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在崇仁坊正南,其西北角是皇城,东南角是东市,地理位置极其优越,与崇仁坊一样,这里也有不少进奏院,同时很多有钱的商贾选择在这里置房产,如此,风月产业便在平康坊遍地开花了。
君悦楼在平康坊的繁华地带,这座足有三层的建筑,看上去非常的高大,一进入平康坊就可以看得到。
李安走到君悦楼的门口,左右看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颜真卿,这让他有些犹豫,是进还是不进呢?这可是风月场所,进去之后若是寻不着颜真卿该怎么办。
“少郎在此徘徊,何不进去坐坐。”
一名打扮妖艳的小娘,不知何时,走到了李安身旁。
李安微微一愣:“在下等人,正在等人。”
“少郎,进去再等也是一样的,来。”
小娘非常客气,伸出柔软的酥臂,要拉李安进门。
李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头一次被青楼的姑娘这么拉拉扯扯,不免显得有些扭捏。
小娘倒是被李安的样子逗笑了:“看来少郎是第一次来,竟如此害羞,日后多来几次也就好了,来,进来嘛!”
如此热情的邀请,让李安的心里防线彻底的奔溃了,身体也处在半酥麻状态,此时是冬季,外面冷飕飕的,君悦楼里又暖和又有小娘陪着,比外面可舒坦多了。
“娘子莫要拉扯,在下自己走。”
李安怕被路人看笑话,让小娘放手。
小娘嘲笑的白了李安一眼,揪着嘴悻悻的松开了手。
君悦楼二层的窗户一直大开着,李安与小娘的拉扯,自然被窗口的几位郎君看的清清楚楚。
“太白兄,摩诘兄,这便是我的侄儿。”
颜真卿笑着指向楼下。
“哦,就是那位大破蕃军的李安?”
颜真卿不住点头:“正是,正是,待我叫他上来,与你们相见。”
“无恙,叔父在这里。”
颜真卿对着楼下大喊了一句。
李安抬头一看,颜真卿正与几名郎君笑着看向自己,那么刚才自己与小娘拉扯,岂不全被他们看见了。
‘叔父,你可真会看人笑话。’
李安额头冒汗,迅速奔入君悦楼。
二楼是一个大厅,里面有很多客人,而且,从穿着方面看,大部分都是士子阶层,也就是肚里有货的文人骚客。
“侄儿拜见叔父。”
李安很有礼貌的向颜真卿行礼。
颜真卿笑的合不拢嘴,拉着李安,介绍道:“太白兄,摩诘兄,这是我的侄儿李安,字无恙,无恙,这位是李白,字太白,这位是王维,字摩诘,都是叔父的至交好友。”
李安闻言,猛的一怔,李白和王维,可全都是盛唐时期的大诗人,此刻,居然全都站在自己面前,这太让他惊讶了。
“李叔父、王叔父。”
由于二人年纪都比李安大得多,而且与颜真卿称兄道弟,李安自然要称呼他们为叔父。
“好好好,无恙年少有为,弱冠之年就为大唐立下大功,不简单啊!”
王维先开口,淡淡的夸赞了一句。
李白也不落后,跟着夸赞道:“无恙如今能得天子亲自召见,日后必然前途无量,哈哈!”
从李白的夸赞,李安听出了些许失落,毕竟,此时的李白已经四十岁了,但却毫无建树,除了作诗之外,他在朝廷没有任何的职位,是一名怀才不遇的中年大叔。
“叔父过奖了,李安愧不敢当。”
李安象征性的谦逊了一番。
随后,李安与李白、王维等人都混熟了,彼此无话不谈,倒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而大厅里的人,在听说了李安的功绩之后,便跑过来认识一番,有的夸赞李安少年英雄,当然也有人怀疑李安功劳有水分。
不过,李安对此均是淡然一笑,只要自己无愧于心就可以了,至于别人怎么说,都不是太重要。
几杯酒水下肚之后,李白诗兴大发,当场就在酒桌上挥洒笔墨,大厅内的文人骚客们,自然也不甘示弱,时不时的便有人写出一首,并让众人观阅。
李安对吟诗作赋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大厅内往来的小娘倒是不少,在众文人骚客拼酒斗诗的时候,李安偷偷的瞄向这些俊俏的小娘,细心比较她们的不同。
“诸位公子,先静一下。”
一名打扮妖艳的中年妇人,扭着腰走进了大厅。
李安只看了此人一眼,就恶心的想吐,这副打扮不用说,一定是君悦楼的老鸨了。
“诸位公子,我们君悦楼的头牌婉婷姑娘,今夜要挑选一位公子共度良宵,各位公子可要抓住机会哦。”
众人闻言,全都炸锅了。
这君悦楼的头牌姑娘,派头可大了,据说没有黄金百两,休想见其一面,若要共度良宵,至少需要千金以上。
如此昂贵的身价,让一般人望而却步,很多君悦楼的常客,至今都不知这婉婷姑娘的庐山真面目。
“怎么个选法,斗诗,还是斗酒。”
一些年轻的文人,有些把持不住了。
老鸨咧嘴一笑:“婉婷姑娘说了,她最仰慕大英雄,今日就比投壶,哪位公子赢了,婉婷今晚就是他的人了。”
众文人骚客闻言,顿时全都非常兴奋,投壶是大唐文化的一部分,不论文人还是武人都很喜欢,尤其是举行宴会的时候,时常会举行作诗、投壶等比赛联谊活动。
要说投壶原本是由射箭演化而来的,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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