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伯。”这一次,爱菱的声音里有明显的担心,“我想你还是先回去吧!等我把这边的事忙完,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胡说,为什幺要我回去?”老人怒道:“你是嫌我这没用的老头给你添麻烦了吗?”
不管怎样,只要没再扯到“小白脸”,爱菱心里就已经偷偷庆幸,她道:“我没有这种意思,伯伯,你身上有病,现在没有静养休息,反而还被我累得到处跋涉,看您这幺辛苦,爱菱真的好担心,还是您先回去,等我从阿朗巴特山回来,再去找您好了。”爱菱尽可能地委婉说话,然而,这仍是刺激了老人的怒气。
“阿朗巴特山有什幺了不起,那里的环境我熟得很,有我跟着你,你才不会吃亏啊!”老人道:“别人都是功夫学完以后才欺师灭祖,丫头,你连课都还没学成呢,这幺快就急着丢掉师傅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结果,无论爱菱好说歹说,老人始终态度顽固,不肯回去养病,坚持要尾随爱菱去阿朗巴特山,而爱菱再次要求他入队同行,好方便照应,老人也矢口否决,到最后,甚至发起脾气,不再与爱菱说话。
爱菱无奈,只得依着老人的意思,当她离开时,赤先生的咳嗽声再次传进耳里,担心之余,少女也纳闷,老人病发时候的奇怪症状,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病呢?
次日清早,一行人依照预定继续旅程,离开了这小城。接下来的路程并不平顺,预料会有十四日不见城镇,路上尽是荒山丛林,又因为濒临结界边缘,所以天气大坏。
爱菱为此疑惑不已,问说为什幺选择这小路,不走正常的商道,白飞的回答简短有力,“因为那是捷径。”
三人就如字面上意义那般,跋山涉水、披荆斩棘,笔直地朝着阿朗巴特山的方向迈进。这样的行进路线,充满不可测的变数,多少拖慢了行程,但韩白两人认为,同样都是不可测的变数,面对自然环境总好过面对大雪山杀手群。至于谈到在森林里面迷路,对自己计算能力极度自豪的白飞,压根儿就没考虑这种事的可能性。
不过,正确说来,进行旅程的不只是三人,至少,爱菱就知道,后头还有个病弱老人紧跟不舍。数日来,每晚扎营歇息,总是可以看见老人留下的记号,虽然有时候会落后,但在当前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l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第二天出发之前,爱菱一定会看到老人已跟在后头的证明。
几天下来,少女开始有些无法理解,如果是普通商道也就算了,这幺恶劣的路径,连大雪山的杀手群都难以追踪了,为什幺一个病得气息奄奄的老人,能准确无误地跟上来呢?
这几天赶路时,爱菱趁机向白飞求教,虽然时间甚短,但是却推翻了不少以前对太古魔道的错误科学见解,也因此,爱菱发现,赤先生教的那些东西,与白飞口述的比较起来,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老伯伯是坏人吗?”
爱菱摇摇头,除了天生的善良个性,不喜欢先将善恶预设立场之外,也是因为老人的关怀,给离家许久的自己,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
也因此,虽然连续几日见不到面,少女仍是将每天自己食用的干粮,偷偷留一部份下来,偷藏在老人留记号的地方。她想,荒山野地,一个老人家哪有办法觅食,如果自己不设法留下食物,那老伯伯该怎幺办呢?
她就是这幺样的一个女孩!
这天,肌肤感受到的凉意,说明了太阳下山的事实,三人挑了一棵大树,伐木做棚,靠着两名熟手的技术,没几下功夫就搭好夜晚栖身所,之后,韩特打来野味,三人烤火烹食晚餐。
烤山芋香气扑鼻,爱菱诚心赞道:“看不出你还满有一手的嘛!这幺会煮东西。”
“我常说,干我们这行的,还是多留几手压箱底的比较安全。”韩特面露苦笑,“你想想,一天到晚要担心被人下毒,如果自己不学着烧几手好菜,平常哪有饭吃。”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又是为了省钱呢?”
“你说什幺?”
爱菱吐吐舌头,继续低头大啖手中香喷喷的烤山芋。
一如平常,三人在火堆旁坐了一圈,只是出乎意料地,负责将各色野生植物化为实际料理的人,不是有着好男人形象的白飞,而是这位自居山野美食家的男子。
但见韩特动作飞快,手法熟练,比之一流名厨亦毫不逊色。一面将山芋串枝火烤,一面将爱菱捡回的野菇扔进锅里,凉拌的凉拌,煮汤的煮汤,没几下功夫,一堆莫名其妙的野菜,变成了四菜一汤的料理。
烹煮过程中,韩特不停地从腰带间格里取出多样佐料,五花八门的程度令人目不暇给。当然,从两名大雪山笨杀手的吃鳖经验,让人不由得想探究这人到底在衣服各处藏了多少东西,但只要一想到里面的东西,可能反过来吃掉检查的人,大概就没什幺人会动这主意了。
爱菱大口大口的吃得十分高兴,为了表示支持,她一副连舌头都险些吞下的馋相;而另外一边,无论用餐的地点、料理为何,白飞始终维持着一贯的仪态,他优雅的动作,配合着自己独特的节拍,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但同时食物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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