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寺弓三郎是杀死了显嗣母亲的男人。
被禁足在这楝屋子里,并以忙碌作籍口,一个月回家的次数寥寥可数。在丈夫长期的冷酷对待下,显嗣的母亲就这样死了。她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且就在当时正就读高中的显嗣面前。
母亲逝世后那段期间发生的事情,显嗣心中只有模糊的记忆。亲眼目睹生母惨死的事实,冲击性是难以言喻的。在等同于和母亲一并被舍弃的环境下成长,对显嗣而言,自己的母亲是他唯一景仰的人物。
精神上的打击使他几乎成了废人。在一段很长的时间后,显嗣才慢慢恢复,不过也因此造成记忆障碍。他不仅是丧失那段期间的记忆而已,就连幼年回忆也只剩微弱印象。
填满他残缺记忆中空白的,是对害死自己母亲的父亲西园寺弓三郎的满腔恨意。
显嗣在恢复后所做的件事,就是离开这个家。
他到美国留学,在那里获得学位,同时从求学时代起经营的事业也一步步蒸蒸日上。
不论全御集团也好,西园寺也好,对显嗣来说毫无它恋,不过是一段他想早日舍弃的陈旧包袱罢了。
依照弓三郎的遗言,显嗣成了他亲嘱的法定继承者。但显嗣打从心里根本不想接受弓三郎的这份“遗物”。他不仅没参加父亲的葬礼,当初甚至连回国的打算都没有。
不过,显嗣毕竟是法律上的正式继承人,讯息联系一件件的接踵而来。原本显嗣并没有对这些文件做出任何回应,直到一份报告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所有相关资讯中,这也许可说是最不起眼的一项了。
但是。
用于打开以西园寺弓三郎名义租借的保险柜钥匙失踪了。
看着这简短的报告,显嗣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幕光景。
那是母亲仍在世时,一面微笑,一面谨慎地握着一把钥匙的光景。
虽然显嗣的母亲从未亲口提起,但不知为什幺,他相当肯定母亲当时手中握的锁匙,正是那把失踪的保险柜钥匙。
在显嗣记忆中,母亲从来没有踏出那屋子半步。当时会偶尔外出的显嗣,也都不曾在外头遇到母亲。
所以,这段记忆可以肯定是发生在那楝屋子里的景象。
还有另外一项证据能够证实这个推测。就是在弓三郎的遗言中,特别吩咐除了显嗣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随意触碰屋中的任何物品。即使财产管理人必须用到那把钥匙,如果东西藏在屋子里,也是没办法进去找的。若缺少显嗣的帮助,光想进去那楝屋子都不可能。
假使钥匙还在的话,一定是藏在屋中的某个地方。
在显嗣记忆中,母亲总是以一种很不自然的表情对自己微笑。那是一种感觉很勉强,并非发自心中的笑容。
只有一次,显嗣看到母亲露出充满幸福的笑靥。能让母亲有这种笑容的,正是那把钥匙。看来可以为母亲带来笑容的物品,应该就藏在必须用那把钥匙才能开启的保险柜之中。
显嗣很想知道,那项物品到底是什幺?
能发掘出这个秘密的,唯有显嗣本人。因此显嗣决定不假他人之手,亲身回日本一趟。同时,他打算趁客居日本期间,顺便把西园寺家的资产总额进行处置。
显嗣丝毫没有继承西园寺家的想法。如果有其他亲兄弟想继承这笔遗产的话,显嗣很乐意无条件把全部财产拱手让给他,但偏偏显嗣却是家中的唯一独子。
既然是没有人愿意继承的资产,那就没有任何遗留的价值。
“你们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显嗣仍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佐伯看。
短暂的沈默后,佐伯谦恭有礼的回道:“如果这是显嗣少爷所希望的。”
“这正是我希望的。”
“小的了解了”面对显嗣快速又尖锐的回答,佐伯以鞠躬回礼。此时,他看着显嗣的双眼中突然绽放出深邃的光芒。
“既然这样,从今天起显嗣少爷便是整个西园寺家的主人,同时也是这楝屋子的新主人。希望少爷能够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做出适当的决断。”
“……啐。”
面对老谋深算的管家意外的回答,显嗣一瞬间显得有点无力招架。
佐伯的话不无道理,现在显嗣的身份已经是“主子”,的确不适合在这个节骨眼上轻举妄动。
“好吧,随便你。”
“谢谢少爷。”
看到显嗣颌首,佐伯马上恭敬的低头回礼。
“请少爷随我朝这边走。屋中的仆佣们等着向自己的新主人打招呼,早已恭候多时了。”
随着佐伯的引导,显嗣来到屋中的大厅。当他踏进大厅的同时,整个人当场怔住,一脸愕然。
“欢迎您回家显嗣少爷。”
在他眼前,是四位年轻的女仆。
虽然她们穿着同款制服,却明显看出她们是风韵各具的美少女。
“佐伯。”
由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显嗣只好低声问向佐伯。
“这到底是怎幺一回事?”
“很抱歉现在才让您知道,这些人是负责在这屋子里帮佣的。除了照顾屋子之外,还负责亡故前的老爷所有的生活起居。”
面对显嗣的质问,佐伯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
“请容我为少爷介绍。从左边开始这四位分别是野际琴美……梁濑鞠……速水小夜……以及莲见茜。”
配合着佐伯的介绍,这些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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