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夫人是被小郑氏搀扶着走的,葫芦带着人跟在母女俩的身后,如同在押送g。
江屿站在堂屋门前,冲着邵氏夫人喊:“你要还要脸,以后就别登越国公府的门了。”
邵氏夫人将小郑氏的手都抓出了血来,但她拿江屿没什么办法。秀才遇见兵,你跟他讲道理辩是非,他却只跟你耍无赖,拼拳头,秀才能怎么办?
“母亲,”将邵氏夫人送上了轿子,小郑氏站在轿门外哭。
邵氏夫人怒道:“你就只会哭!”
小郑氏:“这可如何是好?”
邵氏夫人:“以后我哪还敢再问你府上的事?”
小郑氏哭得在台阶上,一个个都瞪着眼盯着她们呢。
“你,你们要干什么?”小郑氏怒问道。
小郑氏不可能会怕葫芦,可葫芦也不怕她,他是伺候大老爷的人,你一个二房的夫人管着得他吗?
“呵,”葫芦鼻子哼哼一声,就要开嘲。
“这是在干什么啊?”王德财这时到了,看见葫芦带着人跟小郑氏要干架的样子,王大管家忙就冲葫芦喊了一嗓子,等跑到葫芦的跟前了,王大管家抬手一巴掌拍在了葫芦的脑袋上,小声道:“你要作死?她是你们府上的二夫人吧?你能打她?”
葫芦委屈道:“我没想打她。”
王德财:“骂也不行!”
“我,”葫芦不服。
“你个犊子就是个憨货,”王德财按着葫芦的脑袋,让葫芦转了个身后,就改揪着葫芦的耳朵,带着葫芦往府门里走,边走边小声道:“大老爷不在跟前,你骂她一句她就能掌你的嘴,大耳括子好吃?你要上赶子去讨?”
王德财不是越国公府的人,除了赵凌云的人,越国公府的其他人也不认识他,可王大管家风风火火的,揪着葫芦的耳朵,把葫芦当孙子训着,进了越国公府的大门了,越国公府门前的这些位都没一个出来拦他的,等反应过来时,王德财都走远了。
“那个人是谁?”小郑氏站在台阶下问碧云。
碧云:“没见过这人啊,不过看着跟葫芦很熟的样子。”
“安远侯府的屿哥儿,”小郑氏这时却又想起这件事来,问碧云说:“这个屿哥儿是不是安远侯的长子?”
碧云:“安远侯的大儿子是叫江屿。”
小郑氏身子就是一哆嗦。
“主子?”碧云忙手上加了力道,不然她都扶不住小郑氏。
“江明月的弟弟,”小郑氏只恨自己在正院堂屋时,怎么没反应过来这事儿,你江明月都还没嫁过来呢,你弟弟就来越国公府作威作福了?你凭什么啊?
碧云小声呀了一声,这大丫鬟也是将将反应过来,小声跟小郑氏说:“这位少爷一点理都不讲的啊。”
小郑氏面露鄙夷之色,道:“那一家子能知什么礼,乡野之人罢了。”
碧云看自家主子一眼,有句话她想到了但不敢说,要是安远侯一家子都是这样的,那江明月这人也不好对付啊。
正院的堂屋里,赵凌云冲江屿使了一个眼色。
江屿会意,冲郑氏夫人行了一礼后,这位走出堂屋,替他赵哥关上门后,在门外等着了。
赵凌云挑了张离郑氏夫人最远的椅子坐下,重重地叹一口气。
郑氏夫人看这个儿子,她的长子这会儿看着很心平气和,没有要跟她拼命的样子。
赵凌云目光沉沉地盯着面前的地面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真的生不来气后,赵大老爷冲郑氏夫人笑了一下。
郑氏夫人心头就是一紧,开口就道:“你要做什么?”
“母亲,”赵凌云说:“我院里的人,都是祖母留给我的,他们的奴契可都在我的手里,要发卖也只能我来发卖他们。”
郑氏夫人:“我,为娘只是被你舅母吓住了。”
邵氏是郑氏夫人兄长的夫人,真是赵凌云正儿八经的舅母,只是,赵凌云嗤了一声,道:“我跟她不熟。”
郑氏夫人噎一下,勉强道:“她也只是担心你兄弟,她嘴坏,可她心是好的。”
赵凌云抬了右手,拿小姆指挖了挖耳朵,道:“老二还在衙门没回来,老二自己都不着急,她要着什么急?”
郑氏夫人:“公事要紧啊,你兄弟也为你着急的。”
“那我谢谢他了,”赵凌云道:“母亲,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郑氏夫人又心慌了,说:“为娘能忘了什么事?”
“我要是完了,就没有越国公府了,”赵凌云笑道:“老二如今就是礼部办事的郎官,一个五品的小官罢了,母亲,您总不会觉得,圣上会把我的爵位给老二吧?”
郑氏夫人又被赵凌云刺激到了,“你想说什么?”老夫人厉声问道:“你要骂我那你就骂,你不要把事情扯到你兄弟头上去。”
赵凌云:“我是想说,我要是完蛋了,母亲你就是个五官郎官家的老夫人了,那绮哥儿也不过就是个五官郎官的儿子,京师城里,三品大员都多的没处下脚,一个五品郎官算个什么东西。”
“改明儿,我要是闲着没事干了,我就去跟圣上说,我也没有国公的爵位,让圣上把越国公府的匾额收回去,”赵大老爷说:“我们这府啊,挂个赵府就得了。”
“你敢!”郑氏夫人一下子站起身来了,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咱们如今能继续挂越国公府的牌匾,那是圣上的恩典,我觉着受之有愧,我请圣上将恩典收回,这又不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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