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家族搞基建还是很容易的,经过一整天的奋战新的排屋又重建建好了,只是里面那些需要施加法咒符箓才能使用的诸如储物柜子、花洒之类得排队等待,因为这需要耗费一定的法力,而接连两日无论是与怪物斗法还是大搞基础建设,那些精英们几乎个个都是法力损耗过巨。
外面整个世界骤变,虽说整个岛屿外围如今都布置了防护法阵,仍然需要保留部分战力面对未可知的危险。
以莫孓的体力整整搬了一天的砖居然还没死简直就是个奇迹。
期间家族给每个人都发了一粒黑漆漆的丹丸,吃过后很长时间大家都觉得精神奕奕,不知疲倦。
无论是味道还是颜色,莫孓都觉得这很像是咖啡加强滴丸版。
但是仍然是透支了体力。
因此当莫孓回到重新分给自己的木屋里,他根本没去结算自己的任务,而是趴到床上倒头就睡。
身体是疲累的,然心情愉悦。
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完成了这个对于一个病秧子来说非常艰难的任务,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一丢丢好转。
起码,这样连续一天一夜高强度的和怪物搏斗以及体力劳动,他居然没有断片。
能好好的活着,谁愿意死呢?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安然沉入梦乡。
……
……
“莫璟泰,你们辜岭占着这块地方也够久了,差不多该挪挪窝了。”
“噗”的一声,灰衣老者喷出一口鲜血,浑不在意抬手抹掉下颌花白胡须上沾着的鲜血,冷哼一声说道:“够不够久不是我说了算,挪不挪窝不是你说了算。”
“呵,不用耍嘴皮子,没有意义。我是看在咱老哥俩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不想你老了老了还要死在这孤坟野地,你要是执迷不悟,那也别怪兄弟心黑手狠。”
若是莫孓在此,定然能认得出,灰衣老者莫璟泰,正是之前高家坟村的那位泰叔。
此刻他一张脸惨白如纸,左边肩膀足有拳头大一块不知被什么烧灼得皮开肉绽,而在他对面,好整以暇站着七个身穿玄色道袍却做常人打扮的男人,正对着莫璟泰虎视眈眈。
“莫璟泰,听哥一句劝,回你们族地去吧,斗了一辈子了,我不想让你死在我手上。平安镇,你们莫家已经入世,趁现在回去拿回该拿的东西,然后颐养天年不好吗?”
说话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颧骨略高,眼窝凹陷,脸无二两肉都站不起来,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三十娘,收了神通吧。
腾不疼几乎快掉光的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口中不自觉喃喃着:“血罗刹,她居然还活着,那你们那位……”
腾不疼的脸色倏然变得惨白,难怪莫璟泰以一敌七明明处于下风却依旧老神在在。
他背后要是藏着这么个祖宗他也不怕啊!
只是输人不输阵,不能堕了家族的名头,腾不疼执晚辈礼恭敬下拜:“晚辈龙渊腾不疼,不知前辈在此清修,多有打扰,还请前辈宽恕。”
“在我家门口七个欺负一个,拿你们家腾老鬼的名头吓唬我的晚辈,你想要我这个前辈怎样宽恕你呢?你即能给泰驼子安排得如此妥帖,不如你来教教我,要如何宽恕?”
血色蜘蛛不再长大,四条看起来极其古怪如同被人折断的长腿交叠着竟然坐了下来,一只利爪托着躯干上那颗相貌还算漂亮的人头,两只灯泡一般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像是在聆听长辈教诲的孩童,甚至她还咧开满是尖牙的小嘴甜甜微笑,乖巧得令人毛骨悚然。
腾不疼面色骤然变得比身受重伤的泰驼子还要苍白,他思索片刻之后猛然抬头,手掐法决向前疾指,空中隐隐有风声呼啸而出。
泰驼子下意识挡在端“坐”的蜘蛛人面前,结果空气中凝结而出的一片锋刃却盘旋着飞向腾不疼,无声无息斩断他一条手臂!
在龙渊腾家几人的惊呼声中,腾不疼再次单膝跪地:“前辈可还满意?”
蜘蛛人悠闲的摩擦着自己那两只唐刀一般的利爪,发出“锵、锵”的声音:“你倒是乖觉,行了,既然你们带头的打了样,余人照做就可了,我也不为难你们。”
“血前辈,前辈!腾不疼愿再斩一臂,只恳求前辈饶恕我小师叔,他只是出来游历的,与此事无干。”
原本趺坐于地的蜘蛛人突然变得意兴阑珊,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这蜘蛛人渐渐远去,那股浩荡庞大的威压也随时远离。
腾不疼虽然疼得几欲晕厥,可是好歹保住了族中子弟,一颗提在胸口的心还没等放下,只听一声惨叫,之前那个因为惊惧而瘫坐在地的少年肩膀处血如泉涌,一条胳膊已经掉在地上!
“在我莫家的地方,还轮不到一个腾家人决定罚谁不罚谁!回去告诉腾老鬼,不满意尽管来老坟坑这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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