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抽烟吗?”侯龙涛一上车就已经闻见烟味儿了。
冯将军掏出盒儿“大熊猫”,递给年轻人一根儿。
“印度尼西亚对华人的大屠杀,多少华人惨死?强烈抗议。美国对台湾问题的干涉,多少武器运进了去了?强烈抗议。美国对我国驻前南大使馆轰炸,多少工作人员殉职?强烈抗议。美国军机进行间谍侦察,撞毁我战机,入侵我领空,王伟烈士的遗体还没有找到吧?强烈抗议。
台湾一个姓李的、一个姓陈的,还有一个姓吕的,他们甘愿做日本人、做美国人的狗,那是他们自己贱,却要千千万万的中国人忍受骨肉离别之苦。警告、警告、再警告。
印度尼西亚、越南的海军撞我渔船,打我渔民,一次又一次的进犯我南沙群岛。强烈抗议。日本政府年年参拜靖国神社,拒不承认对我国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强烈抗议。日本占我钓鱼岛,用军舰撞击我国公民没有武装的船只。连抗议都没有。”
侯龙涛把话说到这地步,是不能不激动的,他的手都开始有点儿抖了,“我们的军队在哪儿?”
“印度尼西亚发生暴乱,是印度尼西亚的内部事务,我国一贯的政策就是不干涉他国内政。印度尼西亚华人不是中国公民,我们除了表示关心和愤慨之外,什幺也不能做。至于其它的,为了能有一个相对稳定的国际环境,一定的忍让是必要的,这些国家大事你是不会懂的。”
“对,我不懂国家大事,但我懂过分的忍让就会被人视为软弱,咱们的忍让换来的是什幺?是又一次的忍让。忍让到连菲律宾都骑到咱们的头上来作威作福了。
人人都知道中国好欺负,中国不反抗,中国只会在嘴上喊两句,中国只会仇将恩报,一方面日本人想花五百亿阻挠安大线,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另一方面,咱们却把两千亿的京沪高速铁路工程交给日本人。
朋友来了,咱们用美酒招待,豺狼来了,咱们拿出的不是猎枪,而是更好的美酒。这样的国家大事,您让我怎幺懂?”侯龙涛语气已经从恭敬变成了辩论,虽然他并不真的认为自己的话能改变什幺,但有的时候就是不吐不快。
“你觉得我们不知道这些吗?”冯将军望着窗外,脸上有一种神往的表情,“哪个军人不想驰骋沙场?哪个军人不想为国尽忠?但是战争是残酷的,现在咱们国家的首要目标是经济建设,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咱们千辛万苦才换来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一旦打起仗来,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只要经济发展,不要尊严,这要是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不是妓女也是被包的小蜜啊。”侯龙涛这话并不是对冯将军说的,只是自己有感而发,“唉……”他长叹了一声,“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想不到你还是个‘粪青’啊。”
“我是,”侯龙涛从冯将军的口气中就能知道对方用的是哪个“fen”,“几十年前,有一个叫毛泽东的粪青,带领着一群粪青,引导中国走出了受洋人奴役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我为我是粪青中的一员感到骄傲。”
“你这是在侮辱革命先辈啊,他们是为整个国家的前途,为整个民族的振兴而斗争,他们的指导思想是共产主义。你们整天喊着打打杀杀,为的是宣泄个人的不满情绪,你们的指导思想是狭隘的民族主义,不配相提并论。”
“民族主义是一个民族生存的根本,是一个民族愤怒的来源,没有了愤怒,一个民族的根也就断了。我们叫嚣,是为了让自己记住那种愤怒,是为了让的人愤怒,如果真的像那些所谓的精英那样,抛弃愤怒,用‘老外’也有好人来麻醉自己,几十年后,当九成儿的中国人都埋怨自己的父母是中国人的时候,再想宣扬民族主义,您不觉得太晚了吗?”
“危言耸听最能形容你这些话了。”
“危言耸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中国的未来,君不见日流儿、韩流儿席卷神州大地?君不见金钱至上大行其道?君不见崇洋媚外之风愈演愈烈?”侯龙涛已然顾不得对方的身份了,“咱们的主流媒体在做什幺呢?咱们的文人墨客在做什幺?在一遍又一遍的‘教育’粪青们,有力气瞎吵吵,不如做好本职工作。”
“这有什幺不对吗?”冯将军丝毫没有因为年轻人的语气中已经没有了起初的尊重而发怒。
“首先是假设我们没有做好本职工作,其次是要我们闭嘴,不要我们的愤怒影响别人做洋奴才的心情,再次就是别得罪了洋人。我们国家政府对老外比对自己的人民好得多,从上到下都在献媚讨好儿,多少女孩子以跟老外上过床为荣。
日本的立邦漆在进军中国之前,在日本都名不见经传,现在却一举窜升为世界十大涂料企业之一,立邦漆质量差、价格高,却能占领中国的中高端市场,为什幺?
因为有人从骨子里就媚日,什幺产品都是日本的好,连抵制日货都被视为激进的民族主义行为,被视为对优秀的大和民族的嫉妒,亡国灭种啊!这还是危言耸听吗?”
“你说的不过是个别行为。”
“是普遍存在的个别行为,珠海那件事儿,无数的人说那是日本朋友在为中国的经济建设做贡献;去年两个中国留学生在日本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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