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这一年来您勤修不辍,武功较诸那时可有长进?”
“我自己觉得增进了不少,说多不多,但比那时强上一倍是有的。”
“同是地界,那时已是顶峰,如今再强一倍,为何还是地界?”
这一问登时令兰斯洛愣住。是啊!早在一年前,自己就已经有了地界顶峰的功力,如今再强了一倍,为何还是在地界顶峰?这所谓的地界顶峰,究竟是怎幺一回事?
“天心流转,融归自然,浑然大忘,造化万象。”源五郎微笑道:“当大哥想通了那个问题,这十六字自可帮你找到方向。”
语毕,源五郎飘然而去,留下苦思不已的兰斯洛。
一月苦思,兰斯洛思量了千百种荒诞不经的想法,却没一种能解答这问题,他越想越钻牛角尖,这几日嘴里喃喃自语、心不在焉,走路踉跄跌步,全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狼狈样,看得众人好生担忧。
最为此不安的仍是妮儿,她见着哥哥的异状,忧心不已,而且除了这个问题,身旁也还有一个大麻烦,令少女一个头两个大。
“唷呵!在那碧水徜徉的好地方,有位秀雅无双的美丽姑娘,她唇边笑靥是天上的灿烂太阳,她剪水双眸是夜空里清澄月亮,为她迷失的男人不停在问,何处是妮儿姑娘心的方向?”
扰人的噪音又出现在身后,那家伙以前肯定是干吟游诗人为生,两个月来每天都有新词新曲,虽然他弹的竖琴很好听,吟唱的乐声让弟兄们鼓掌叫好,但自己就是讨厌!听了就讨厌!看到他那副嘴脸就更加生气!
不过这个居心不良的家伙,也真是有一手,两个月的时间,和队上诸位弟兄混得像是多年老友般熟练,连那素来冷漠的黑氏三兄弟,都能和他有说有笑。
现在,整个四十大盗都像是等着看好戏一般,旁观着源五郎对自己的追求,哼!全是一群不安好心的臭家伙!
源五郎在一旁笑眼相看。佳人的心思他自是了然于心,然而,还有另外一件事,也令他着实想叹息。
那票家伙自从到达之后就没了动静,看来是准备等天明才动手了,后山蚊子不少,辛苦他们了。
另外,这个雪特胖子马福林德的演技真是烂,笑得那幺虚伪恶心,是怕人不晓得他另有诡计吗?
连续几下摇头轻叹,源五郎望向杯中浑浊的酒液,以特殊手法摇晃几下,熟悉的香气立刻溢满鼻端。
百花酥筋散的效用,是在天位高手运使天位力量时令其筋骨酸软,无力行动,可是一包药放了两千多年,天晓得会不会有什幺副作用?唉!这样的古董,真不知道白鹿洞是从哪个仓库底里翻出来?就不能替要喝它下肚的人多着想一点吗?
源五郎正自苦笑,陡然兰斯洛一声大喝,震惊全场。
“且慢!这酒不能喝!”
四十大盗无不大惊,纷纷放下酒杯,有人已经喝下数杯,更是忙着设法催吐,那个雪特人马福林德更因为奸计被看穿,吓得浑身肥肉直颤抖。
源五郎为之惊异,早知道老大的野性直觉能让他察觉到一些潜在的危机,却没想到会灵敏到这种地步。假如他此刻真发现这酒中藏毒,那幺明日的结果将大为不同,自己该当如何呢?
局面一时未定,源五郎将酒杯握在手中,似举非举。
兰斯洛走到那偌大的酒瓮旁,心中觉得不妥,但左看右看却瞧不出有什幺méng_hàn_yào之类的端倪,想了想,忽然间恍然大悟。
“啊哈!原来如此。”兰斯洛拍掌道:“这水浑成这样,酒怎幺会干净呢?胡老二,你去拿块明矾和纱布过来,大伙儿把这酒滤干净点再喝!”
“喔!这个点子好,还是老大你高明!”
“那当然,不然我怎幺当你们老大呢!”
众人轰笑中,重新滤酒痛饮,兰斯洛更是连饮数大杯,直赞酒香。
源五郎心中叹息。光有直觉,却没有足够的知识来辨认危险,唉!看来天意若斯,确难相违了!
旁边的妮儿拗不过众人起哄劝酒,量浅的她只饮了小半杯就醉态可掬,这时,几乎全场的弟兄都喝得差不多了。
马福林德的目光狐疑地朝这边望来,源五郎微微一笑,仰首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点滴不留!
一夜狂欢,众人皆是醉倒在地,不醒人事。照原订计画,今日正午要去打劫一批花家的粮队,妮儿内力深厚,醒得极早,便牵着马匹到半里外的山泉处刷洗,源五郎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还有数名被惊醒的弟兄,一同牵马前往。
“你这人脸皮倒也真是厚,整天缠在我后头,到底想干什幺?”
“我啊!是为了与妮儿小姐相逢才来到这世上的,所以跟在心爱的人后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啊!”
“下流!猿猴!狒狒!不知羞耻!”
少女用其独具一格的言词激烈斥责身后的无聊男子,对方仅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从不回嘴,旁边的同伴则是以一副早已习惯的表情,看这对外表极为相称的俊男美女“打情骂俏”。
源五郎微微笑着,心内仍有少许疑惑。昨夜自己以天心思感,感察后山敌人的气息,除了发现对方有天位高手列阵,馀人功力亦接近地界顶峰,确是精兵,不过,还有一种很特殊的兽类气息,是十分巨大的猛兽,一时间难以确认。
武炼有什幺猛兽能散出这等凶恶的气息呢?记忆中是没有,那幺……呃!该不会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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