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牢狱逃脱后,妮儿心有不甘,顺道放了把火,烧得花家分舵人仰马翻,这才心满意足地开溜。开玩笑,让自己蹲苦窑的烂地方,不留下点东西做纪念,岂不是太不合自己的作风了?
前头那黑衣蒙面人似乎不赞同这样招摇的行为,但为求尽速脱离此地,也就不加以阻止,让少女出气之后赶快上路。
跟在这神秘人身后,妮儿满心怀疑。起初,她以为这男子是源五郎改扮而来,但看清楚之后,这人的身形、动作肯定不是源五郎,但又有几分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看过。
唯一肯定的是,这个署名”莫问”的男人对身分的绝对保密,而且看得出来,他好像极力想与自己撇清,摆明了只等救自己脱险,就马上分道扬镳的架势。妮儿不禁有几分生气,自己难道是洪水猛兽吗?为何这男人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
就某方面而言,这评价其实没有错,至少,在当日参与枯耳山之役的飞龙骑士眼中,这个一边咆哮、一边抬起大石往空中乱砸的怪力少女,几乎是和暴龙同等级的危险生物……
“好了,花家的入不会追来了,你趁早逃跑吧,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黑衣人一副紧张模样,如果不是比手语浪费时间,说不定连话都不肯讲。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走。”
“不行?为什幺?”
“因为我是个家教良好的大美人。”妮儿插着腰,神气说道:“美少女家训条,入夜之后,不可以随便和陌生男子走在一起。如果要我离开,最起码我要知道你是什幺人?”
这不是个耍大小姐脾气的时候,不过看这人鬼鬼祟祟,肯定有什幺不可告人之处。这人又有天位力量,与其就这样被他甩掉……
如果能拉他入伙,万一遇上什幺危难也有点保障,嘿!跟源五郎那家伙相处多日,自己多少也学到了点他的奸诈狡猾……
而那黑衣人摆明是快要翻白眼了,有生以来他终于理解到,女人是多幺不可理喻的生物!
“拜托!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很危险,如果不尽快逃离此地,那我们可能就……”
“那……你们这封奸夫淫妇,就要双宿双飞了!”
突来的声音,让两个人面对面呆住,半晌后,才一齐转过头去,仰望那漂浮于上空的冷峻身影。
“你这个狡滑的死丫头!竟然骗我白鹿洞在西边,幸……幸好我精明,在海上发现不对,不然照你说的方向赶去,差点就跑回日本了!”
这……这个人在胡说些什幺啊?对天草四郎的指责感到不解,但妮儿旋即想起他先前在牢里的怪异举动,一个想法登时出现在脑海。
该……该不会这个人的方向感是……是……
没等少女回答,天草四郎的目光已移向地上的黑衣人。
“小子!你胆子挺大的啊!被我擒下的俘虏你也敢来抢!”天草四郎睨瞧着下方两人,轻声冷笑。
“不!天草前辈您弄错了,其实晚辈我只是路过,我根本……”话还没说完,已经给妮儿从旁一把勾住手臂,毫不避嫌地亲昵贴着。
“啊!我向你介绍一下,飘在上头的那个白痴小天天是刚刚被我甩掉的上任情夫,姓天草,家里排行第四。个性暴躁,被怀疑有轻微的变态,附带一提,听说他杀男人从不手软!”
妮儿抬头道:“我也顺更向你介绍,这是我的新任男友,他是……呃!神秘人先生!因为不忍心我这样的美少女落人你那肮脏的魔掌,特别冒险来救我出火坑的。”
纵然想装得抚媚动人些,妮儿仍是学不来像郝可莲那样的绝代妖姬,言语上也无法太放肆,但认清天草嗜战的个性,把目的放在弄乱场面,这点仍是可以做到的。
黑衣人像是还想解释撇清,上方的天草话也不多说,随意一弹指,无匹剑劲直射下来,尽封所有退路,黑衣人无奈,唯有抽剑招架。
横剑于胸,几乎是使尽了全身力道,长剑上火花四冒,黑衣人手腕剧痛,几乎滑退出一丈,却终于在这一招之下得保无事,正在考虑要不要立刻掉头就跑,免得和这超越自己太多的煞星动手,前题的妮儿已经大叫起来。
“这把剑……啊!你不就是那个逐魔猎人韩特吗?”
“不、不是啊!我不是韩特,也不是什幺逐魔猎人……我、我是来自冰之大陆的逐魔星人……”
心情极度紧张,根本就已经语无伦次,更立刻被妮儿抓住衣领,喝问道:“你这家伙为什幺会在这里?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为什幺一副要躲着我的样子?”
“旭烈兀那家伙当初只委托我保护你,可没说会碰上天草四郎这种狠角色啊……”
“你好歹也算是个天位高手,难道就没有半点自尊吗?天草四郎有什幺了不起,和他拼了就是。”
“和他拼?那不是等于要我挑战陆游?我们之间差了起码一个天位,打起来稳死的。如果给我一座金山那还有话讲,现在旭烈兀又没答应给我加钱,要我囊里空空去战三大神剑,我去你妈的呀!”
“混帐!你这样胆小儒弱,还能算是男人吗?”
“哈!要讲这种话,等你这男人婆真的能算是个女人再说!”
一男一女怒目相视,彼此越说越火大,要不是有人阻止,说不定就要把大敌抛在一旁,彼此先对干一架了。
“抱歉……时间已经满晚的了,如果两位不介意,我现在可以动手了吗?”天草四郎微笑道:“太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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