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断桥的事跟江明月有关系,这个赵凌霄是不信的,这是不可能的事啊g。可满月桥靠近前殿,不是江明月应该出现的地方,为什么这位江二小姐偏偏就是出现在了哪里?
“我在水里的时候,”赵凌霄跟穆氏王妃低声道:“我好像听见她的声音了。”
儿子的这句话,穆氏王妃是一个字都不信,你都溺水了,你还能听见江明月说话?
“这个时候,你说那个乡下丫头做什么?”穆氏王妃很不满,江明月跟我们涂山王府有什么关系吗?
“我只是觉得她不太对劲,”赵凌霄说。
第一个把许狄和西南许家扯上关系的人,就是这江明月,哦,对了,拿到魏兰芝的情书,害了魏兰芝,从而害四海商行被连根拔起,他父王多年的苦心布局一夜之间,便化为了泡影,自己也就此被困在了京城不得动弹,这一切的根源,都在江明月那儿。
要说江明月是故意的,赵凌霄想不出来,这位要针对他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一桩并没有成的婚事?在这事儿上,失了颜面的也不是她江明月啊。
要说江明月不是故意的,那这位小姐无意间地举动,都能让他如此狼狈了,这叫什么?克星吗?一个武夫的女儿,是他赵凌霄的克星?
赵凌霄甭管外表多温文尔雅,表现得多礼贤下士,内心里,涂山王世子肯定有自视甚高的一面的,有个旗鼓相当的克星,这个世子爷能接受。江明月?世子爷接受不了,这不过是一个有些心机,但见识不多的女子罢了。
“你在想什么?”穆氏王妃将汤勺送到儿子嘴边半边了,也不见儿子张嘴喝药,终于开口催道:“汤药要趁热喝才行。”
赵凌霄张嘴喝了汤勺里的汤药,这口汤药都还没咽下去,就有小厮在内室门外大声禀报,说望书先生来了。
赵凌霄:“请先生进来。”
儿子刚醒,汤药都才刚喝上一口,这个时候被打扰,穆氏王妃打心眼里不高兴。可望书,这是赵凌霄身边最得用的幕僚,这位还不像其他幕僚那样,是她家王爷派过来的,这位打一开始就是效力于赵凌霄的。穆氏王妃没说话,只将药碗送到了赵凌霄的嘴边,没法儿慢慢喝药了,你就直接一口喝掉吧。
放下空的药碗,穆氏王妃起身往外走了。
“母亲,”赵凌霄在王妃身后喊。
穆氏王妃回头看,道:“怎么?”
赵凌霄低声道:“母亲不必担心儿子。”
穆氏王妃勉强一笑,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外室里,进了世子爷卧房的望书先生看见穆氏王妃,拱手冲王妃行了礼。
穆氏王妃冲望书先生轻点一下头,道:“我儿这一回伤得重,先生跟他长话短说吧。”
望书先生:“是。”
看着这望书先生走进了内室,守在内室门前的小厮将门带起关上了,穆氏王妃才重新迈步往外走。她到了今天,也不知道这个望书姓什么,也许望书也不是这个人的名字,只是一个号。姓名都不知道,这位先生的来历,王妃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内室里,望书先生坐在了床榻前,神情凝重。
“出了何事?”赵凌霄无力起身,就只能躺着与望书先生说话了。
“京城里突然就有了传言,”望书先生小声道。
王德财是怎么在侯府传的话,望书先生这会儿就是怎么跟赵凌霄说的。跟王大管家的幸灾乐祸不同,望书先生并不想将话说得这么粗鄙,但他很无奈,因为流言就是这样的。
赵凌霄脑子里嗡了一声,为避免失态,世子爷猛地一闭眼,竭力不让愤怒的情绪外露。
“世子爷,”望书先生说:“这传言应该是由宫里传出来的。”
当时在满月桥头的几位宗亲,都是跟涂山王府关系亲近的宗亲,这几位不可能传这种流言,那这流言就只能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这个不重要,”再睁开眼时,赵凌霄已经不愤怒了,涂山王世子极其冷静地跟望书先生道:“不用去管此事。”
望书先生:“不用管?”
“不过是有损名声罢了,”赵凌霄道:“况且我若真秽乱了宫廷,圣上怎么可能不治我的罪?有心人稍想一下,便会知道这流言不可信了。先生,不会伤筋动骨的事,我们不用去理会。”
望书先生抬一下眼,点头道:“世子爷此言大善。“
他就是怕赵凌霄听到流言后,会因恼怒而失去理智,所以才特意过来先生想,是他过虑了。
“做我们该做的事情,”赵凌霄跟望书先生道:“此事未必是太子所为,但弄断木桥,害我与赵凌晨的事,就记在太子的头上吧。”
“比起我,赵凌晨才应是太子最大的对手,”赵凌霄笑了一下,这人看着温和,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冷的,“皇家兄弟,讲兄友弟恭就太假了。”
这就叫互相恶心了。
望书先生点一下头,道:“是。”
“手头上正在做着的事,先生要替我盯紧些,”赵凌霄又说了一句。
“你管好你手头上的事就好,”此时玉贵妃住着的香兰殿里,东盛帝捏着眉心,跟玉贵妃道:“你让人往宫外传什么瞎话?”
玉贵妃:“圣上就知道是臣妾干的了?”
东盛帝:“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传的那叫这什么话?”
玉贵妃也不赖账了,提一提裙子,往东盛帝的跟前一坐,玉贵妃就道:“圣上,臣妾没读过书,臣妾只会泼妇骂街,圣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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