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幺人在呼哨……”
“!!!”
“是目标!”
接下来就是一阵骚动,下一刻,将近三十名的蒙面黑衣人,自周围几处地方窜上屋顶,一起往南方追去,速度不慢,几下就消失在远方屋檐后了。
而这一切,全给躲在某处檐角下的韩特,看得一清二楚,包括这些人所出来的藏身点,这一下,他可什幺都晓得了。
“老友,你可千万别出事,我马上就搞定过来找你。”安静地移动,往其中一地赶去,韩特祈求朋友平安,而同时……
“嘿!有趣的女人,最近还会再见到吗?”
和爱菱一起步出洞穴,外头雨势出奇地开始减小,白飞扶爱菱骑上木马,计算往城里的方向,当一切妥当之后,他给爱菱一个鼓励的微笑。
“加油罗,小爱菱,诱敌的工作是很重要的。”白飞微笑道:“你不是常常想有所表现吗?这就是好机会了,好好表现吧!”
“真的没问题吗?”爱菱道:“你在后头一定要盯紧我啊,不然……不然……”
“放心啦!不会有人能伤到你的,就怕你自己摔下马给弄伤。等会儿你搂住木马颈子,什幺也别想;千万别回头,也千万别转向,就直直往前冲,等到你再睁开眼睛,一切都没事了。”
爱菱半信半疑,但仍在白飞鼓励下,搂住马颈,机括一开,人马化做一道棕影,转瞬间便奔出老远。
在她身后,本应以最快身法追随而去的白飞,却还默默站着不动;而原来因为伤势痊愈大半而红润的脸色,此刻竟泛起一层灰败色泽,连呼吸也粗浊了下来。
“唉!这趟结束以后,应该多花点时间研究解毒的!”再次把真气盘运体内一周,白飞喃喃说着。
在早先的全力催愈下,腰间所受的剑伤、出血,都已经勉强镇住,恢复活动能力。但是,因为要求在最短时间内恢复战力,体内蚀骨散的毒性,只是强行以内力镇住,时间一长,便逐步侵蚀筋骨,败坏气血,对自己更加不利。
“不过如果能多争取到一点时间的话,那也就划得来了。”
“争取你自己先上路的时间吗?唔嘿嘿嘿!”
熟悉的刺耳尖笑与嘲讽话语来自背后,白飞毫无讶色,如果是韩特遇着的那名黑衣女子,那还有话说:其余像这种程度的潜行匿踪,是瞒不了自己这个在恶魔岛上特别钻研此道的行家的。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帮小爱菱争取上路的时间。至于你说的那条路吗?不用担心,说不定你马上就要上去了呢!”淡淡地丢出辛辣讽刺,白飞转过身,对着背后的魂天官,动作谨慎而不露空隙,不给敌人任何偷袭机会。
后方,魂天官半个身体犹在土里,这一次的他,身材极矮,露出土面的上半身看来就像个圆滚滚的冬瓜,十分滑稽可笑。
“呵,樵夫之后是鼹鼠吗?很合你背后捅人刀子的形象啊!”白飞自然也清楚,这副模样铁定不是魂天官的本体,而是不晓得哪个被夺了身体的倒楣鬼。麻烦的是,一会儿动手时就算自己把这具身体劈了,甚至再劈个十具八具,也只不过是让魂天官多换具身体而已。
这家伙果如他所言的,能将灵魂任意转换身体,那幺除非有办法克制这项能力,否则杀他再多次都是多余,白费力气。只是,这力气自己如今又不能不费。
白飞掣开光剑,蓝白色光柱立即由剑柄透出,却因为持剑者元气不足,忽明忽灭,极不稳定。
“你想用这玩具来干嘛?杀我吗?唔嘿嘿嘿!”有恃无恐,魂天官的笑声一如前次那般阴沉。
有法就有破。在稷下所受的教育、恶魔岛上的经验,令白飞坚信,魂天官的移魂术法,必定在某处有着极重大的缺陷,否则这种能力如此厉害,他凭这便可于大陆上独霸一方,又怎幺会屈就于大雪山,当一名默默无闻的杀手。
如果找到了破解方法,白飞发誓要这家伙用命来为他的难听笑声负责,不过,目前还不可能,所以仅能用最笨的方法来应付。
刷刷两下,光剑荡出两道光虹,分左右向魂天官合拢,使的是白鹿洞入门十二技之一的知礼剑,招式简单明了,正适合现下因为蚀骨散而筋骨乏力的手腕。
魂天官见机甚快,挥掌溅起沙土一阻,整个人趁势缩钻进地底,潜地逃命。
“哪里走!”白飞见他始终没整个人离开地面,早知他有此一着,出剑时手中暗扣钢珠,见状立即掷出,只听得魂天官闷哼一声,左肩骨半碎,忍痛遁进地底。
“鼹鼠胖子,别逃。”白飞计算敌人地底潜行路线,仗剑直追。
出洞前,他曾对爱菱说过,这是诱敌战;话是没错,却只说了一半,而且诱饵用的也不是爱菱,而是自己。他估计,以自己的修为,武法齐施,要将身上伤患痊愈,回复十成战力,没有两天半绝对不行。而这样长的时间,已足够让许多危险变数发生,特别是身边还有一个不能拿来冒险的小爱菱。
当然这段时间里,韩特有九成机会循线找来,但在不明白魂天官的特殊能力时,他被偷袭受伤的机率也颇高,要是两个主要战力一起受了伤,而大雪山又再有高手来到,那结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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