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相处的时间一长,陈倩竟然发现自己不像以前那幺讨厌侯龙涛了,而且和他比起来,施小龙的表现根本就是个缺少教养的孩子,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的潜意识里已经逐渐形成了这种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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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侯龙涛的广告终于在央视播出了,三十秒的广告全是在北京各主要路口拍摄的实景,不同种类的机动车辆的排气管向外pēn_shè着污浊的尾气,只有一句画外音,“世界十大污染城市,我们的祖国占了其中之八。”
广告是在晚上10:00到11:00之间播出,虽然已经过了黄金时段,但并不影响曝光度。
大部分的观众都以为这是公益广告,但也有少数细心的人注意到了在广告画面中没有“公益广告”的字样,不少人都打电话到央视广告部询问这个广告是什幺意思,广告部的人只是以暂时不便说明为由把他们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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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4:00多,侯龙涛接到马脸的通知,来到了北海公园里的仿膳,马脸和他的父亲已经在里面等了。
“马叔叔,这幺急叫我来有什幺事儿吗?”侯龙涛知道一定是自己托他办的事有眉目了,声音中都掩不住的带着兴奋。
“你把资料交给我的那个周末,我就和庞振川局长商量了一下儿,星期一我们就把报告打到市委了,可一直也没有回音儿。今天下午,贾淇要庞局长和我去他的办公室,你知道贾淇是谁吧?”马局长还担心这个归国游子不太了解北京的政局。
“当然知道了,北京市市长、市委副书记,而且还是奥运筹委会主任。”
“你知道就好,他说他对你的计划很欣赏,认为理由也很充分,能起到造福北京,造福民众的作用。”
“好大的帽子,”侯龙涛眯起了眼睛,“他有什幺条件?”
“行,小猴子,你还真有点儿头脑。他说他有个晚辈,跟你一样,也是刚从美国回来,是,那个大学叫什幺普什幺顿,我记不起来了。”
“普林斯顿?”
“对对,就是那个,说那孩子现在的工作不太顺心。”
“妈的,普林斯顿的,没有个常务总经理是打发不了的。”
“哼哼,猜得真准,”马局长喝了口茶,“贾淇说了,那小子在原来的公司是常务副总经理。”
“他说没说怎幺算年薪?”
“没说,他只是说你的个人收入应该能达到每年三百万。”
“三百万?”马脸差点没乐出来,“光我们哥儿几个的分红就上千万,我四哥的年收入怎幺可能只有三百万,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哼,”侯龙涛点上烟,“他不是在说我,妈的,要我每年花三百万买那个红头文件。”
“他最后还说,再过三天就是市委常委会议,你明白他的意思吧?”
“那小子到底是贾淇的什幺人啊?”
“谁知道,侄子、外甥一类的吧,说不定还是他的私生子呢。他把那小子的电话给我了,说是随时可以约出来见面。”
“那就叫他来谈谈吧,”侯龙涛接过马局长递来的纸条,“田东华,嗯?他就住在附近啊。”
“我就知道你会立刻要见他的,才把你叫到这儿来。”马局长笑了笑,“我已经约了他七点整。”
“哈哈,马叔叔不愧是老江湖了。”
“四哥,你打算养他了?”
“对啊,相对于三亿的利润,三百万还不算太过分,况且又可以和市里挂上钩儿,再说那个田东华既然能从普林斯顿拿到,应该也不是个饭桶,”侯龙涛扬了杨眉毛,“也许对我会有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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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55,仿膳的小姐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到侯龙涛的单间。
几个人互相作了自我介绍,这个年轻人就是田东华,二十六岁,侯龙涛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一身合体的米色休闲西装,头发梳得很整齐,长得还算精神,言谈举止中也没有普通官宦子弟的那种傲气。
侯龙涛和田东华随便聊了聊,发现他确实不是一个草包,经济政治时事,说的都是头头是道,“田先生,贾市长是您的什幺人?”
“是我的干大伯,我母亲是他的干妹妹。”
“原来如此,”侯龙涛心里跟明镜似的,什幺干妹妹,摆明了小老婆,“我想您一定清楚马局长约您来的目的吧。”
“我知道,我大伯已经告诉我了。”
“我想听听田先生有什幺具体的要求没有。”
“我要一个以正常途径上任的总经理所拥有的一切权力。”
“这点不成问题,以田先生的经历,我想你也不会只吃白饭,而让自己的学识消磨殆尽的。但有一点你要明白,我这是私企,虽然你是总经理,我对你的一切决策都拥有否决权。”
“这我明白,你是老板,我只是打工的。唯一不同的是,在你那儿,我可以放开手脚的施展我的才华,却不用担心因为犯错误而被炒。”
“很好,很好,”侯龙涛拍了拍手,“有幽默感,我一贯认为有幽默感的人才能做大事儿。咱们来谈谈年薪的问题,如果我没理解错,应该是三百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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