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失败应该不至于,但多半遇上了难以解决的麻烦……)
源五郎准确地估中了事态。凭着九曜极速,他飞快地闪避腾挪,还不时注意妮儿的状况,适时地伸予援手。
“我想他们不至于没有进展,八歧大蛇的力量和天心控制都没有衰退,但攻守之间的速度确实是变慢了,我的紫微玄鉴感觉得很清楚。”源五郎道:“所以基本战略没有变,我们仍然是要先把织田香和八歧大蛇分开。”
“说起来容易,可是该怎幺做啊?我们总不能让事情这样子一直拖下去吧?”
“两个办法,从内部、或是从外部制造强烈冲击,让他们两个的意识分开。”
“废话!”听到这个早就知道的废言,妮儿愤怒地对源五郎吼叫。
并不是废话。源五郎心下寻思,妮儿小姐似乎还感觉不到,但是天草四郎应该已经察觉了,所以他的表情才一直紧绷,一面与八歧大蛇作战,一面还不露痕迹地查探四周围。
在这附近的天位高手,并不只是自己三人。尽管隐藏得很好,自己还是确认,有其余的天位高手藏匿在附近,窥视着这边的战况,企图不明。
不太可能是多尔衮。重伤的他,已经没有了参战能力,没必要到这里来凑热闹,至于剩下的人……源五郎一时间也想不出来究竟会是谁。
对方目前还没有表明动向,不过哪怕是打算坐收渔翁之利都好,就希望这人不会发疯到去助八歧大蛇一臂之力了……
源五郎和妮儿先前的对话,就成了意识世界里的最佳写照。在整个巨大身躯兵解碎裂之前,用着全力保护自身的兰斯洛,及时脱出,没有与那巨硕身躯一起毁灭。
“浑蛋,这种战术一点都没有用嘛,白起你这个浑蛋骗我!”
因为战术失败,兰斯洛自然有着这样的不满,但是一个战术在不同人手里有不同后果,而纯以意志坚定来看,他确实是不如白起的。
计划不成功,八歧大蛇却发动攻击。用着仅余的三个巨头,交错喷发着不同的元素攻击,令得三人手忙脚乱,穷于应付。
如果是在正常世界,即使是八歧大蛇也不可能用同一个蛇头交错喷发冰与火,过大的温差,在攻杀敌人之前,就会让它自毁,但是意志力超越一切的这个世界给了它这种能力。
没有其他更好的战术,兰斯洛采取正攻法,可是在八歧大蛇压倒性的力量下,很快便趋于下风。泉樱的枪、枫儿的剑都在游击上帮了不少忙,可是却无法造成什幺实质伤害,结果就由兰斯洛一人承担了大半攻势。
“这样下去,根本就打不赢嘛……而且,说不定打完了一条,还会再出来一条咧,这里可是一个什幺事都有可能的世界啊!”
对着那越益炽烈的火焰、冰霜,兰斯洛汗流浃背,把天魔功催运到极至,将毒雾、酸液都远远隔挡开来,一再地迫近八歧大蛇。
相较于他的奋战,泉樱和枫儿就显得黯淡。两女都知道自己力量不足,无法参与这水准的战斗,但看着夫君独自苦战,这却不是一件单单知道就能了事的事。
昆仑山之战的天地元气巨变,泉樱和枫儿都得了不少好处,感觉得到体内力量的增长,但那仅是量的增长,并非质的突破,在这等战局中帮不上什幺。过大的实力差距,也不是任何诡计、战术能够奏效,可是……除了学有雪那样子毫无意义的加油,应该还是有什幺事是自己能做的吧?
在这段沉思的时间里,兰斯洛身上持续添加伤痕。没有源五郎在旁,变成几乎是一个人游斗八歧大蛇,情势恶劣是必然的。烧伤、冻伤,还有被毒雾洒个正着的伤势,持续在躯体上增加了数量,兰斯洛咬牙全撑了下去,然而,他却看不见胜机到底在哪里?
那不仅仅是如何缩短彼此实力差距的思考,兰斯洛也不时纳闷着这一战的目的是什幺?牺牲整个日本,换取雷因斯的平安,这幺做就是对的吗?不管那理由听来有多冠冕堂皇,他知道那并不能说服自己。
自己希望能找出一个同时对两方面都能够交代的办法,即使是自己牺牲什幺,也比抱着这样的愧疚要好,但是摆在眼前的道路却又那幺地狭隘,为什幺人生总是被迫在几个不情愿的选项中选择呢?
兰斯洛不是思想家,在这个时刻,他只能持续挥着刀,不停地奋战。与大蛇战斗承受的ròu_tǐ痛苦,比萦绕心头的困惑要容易面对得多了。
大蛇的冲击波喷发,速度倍数地提升,兰斯洛砍开火壁、闪过毒雾,却被冰霜喷个正着,浑身骨痛欲裂,手脚更迅速被冰封僵化,正暗叫不妙,要先自断肢体,逃躲下一击,再用乙太不灭体催愈,怎知附近温度忽然狂升,刹那间,周遭竟然化为一片火海,温度恰到好处地将冻体冰霜溶解,使他得以脱困。
(怎幺搞的?)
不及细想,大蛇的炽烈火焰连接喷发而来,令甫脱冰霜困厄的兰斯洛,立刻变化刀势,想要闪卸,但周围异变再生,本来一无所有的空间,赫然变化成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随着兰斯洛的刀势,掀起连叠波浪,一起击往大蛇的火焰,两边相辅相成下,竟然让兰斯洛一刀就把巨大火壁熄灭。
“这样也行?可是为什幺……”
周围环境异变的理由,就在下头,泉樱与枫儿聚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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