惨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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