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三倒吸一口冷气,这情况,他从未见过。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强的煞气?
“巫大人,救命,快去救救我爷爷。”蒋雄一看到刘十三,就跪在地上。
“你爷怎么了?”刘十三捏了个咒,拍在蒋雄的脑门心上,想要把他身上的煞气排散。
可一拍之下,煞气只是脱体了一秒,就又阴魂不散的黏了回来。
怪了,这煞气,太怪了。
“我爷爷昨天跟我一起去打渔,我们的船到了窝沟子后,就发现那地方诡异的很,有许多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打渔跳了出来。”蒋雄结结巴巴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说道他怎么贪心,将打渔捕捞上船。结果最终捞到了一具可怕的女尸,爷爷把女尸捞起来后,竟然在那具女尸身上发现了一块令牌般的狗肉金。
爷爷吓了一大跳,疯了似的想要把女尸给扔下船。可不知什么情况,蒋雄背过身没看清楚时,就感觉整个船都震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猛地被爷爷捂住。
蒋雄的口鼻都被捂的结结实实,只剩下耳边传来爷爷冷不丁的一句话:不要呼吸。
他憋着气,胸都要爆炸了。可爷爷还是不放开他,蒋雄只感觉脚下的船震动的越来越古怪,他憋得慌,最后眼睛一翻,被爷爷捂的晕了过去。
醒来后,他们的船已经回到了习阳村的码头。爷爷和船上的女尸全不见了踪影。地上写了一行血字,是爷爷仓促的用自己的血写上去的。
爷爷说自己先回家了,让蒋雄立刻去山上找巫大人。巫大人才能救他们。
清醒的蒋雄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他清楚,爷爷肯定遇到了危险。所以他强忍着不适感,每往前走一步,都感到特别的累。好不容易,他才来到了刘十三住的地方。
“巫大人,那具女尸极有可能就是一个礼拜前在游轮上跳下来的十三个少女之一。那女尸非常邪门,爷爷肯定是带女尸去养尸池了。”蒋雄道。
刘十三听完,眉头猛地跳了好几下,心中涌上一股极为不详的预感:“蒋雄,你说那女尸腿上,用青铜链子拴着一块狗头金令牌?”
“对。”蒋雄回答。他说话的时候,口腔里也在喷黑色的煞气,面色越来越差。
刘十三脸色阴晴不定,他沉吟片刻,突然问:“蒋雄,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有,浑身都不舒服,难受死了。骨头皮肤都又痛又痒又麻。”蒋雄说话间,一直在用手到处挠痒,挠的右大腿血肉模糊。
刘十三闪电一般的探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摸脉。他脸色大变。蒋雄的脉搏时断时续,这是将死之人才有的脉象。但他看起来除了一身煞气外,并不像是就快要死的人。
“你是第一个碰那个令牌的?”刘十三问。
蒋雄点头。
刘十三皱眉。如果那道令牌,和自己想的一样,大事就不好了。他迅速的抽出一张制作好的鱼皮纸。
这鱼皮纸非常讲究,用的是长江中打捞上来的鲤鱼,必须要是十岁的才勉强够用。鲤鱼年纪越大越好。刮去鱼鳞,风干,然后再用各种秘法泡制,十张中才能得到一张而已。
巫人的实力,和鱼皮纸密不可分。
这一张鱼皮纸,是刘十三40多岁那年得到的一只30年老鲤鱼的皮制作的,异常珍贵。
犹豫了片刻后,他终于咬破指尖血,在鱼皮纸上画了一道符。刘十三把鱼皮符贴在蒋雄的背上,吩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这道符扯下来。
蒋雄所在的习阳村,所有人都很尊敬巫。他从来没有看过刘十三这么凝重。
“走,去你家看看。”刘十三将蒋雄身上的煞气封印后,蒋雄舒服了许多。
刘十三进了屋子,拿走自己用习惯的法器和所有鱼皮符。带着蒋雄,朝山脚下走。
他住在习阳村东边的一座小山上,这里是村子里的祠堂,通常有红白喜事的时候,他心情好也会赐福信任,祈祷逝去的死者。祠堂后的一众房屋,他住了几十年。
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居所,微微叹了口气。
他明白,拿到令牌出现的时候,就到了他离开的时候。这一走什么时候还能回来,就不清楚了。
下了山就能看到长江水,以往奔腾不休的长江,今天却出奇的静谧。一路上鸟叫虫鸣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预感到了有不详的事情,即将发生。
不久后,俩人就来到了蒋雄的家。
家里静悄悄的,平时蒋雄的妻子儿女都在镇上读书,只有放假了才会回来。一般这个偌大的靠近江水的老屋子,都是蒋雄和他爷爷为了方便打渔,才一直住着。
老爷子回来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爷爷。”蒋雄叫了两声后,依然没有得到老爷子的回复。
“你爷爷说,他将女尸带去了养尸池,对吧?”刘十三的眼神阴晴不定。
“对。”蒋雄点点头,他觉着老屋子突然变得阴生生的,仿佛有无数冤魂厉鬼在游荡。他猛地打了个冷摆子。
从前长江边上的职业捞尸人,家里都会挖一个养尸池。这池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和鱼塘差不多。但却要选择常年背阴面,终年照不到阳光的那种。
说是养尸池,听起来也怪可怖的。但是很有科学依据。毕竟捞尸人在长江中打捞到了尸体后,尸体的家属并不会很快就将尸体拉走。
毕竟那时候的车马很慢很贵,通行也不发达。有些尸体,甚至要在养尸池中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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