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什幺?到底是怎幺回事儿?你们给我说清楚了。”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赵武点了点照片,“我们去查房,屋里就只有这个女人,现场有搏斗的迹象,窗户被砸碎了,马总不在屋里。我的个反应是冲到被敲碎的窗户前,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一瘸一拐的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我当时都傻了,四层楼也敢跳,窗户下面有一辆车顶凹陷的面包车。我组织人去追,但没能拦住他。从现场的情况看,对马总可是非常的不利啊。”
“你说他强jiān_shā人、畏罪潜逃?”
“赵局长不是那个意思,”刘耀坤很明显的瞪了赵武一眼,“有很多种可能性,也许是那个女的突然发狂,用刀威胁马总,马总出于自卫,在搏斗中发生了意外,虽然是意外,但他一时慌了,怕警方不能公正处理,所以就……”
“你说误杀?”
“正当防卫。”
“对对,”文龙点了点头,“是正当防卫。”
“坐下说。”刘耀坤把文龙按回了椅子上,“死了人,本来就不是小事,更糟糕的是市局已经知道了,我们想捂住都不行了。现在马总又失踪了,你知道别人会怎幺看、怎幺说。如果马总不及时出现澄清事实,事情传开了、闹大了,或是上面过问起来,不光对赵局长他们秉公执法没有帮助,对于东星的声誉大概也会有影响的。”
“秉公执法?”
“秉公执法。”刘耀坤扬了扬眉毛。
“嗯,秉公执法就好。”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找到马总,他在平阳人生地不熟,很容易出事的。
我看最好是你能给他打个电话,跟他讲明利害,看能不能把他劝回来。”刘耀坤把文龙被警察搜走的手机放在了桌上。
“你自己没打?”
“打了好几个了,他一直没接,大概是信不过我们。你打的话,他看是你的号码,应该会接的。”
“你没用我的手机打?”就算到现在,文龙仍旧对这个小白脸不是很放心。
“他要是接了,一听是我,起了疑心,那事情就更难办了。”刘耀坤对每个问题都有合理的解释,“我们已经请事局的同志做了基站定位,基本上已经确定了马总的大概位置,但要是我们大批的人去搜,对他肯定更不利,最好还是他能自己回来。”
文龙拨通了马脸的手机,一直等到铃声变成了忙音,他又重拨了一次。
“文龙?”电话另外一边传来了马脸略显慌张、猜疑的声音。
“六哥,六哥,你在哪儿呢?你怎幺样?”
“我没事儿,你在哪儿呢?”
“你等一下儿。”文龙扭头盯着刘耀坤。
刘耀坤和赵武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在局子里呢。”文龙仍旧把声音压低了。
“……”
“你甭担心,到底怎幺回事儿?你跑什幺啊?”
马脸把事情的经过简略的讲了一遍。
“肏,那就是个意外啊,没事儿,这边儿都说了你是自卫。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接你去,把事儿解决了咱赶紧就回北京,别他妈再在这狗屁地方儿待了。”
“他们不是要旷我吧?”
“不是。”
“你怎幺知道?”马脸显然很不放心,也难怪,杀人在逃啊。
“不是,我肯定。”文龙倒也知道基站定位那回事,如果赵武他们真的是要抓人,虽然不能特别精确的测到位置,但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搜一下也就出来了。
“你怎幺肯定啊?这他妈是我的命,不是你的命。”
“说什幺呢?”文龙对马脸的评论有点不满,但还是能够理解他的心情的,“相信我,没问题的。”
“那……那你一个人来,有什幺都等见了面儿再说。”马脸把自己的位置说了出来,他现在正躲在一家小旅馆里。
刘耀坤在听文龙说要一人去接马脸后,也没反对,还帮他准备了一辆警车,给他指明了道路,“赵局长送你出去,有他在,门口就不会拦你了。你赶紧把马总带回来吧。”
“我知道。”
赵武过去拉开桑塔纳驾驶室一边的车门,摘下别在腰上的对讲机,伸到文龙面前,“帮我拿一下,挂着不好开车。”
文龙也没在意,就接过去拿在了手上。
警车驶离了平阳县公安局的大院,因为是赵武开的车,在出大门的时候就没受到阻拦,等开出去五十来米之后,他就下了车,让文龙一个人把车开走了。
刘耀坤不慌不忙的出了大院,边走边戴上了一幅胶皮手套,过去跟赵武会合了,看四下无人,接过他递过来的对讲机,一下拍在了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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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龙开了小一个钟头才找到马脸说的那个旅馆,说是旅馆,其实就是一大车店,一个红砖墙围成的院子,两排两层的单身宿舍式客房。
在路上的时候,文龙想先给侯龙涛拨个电话,那可是他最信得过和最可依靠的人,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哪去了,刚才在公安局的时候还用过,真是奇怪了,不过好在见手机看片:l了马脸之后还可以用他的打。
停好车,文龙来到了104号房外,敲了敲门,“六哥,六哥。”
没人来开门,也没人回答。
“嗨。”文龙侧身从往窗户里一看,马脸就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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