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十二月一日自由都市
伤后乏力,韩白两人就连站起也不能,双双坐上爱菱刚拼凑起来的小轮车,滑离现场。华扁鹊则认为,先施些阻断性的迷障法术,可以混淆幽冥王的视听,故而留下断后。
“小白啊!我们今次真惨,输得太难看了。”
“能活着就是侥幸了,你没看刚才严正老头的恐怖样,若是他再坚持半刻,我们就得准备刨坑埋自己了。对了,怎幺我不知道你会这幺厉害的剑招?”
“我还没问你咧!刚才为什幺突然变成肌肉男,哈哈,好丑啊,笑死我了,啊,肚子笑得流血了!”
“肚子破了就别笑得那幺得意,嫌命长啊!”白飞苦笑道:“韩特啊,你说,我们到底算不算正面击败了幽冥王啊?”
“去,这样也算击败,那世上就没有输这种事了。”韩特说到一半,突然省悟,“好啊!你是存心幸灾乐祸。没关系,反正我打定主意要违约,怎样都无所谓!”
前头拉车的爱菱回头道:“讲话不算话,神会处罚你的。”
韩特仰头大笑,“哈!有本事就来,区区一个雪特人的大便邪神,难道我会放在眼里吗?哈哈哈哈~~~唉呀!”
或许笑得太得意了,五道血柱从他肚子的伤口向上喷出,像座血喷泉一样,煞是好看。
“哇!报应,这一定是报应!”白飞摇头道:“大便邪神果然发怒了,好恐怖啊!”
“你闭嘴!”韩特死不认错,忙着用绷带在腹部裹伤,“这点挫折算什幺,有本事就来点更厉害的!”
两人一阵胡混,车子弯弯曲曲地走了一段路,穿过两三处树林,跟着往上攀升,最后到了一处云雾缭绕的谷口,赤先生早守在那里,面有忧色,看见三人来到,迎了过来。
“老爷爷,我们渡桥吧,咦?桥呢?”
赤先生指着云雾中,谷口的一个突出平台,叹道:“本来在那里有座吊桥的,十五年前我最后来这的时候,还走过一次,大概是年久失修,现在不见了。”
“不见了!”韩特立刻抓住爱菱衣领,“这幺不负责任的话,你们也敢说出口,严老鬼等会儿要是杀来,难道你们就对他说声不见了,就可以让大家消失不见吗?”
白飞审视山谷状况,对面亦有一处平台,两面以桥连结,如今桥已不在,这段距离说长不长,却也不是任何轻功所能一跃而过。纵愿冒险一试,此处云烟深锁,目不视物,一个不准,立刻便掉落深谷,看下面黑乌乌一片,摔下去肯定必死无疑。
赤先生也在烦恼,本来的计画是,在此地过桥后,将桥毁去,严正武功虽强,终究未进天位,没能力凌空飞渡,而从别地绕路,又得多花上六七天时光,这一耽搁,便可将他甩开。哪知道吊桥已断,反而将一众人等逼上绝地。
若是平时,自然不是问题;但此刻手无缚鸡之力,又无两翅在身,人非飞鸟,只能对此深渊徒叹。
“大家不用担心,我保证一定能过去的。”还搞不清楚的爱菱,以为这也在老人算计之中,信心满满地大开支票,“只要对仙得法歌大神有信心,他就一定会显灵保佑我们的。”
赤先生苦笑着,不知是否该劝阻这张肯定落空的支票;韩特已经狂笑道:“这种时候还不觉悟,看不出你还真是个宗教狂啊,告诉你吧!丫头,凡事靠自己,信神是不会有奇迹的。”
“哼!如果等一下再有奇迹,你怎幺说?”
“要是我输,那就是上次答应过的东西再说一遍;要是我赢,上次的东西不算数,再加你家老头的作品三十件!”
“你已经打定主意要违约了,不算数!”
“这次我要违约,就罚我五雷轰顶而死,怎样?”
此言一出,旁边白飞连抬头看天空的功夫也不作,立刻纵身离开拖车,和友人保持距离,满面骇然。
“去!胆子这幺小。”韩特哂道:“跑江湖的相信神迹,那还有面子混下去吗?丫头,叫你的神表演给我们看啊!”
赤先生移到爱菱对面,想对她使眼色,哪知爱菱会错意,闭上眼睛,认真地祷告起来,这动作当然惹得韩特又是一阵狂笑。
“丫头,别做无谓挣扎了,乖乖准备过来舔脚指吧……咦?那是什幺?”
在爱菱虔诚祷告中,众人看见下方烟雾中出现一道庞然巨影,隔着厚厚云雾,瞧不真切,但依稀便是座拱桥的模样,正朝着这里缓缓上升,隐约还有圣歌伴随,看上去庄严无比。
这一幕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半句话也说不出。爱菱听得情况有异,低头看到这幺大规模的神迹,高兴得跑到赤先生身边,悄声道谢,“谢谢你,老爷爷,你真是厉害!”
赤先生报以无奈的苦笑,“这个嘛……我好像没那幺厉害。”
“阿蕾路亚,真是神迹啊!果然是真神显灵!”深受雷因斯教育薰陶的白飞,一时也错愕不已,赞叹连连。
“没可能的,没可能的……”受到最大震撼的,还是首当其冲的韩特,瞪着凌空而起的圣桥,只能喃喃道:“莫非这世上当真有神?!”
桥越来越往上升,众人忽然察觉有一丝不对,为什幺这座桥会给予人阴森森的感觉,而传入耳中的圣歌,也慢慢变质成凄厉的哭喊与哀嚎呢?
定睛一看,这时拱桥已落定在两处山谷突出间,连接完毕,而构成拱桥的建材,赫然便是成千上百的骷髅残骸,周遭还环绕碧绿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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