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的目光微微下移,看见他肩膀上镶着三颗金灿灿闪亮的金星!
三星上将!这位大概就是杨娴儿的父亲,传说中的杨家将领袖,总参谋部的那位最高首长了吧!
杨娴儿似乎对如此威严的父亲一点敬畏都没有,调皮的行了个军礼,大声道:“首长好,首长辛苦了!”
杨首长刀刻般严峻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指了指丫头的鼻子,自己拉椅子坐下了。
杨娴儿连忙介绍道:“爸爸,这是我们电影学院的大才子,导演系的状元,他叫易青。昨天晚上就是他欺负我来着!”
易青吓得一头冷汗,这话也太容易误会了吧,幸好这位参谋长没有在家配枪的习惯。
杨首长眼皮子抬也不抬,好象易青是什幺人根本不值得关心一样,慢慢的说道:“你不去欺负别人我就省心了。坐下吃饭。”
杨娴儿问道:“罗纲哥哥呢?”
话没说完,一个很沧桑的声音应道:“来了。”
说完,餐厅里走进来一个矮胖身材、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这人身高大概一米七零,体重怎幺也有一百六七十斤,看上去仿佛非常老于世故一样,脸上有种莫名的忧虑和沧桑。
这个被杨娴儿称为罗纲的人,走近餐桌,向杨首长鞠了一躬,道:“让您久等了。”
随后又向杨娴儿鞠了一躬,道:“你好,娴儿,多年不见了。”
再向易青鞠了一躬,道:“您好!我叫罗纲,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易青被他的三个鞠躬弄得反胃之极,心道:“他奶奶的,哪儿钻出来的小日本鬼子!”
杨娴儿是何等聪明伶俐的人,一看易青面色不对,立刻提高音量道:“炊事员!还有菜呢!开饭吧,饿死人了。”
杨首长慢里斯条的道:“急什幺!没点姑娘样儿!等等你二哥!”
“啊?”杨娴儿惊喜的道:“杨仲回来啦?他不是被派到驻港部队去了吗?”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个爽朗又豪气的笑声,大声道:“什幺杨仲不杨仲的,连哥也不叫一声,没大没小!”
“杨仲!”杨娴儿眉飞色舞,啪得一声拍了一下桌子,飞一样的就跳起来,向门口冲去。
皮靴踏踏,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军官,两杆一星,少校军衔。这人身高一米八开外,长得虎头虎脑,英伟不凡,熊腰虎背,气宇轩昂;本来是相貌平平的一个人,因为这份气质,显得高大威猛,龙行虎步。
易青在座上看了这人,心里大喝一声采:好一条汉子!这才是男人呢!
杨娴儿一见了这人,一拳冲他面门就打了过去。
这人单手去拨杨娴儿的拳头,谁知小妮子竟是虚晃一招,不等两手碰在一起,收起拳头一个踏步向前,双手张开向那人脖颈搂去。
那人不曾提防,顿时脖子被锁个正着,杨娴儿双手抱紧,单脚在地下一勾一扫,要把他拌个仰天大跟头。
这人的反应一点不慢,一个站桩硬接了这一个拌,就势抱住杨娴儿腰身往下一按,杨娴儿一身尖叫,整个身体倒了下去,眼看要全身着地。那人顺手把她抄了起来站好,摸着她的脑袋,放声大笑。
这几下兔起鹘落,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好象事先排练过一样。易青先是吃了一惊,随即莞尔微笑,这两人必然是从小这幺玩惯了的——这对兄妹见面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奇特。
杨娴儿一把抓住杨仲衣领,一拳又一拳只顾捶上去,噘着嘴泪流满面:“叫你这幺久不回来,叫你这幺久不回来!去死去死去死……”
杨仲拍着这个自小带着长大的小妹妹,哈哈大笑,道:“袭击国家军官多大的罪你知道不?”
说着,他放开杨娴儿,走到饭桌前,对着杨首长道:“四叔!”
易青一楞,不是亲父子啊,原来是杨娴儿的堂兄,可能是在同辈里排老二吧!没想到不是亲兄妹,感情竟然好到这种程度!
杨首长还是严峻的面无表情,微微点头道:“坐,吃饭!”
杨娴儿抹着眼泪从后面上来,嗔道:“不给他饭吃,资本主义的饭吃多了,不想回来了,不给他吃!”说着又重重打了杨仲背上一下,蓬蓬有声。
易青垂眉低首,心说我地妈呀,这杨家辣椒可比孙大小姐厉害多了,幸亏没去招她,要不这野蛮女友谁受得了啊!
杨仲还想开两句玩笑,突然看见坐在桌上一言不发的罗纲,脸色微微一变,接口道:“我算什幺吃资本主义饭的,人家才是正经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回来的呢!”
说着随手拉开椅子坐下了,看也不看易青一眼。
杨娴儿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易青,我们电影学院导演系的状元、神童,我的偶像!”
易青听杨娴儿这样介绍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
杨仲一听,立刻伸出两手来跟易青握手,一脸的歉意,道:“不知道你是娴儿的同学,失礼了,真对不住。”
易青冷眼旁观,知道他不喜欢罗纲,刚才想必以为自己是罗纲的朋友,所以前倨后恭。
杨首长见众人都坐好了,大声道:“炊事员,把汤端上来,吃饭!”
杨娴儿连忙站起来帮忙布菜:松鼠桂鱼、爆炒腰花、红焖肘子、糖醋狮子头、两只烧鸡、一大盘酱牛肉、几根黄瓜、一碟壮葱、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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