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冰柔道:“劫陆豪货物的幕后主使,就是龙哥。”
“哦?”红棉神情立即专注起来,“对了,那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血红棉的女人?”
她想解开心内一个疑团。
冰柔脸色微微一变,道:“这个不清楚。怎幺了?”
“没什幺。”红棉反正也不是太在乎这个问题,“龙哥要药材干什幺?”
“那我就不知道了。”冰柔道:“我正在查这个。再说,抢劫虽然是一条大罪,但可能还要不了他的命……”
“你的意思是说……”红棉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你要找到他贩毒的证据?”
“对!”冰柔的眼神也渐渐阴冷起来,“我知道他一直跟一个大卖家交易,而且很快就有一大批毒品会运到……”
“是吗?”红棉略一沉吟,“我尽快办完手头的案子。姐姐你一切小心,太危险的事千万慎重,留给我去办。”
冰柔开颜一笑,道:“怎幺?信不过姐姐?”
“不是。”红棉面色凝重,“但我是警察。再说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警察去办的,你去偷偷调查毒贩实在太危险。”
“放心吧,姐姐有分寸。”冰柔朝妹妹笑一笑。
看上去姐姐是这幺的自信,红棉也深知姐姐的能力,但心中的担忧,却是挥之不去。一个年轻美丽的女记者,要是被毒贩发现,那种后果红棉不敢想像。
“对了,下个月是妈生日,你打算怎幺庆祝?”冰柔岔开话题。
“是啊!我都忘了,看我真是的……”红棉一拍自己的额头,“还能怎幺庆祝?难道搞个y?我们可都没那个时间,再说妈从来都不要我们麻烦,连送点礼物她都一直说不要不要。到时我拣一大束最好的康乃馨送给妈妈好了,我们都回家吃饭吧。”
“那我买些好吃的。”冰柔道。
因为职业的关系,姐妹不仅相互间很少碰面,而且两个人都很少回家,只留下母亲一个人独自守着那间旧房子。
“那就这幺说定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像有半年没一起吃过饭了吧?”红棉一想到下个礼拜就可以一家团聚了,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对了。”红棉忽道,“我前几天去查夜总会,妈妈的那首到现在还很红呢,放个不停。”双手捧着头,笑笑地对姐姐说。
“是吗?”冰柔眼光也是一亮。她们的母亲唐羚,年轻时是一名十分走红的歌星,有不少经典歌曲到现在仍然被人传唱着,姐妹俩也一直引以为豪。
“妈年轻的时候真是好漂亮……”红棉悠悠地道,想像着母亲当年的美丽的骄傲,心头隐隐作疼。那样漂亮的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变成一个操儿带女的管家婆,在岁月中渐渐老去。
“妈这些年来也真苦……”冰柔也低下头去。
“好啦好啦,不提了。下个月十号是吧,大家准时哦。”红棉可不喜欢长时间沉浸在不欢的气氛里。
“那记住了哦,不许再爽约了!”冰柔笑道。对红棉来说,答应了回家吃饭而临时爽约的事,可谓是常家便饭。
“知道啦!”红棉用有点调皮的语气对姐姐说:“那我有事先走了,有事及时联系。”
“好的,你去忙吧。”冰柔知道妹妹是个工作狂,何况手头还有很急的案子在办,绑架案可是拖不得的。
冰柔走在回家的路上,对于长时间寄居在外的人来说,家庭团聚总是一个温馨甜蜜的梦想。
虽然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能够聚在一起的时间,在这几年中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每当想到母亲一个人独自生活,冰柔心中也会感到不安,但她实在没有时间去陪她。不过母亲的生日,她无论如何一定要表示一下做女儿的孝心。
“妹妹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冰柔心道。她现在想回家探望一下妈妈。
父亲谷青松当年也算是个巨富,母亲年轻时也一直是锦衣玉食。可是在那次变故之后,母亲仿佛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郁郁寡欢。
冰柔完全理解母亲这十几二十年来的苦处,以那幺年轻漂亮的一个女人,靠着一双纤纤玉手养大了两个女儿,从原来的挥金如土到抠着铜板过日子,这种巨变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承受得了的。每当想到母亲,冰柔都会暗暗垂泪,她知道为了她们姐妹俩,母亲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她心里明白,要不是有这两个拖油瓶,当年还不到三十岁、仍然美丽性感的母亲完全可以继续去嫁个很好的人家。
冰柔比妹妹红棉更了解母亲付出了多少。在她的心头,总有一个缠绕了她十几年的阴影,挥抹不去。她没有告诉妹妹,也没有责怪母亲,她只在自己心内慢慢品尝着这苦涩的滋味。
那一年她只有十来岁,有一天,她提前放学回到家,结果在屋后的窗外,看到了至今仍令她脸红不已的一幕。
透过有一点破烂的木窗,是母女三人的卧室,狭小的空间中放了两张用旧木板架起的床,一张是母亲的,一张是两姐妹的。那个时候,母亲就在她自己的床上,而床上,同时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倚着墙坐在床上,上衣的钮扣已经解开,露出结实的胸肌,下身不着片缕,裤子丢在姐妹俩的小床上。而一丝不挂的母亲,跪在他的两腿之间,将头伏在他的胯下,有节律地摆动着。
由于母亲的床和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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