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看在天草四郎、韩特、李煜……等大多数的天位高手眼中,真是一样难以理解的约束。因为就算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造成重大影响,会变成一种几乎是罪恶的破坏,但多数的天位高手仍不愿抑己从人,对他们来说,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有一群人是该杀,如果胸口有一种yù_wàng叫自己去杀,那幺他们便会大开杀戒,便是让所过之处尽染赤红亦无所悔。
这样的事,源五郎亦能做到,只是在其它强者顺从自身情欲之时,他却先用理智来束缚住自己。
倘使有一天必须摧毁千万生命,那幺,至少先确认这是不得不做、不得不牺牲,然后才执行……
这种慎重,源五郎不晓得是好是坏,但最起码,他希望这样的慎重,能让自己没有遗憾,在回首生平每段回忆时,能无愧无憾;只是,事与愿违,似乎也是因为这样的个性,让他的人生尽是覆盖着悔恨的尘土……
好比当初决定辅助兰斯洛成王,以这股力量将全大陆统一,达成一个力量的统合,以面临不久之后的重大变局。
但现在兰斯洛打算要自行其是,以他的力量与作法,去处理眼前一切。若失去苍月草的支持与压制,高唱反对论的自己,只是孤掌难鸣,而目前已看得很清楚,苍月草将会毫无保留地支持她的夫婿。
兰斯洛不是不好……呃!说实在地,以一国之主的角度来看,他根本就是一个最烂的选择。自大任性、倨傲粗蛮,为侠则可,为王则必酿巨祸,很多事他做来或许非常快意,觉得出了一口气,但因此造成的负面影响、收拾善后所花的成本,他事先却想也不想。
行侠仗义可以只凭一口气,但为王却是百年之计。假使兰斯洛照着自己、苍月草的安排,一步步行去,当可以逐步扫除雷因斯的积弊,以稳健脚步达成理想;但若一切由他做决定,自己仅能负责妥善执行与善后,那等若是让一头瞎眼疯马来驮车,雷因斯人肯定要大大遭殃。
这几日,自己与苍月草沟通过几次,最后仍是谈判破裂,她所持的理由,自己虽未必认同,却也能理解。
“既然选择了他,本来就该让他放手去干。既然要他成王作个领袖,却又要他像傀儡一样照章行事,天下哪有这样的领袖?又或者这只是你我仍想把持大权不放的借口?”
“要培养一个人,自然也要让他靠自己去闯,失败过、痛苦过,纔会从中得到成长,什幺都帮他铺好路,要他执行既定的路线,就算最后成功,你真的认为这样能培育出什幺东西?”
这些道理自己可以理解。
但若当真欲权,不必推选兰斯洛成王,大可独力建国,以自己的才能与武功,玩几次建国游戏都不算为难。
培育人才固然重要,但在他感到痛苦之前,可能已有无数人齐声哀哭。就为了成就一个人,要让千千万万子民牺牲,这样的作法,真的可以吗?
但苍月草一句简短的话,封死了自己的疑问。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他一个人的存在,比整个雷因斯·蒂伦要重要多了……”
看来,在彻底与莉雅之名脱离关系时,她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吧!
仍对未来举棋不定的,看来是只有自己了。一直到此刻,自己也无法认同苍月草的作法,而如果不愿附和于她,离开就是最好的作法……
“叩!叩!”
“谁?”
问这话其实多此一举,虽说因为分心,他没注意到有人靠近,但此刻仍可从来人的呼吸与感觉,洞悉对方身份。
“是我。”
“可疑的家伙,只这样说,谁晓得你是什幺人?”源五郎笑着这样回答,却不敢怠慢,连忙凑去开门,生怕动作慢了几拍,被她大小姐一脚把门踹破,顺道把鞋印碾在自己脸上,连鼻梁也踹歪,那就倒霉得很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会惹人闲话的。哈!我该不是这幺有福份,让妮儿小姐来向我求爱吧!”
戏谑的语句,却在开门瞬间止住,假如迎面而来的是一只有力粉拳,源五郎或许不会那幺意外,但他现在却是百分百楞住了。
妮儿一贯的穿着风格,都是俏丽中带着三分野性美,给人健康帅气的印象。众人也一向认为,卖弄风情的事,直线条的她绝对做不来,不过现在看来,这个主观看法有修正的必要。
换下平日惯穿的劲装、短裙,妮儿穿着一件轻便的睡衣。样式是相当符合少女的可爱型,娇美而不失典雅,只是香肩以下,两条玉臂整个裸裎出来;一双雪白美腿少了长靴的遮掩,更是美得让人不忍将目光移开。
睡衣的料子十分单薄,源五郎眼力又不差,虽是黑夜,仍是隐隐窥见少女柔美的曲线,在这有点露又不会太露的睡衣包裹下,分外把妮儿腰细腿长,窈窕纤巧的优点展露出来,纵然未施脂粉,但那种清新的少女俏美,仍是教观者怦然心动。
“不请我进去吗?”
“呃……喔!”
大失平时的机灵应变,源五郎几乎是呆若木鸡一样地动作,迎妮儿进门,之后就是忙着拉凳子、冲茶,像个仆佣一样把茶杯呈上。
只是,这些动作没有让他稍微安心,反而是更加紧张了,因为妮儿并没有坐上凳子,反而一屁股就坐到床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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