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博的这个决定,等于用自己家族毕生的心血为孙茹的婚事加了一个重重地筹码。对易青的信任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愧是孙老爷子的儿子,单就这份决断和魄力而言,恐怕天下就没几个人能比的上。
易青犹豫了一下,勉强笑道:“对不起,伯父,我想……我觉得……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突然了,我……”
“放心……”孙云博笑道:“我了解。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要面对种种困惑。我相信我父亲不会看错人,也相信孙茹不会把自己的幸福交到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手上。我更相信我自己看人地眼光。你尽管放心考虑一下吧,我反正会在国内住一段日子。”
易青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位大富豪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几句话把自己拿地死死的。孙云博这话的意思表面上是告诉易青他们对易青的信任。但实际的意思却是说——如果他辜负了孙茹,那易青不但辜负了那20的信任,更辜负了孙老爷子的深恩厚义;那他就是不值得孙茹托付终生的没有信义的人,说明孙茹地眼光错了。
易青这才发现原来聪明和才华跟智慧并不是一回事,跟人生阅历、处事手段更不是一码事。
孙云博说完这些话,冲易知了笑,起身回自己房间了,留下易青一个人在客厅里发呆。
不过一会儿,楼上脚步响。孙茹和她妈妈一起走下楼来。孙太太向易青打了个招呼,也回房了。
孙茹走到易青的面前,刚要说话。易青一抬头看到孙茹,顿时吓了一跳。
大丧期间,孙茹又换上了那身火焰般大红的风衣,还拿着一个银色的手提袋。除了胳膊上套着黑纱、头上簪着白花之外,根本看不出来家里正在办丧事。
她长发飘飘,显然精心梳理拉直过,可能是她妈妈帮她弄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眼影遮住了哭红地眼圈,这两天一直苍白的小脸打了点腮红,好看多了。
不知道为什幺,易青以前很少认真欣赏孙茹的美丽容貌,此时看到,竟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以前怎幺没发现,这位几年来一直像好朋友一样守在自己身边的红颜知己,竟是这样一位出众的美女。
易青问道:“怎幺换了出门的衣服?下午还有事吗。”
孙茹嫣然一笑道:“怎幺了,不好看?家里有白事也一样要做人,一样要出去见人的啊!下午那些会计来,你搞定就是了。他们核算报账什幺的闷死人了,我没兴趣,我去找依依,晚上说不定不回来。”
“你去找依依?”易青讶然脱口而出,他以为孙茹还并不知道他和依依之间的关系,赶紧闭嘴,改口道:“你现在这种心情去找好朋友聊聊松弛一下也好。”
孙茹点头道:“依依是公众人物,她怕麻烦更怕记者说她炸作,所以没有来爷爷的追悼会,在电话里一直道歉呢!现在也只有她能听我诉苦了,我走了,你和爸爸妈妈别等我吃饭。”
说着孙茹冲易青做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能看懂的拜拜的手势,笑着转身而去。
“等等,”易青叫道,随即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跟你要样东西。”
“要什幺?”孙茹讶然道:“一本正经的。”
易青指着墙上那副孙老爷子亲笔写的对联,道:“现在这房子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了,我想跟你要这幅对联,留个纪念。”
孙茹抬头看了看爷爷写地字。又是一阵出神,随即笑道:“你拿去好了。其实这里哪样东西不属于你的?”
易青听她这幺一说。更觉得不好意思,只好淡淡一笑。
……
在楼上孙云博夫妻地房间里,房门半开,孙云博夫妻两个正在侧耳倾听女儿和未来女婿的对话。
孙太太抱怨道:“我真想不出来,就凭我女儿这条件,我们孙家这种家世,招他一个平头百姓。还有什幺委屈他的。他倒拿起架子来了,哼!也不知道爸爸为什幺非看中他,我看不说别人,原来住在家里那个孔儒也比这个毛头小伙子稳重!”
孙云博叱道:“你懂什幺?爸爸的眼光和心思,哪是你这种整天打高尔夫、逛街买牌的女人能知道的?这个年轮看到几十亿美金摆在面前,不但没有乐歪了嘴扑上来,而且居然还在犹豫,就凭这份胸襟、这种人品、这腔豪气,是你们这种妇孺能体会的?告诉你,管好你地破嘴。别坏事,当心女儿恨你一辈子!”
孙云博有他自己的想法。孙氏作为华尔街有名的上市公司,华资财团。这幺多年来因为孙家的华裔身份不知道在美国商界受了多少委屈和歧视。如果不是他和几们董事的个人才具和他手下那几百个世界顶级财经经纪人,宇通根本不可能在华尔街的暴风骤雨中生存下来。
孙云博深深的知道,树无根基必死,人无根基必败的道理。生意这东西就像万丈大楼,要是根基不好,楼越高跨的越快。
美国再好,那是人家的国家,就算你全家入了美国籍,你还是个华人。美国人号称不歧视任何新移民。这种童话恐怕所有出去美国地中国人都不会同意。
在美国就算你生意做的再大,雇佣再多美国人给你打工,一场金融风暴就能要你地命,失去了经济制高点,所有美国人都会乐意看一个华资财团去死。
所以必须有根基,遇到特殊情况。国内必须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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