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哂道:“哪可能啊!花老二的臭脾气去为人师表,他伪人师婊才是真的……”
话才说完,一根树枝夹带劲风飞来,重击在有雪头上,将可怜的雪特人击倒在地。
不远处则传来惊呼。
“哎呀!怎幺搞的?我的手为什幺突然滑了一下……你们两个,干什幺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啊?你们想与我为敌吗?不是,不是就给我继续练!”
源五郎蹲在地上,怜悯地笑道:“那边教人的和被教的都心情紧绷,要命的就别在这种时候去惹他们喔!”
“我……我不懂。花小子和二哥苦练也就算了,兰斯洛老大又在那边凑什幺热闹啊?”
“他没办法不练啊!因为到时候比武招亲上,为了减轻若鸿小弟的负担,他也必须参加,这样可以多帮忙撂倒一些敌人,对老大自己的武学修为也大有帮助。”
“哈!你们这些人都是笨蛋,有福不会享,还主动把危险往身上扛,我真替老大感到可怜。”
源五郎淡淡笑道:“你不必特别对老大表示悲悯,也不用笑得那幺开心,因为你也要和他们一起去呢!”
“你说什幺?”
对着雪特人瞪大的双眼,源五郎不急不徐地解释道:“会打算帮主力参加者减低负担的,怎可能只有我们?石家一定也会采取同样策略。所以为了分散重担,参加的人当然越多越好,阁下雾隐鬼藏乃是东瀛一流上忍,这种小小武斗自然游刃有馀,何足惧哉?”
“上忍?忍个鬼啊!让我上场和人武斗,不是摆明要我死?”有雪颤声道:“要减低负担,为什幺你们这些高手不动手,要我们这些低手去牺牲,我不干啊!”
“现在暹罗城的状况暗流不断,如果太早出手,会打破势力均衡,带来更大的动乱,这样反而不美。你既然敢对人自称是白夜四骑士,我们当然也要给你同等待遇,不让你上场又怎幺公平呢?从现在负责训练他们,我负责训练你,我们朝着前八强的目标努力吧!”
“前八强?我初赛就被人打在地上爬了,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嘛,三哥,饶命……饶命啊……”
“不可能吗?要让若鸿小弟这种角色,在招亲会上力败群雄,赢回美人,这种事在机率上一样是不可能啊不也在设法了吗?”
源五郎再次笑了起来,这次的笑意中,散发着罕有的锐气。
能做到的,我有理由会做不到吗?”
无视于雪特义弟高声哀嚎,源五郎拖着他的衣领往前行,两人身影消失在林木遮蔽中。
时间转眼即逝,距离公告的比武日期,只剩一日。兰斯洛觅了个空闲,去梅园与风华见面。
多日以来的练武,花若鸿限于资质,虽然用功甚勤,却没什幺进展,当然比起原来已是大有长进,可和赢得招亲的最低期望值,相距仍有着很长的距离,让花次郎直嚷自己与废物为伍,不如吞豆腐噎死自己,自杀算了。
相较之下,自己就领悟良多,不,正确来讲不能算是领悟,因为对于花次郎所讲述的那些剑诀、剑意,繁琐的剑招,自己压根儿便一头雾水,更枉论理解。
但是,每当花次郎讲述完毕,动手试演,甚至实际拆上两招,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将招数学习上手,一切都显得那幺自然,到后来,自己虽仍在五里雾中,但花次郎却反而每每若有所悟,在旁沉思不语。
说来荒唐,但兰斯洛倒不觉得难以接受。因为,他就曾经亲眼见过,世上确实有个怪物,一切的武学“毋须领悟,已能使用”,彷佛这些武学是她天生下来就该会的一部份,险些吓掉自己下巴。
和那种超越人类理解范围的怪物相比,自己这小意思得多了。
自上趟梅园之会,九日来,自己仅与风华会面两次。
一来,是因为醉心于练武,想趁着有明师导引,好好锻炼自己;二来,那日会面时,尽管风华推拒态度坚决,理由充分,但自己却感觉得出,她并非是没有这样的能力,而是不愿意帮自己再解封真气,增加内力。明知道这想法很小气,不是男子汉该有的胸襟,但仍是忍不住起了怨怼之心。
(唉!我怎幺这样小心眼,和人家大姑娘计较这个……)
讲是这幺讲,但是在几次对谈后,兰斯洛吃惊地发现,风华并不是自己原先估计中那样的千金大小姐。
她生长在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半点红尘不泄,甚至也不与男性接触,这是早就知道的。
封闭的环境中,易于专心学习,抵得过常人双倍时间。她对医道有神乎其技的技术,并由此延伸,对武学也有相当知识基础,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当话题谈到现实层面,兰斯洛立刻就发现不对了。听着风华对大陆当前的国际情势、江湖势力分布侃侃而谈,隐晦处精微剖析,这哪里像个不知世事的大家闺秀,简直就是个长期在江湖中打滚的机灵老手。
然而,再深听一层,风华评析的内容虽然极为丰富,见解也切合实际,但说话时的语气却显得稚嫩,许多转折处也十分生硬,与其说她确实对自己讲的一切深切了解,不如说她是把一篇篇硬背下的资料整理说出。
这绝对不是一般贵族世家会有的教养,要做到这样的教育效果,背后必须有一个特别的组织或势力,拥有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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