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越想越觉得刘骆谷有重大作案嫌疑,第一,刘骆谷在潼关驿站的时候与自己接下了梁子,肯定是怀恨在心,而当时月儿就在自己身边,极有可能遭到迁怒。第二,刘骆谷刚刚抵达京城,对京城的情况应该不是太熟悉,所以,也不会知晓月儿的身份,从而毫无顾忌。第三,刘骆谷在营州跋扈惯了,与安禄山是一路货色,到了京城也难以收敛自己,仍然习惯性的使用地方上的手段。
柳升不明白其中的关节,蹙眉问道:“李校尉,刘骆谷是营州安都督的人,他怎么可能绑架大将军的养女呢?这不大可能。”
“柳县尉,刘骆谷这小子坏得很,一定就是他。”
“没错,在潼关的时候,刘骆谷还纵容手下,将大将军的夫人打伤了。”
“无恙,我们还是先侦查一下,这样才能完全确定。”
昆雄、飞羽和荔非守瑜皆发表自己的看法。
柳升闻言,心头暗暗吃惊,刘骆谷居然纵容属下打伤大将军的夫人,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再不就是被狗咬,得了狂犬病。
李安思虑片刻,看向柳升:“柳县尉,刘骆谷的确有重大嫌疑,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应该先秘密侦查,待确定之后,再展开行动。”
柳升轻轻点头:“好,我们将主力人马埋伏在四周百步开外,李校尉可带领两名弟兄,随我一同前去侦查。”
李安看向飞羽和守瑜,示意他们跟随自己前去侦查。
县尉柳升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带领两名得力捕快,以及李安三人,悄悄的向刘骆谷的宅子行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为了不打草惊蛇,柳升一行六人并没有点燃火把,而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摸黑前行。
“别动,有人。”
刘骆谷住宅的大门缓缓开启,一颗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鬼鬼祟祟的观察了一番之后又缩了回去,紧接着,一名身穿铠甲的金吾卫士兵走了出来,并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切,都被躲在拐角的柳升一行六人看在了眼里,金吾卫士兵大半夜的,怎么会从刘骆谷的住宅内走出,而且还是鬼鬼祟祟的,这太不合常理。
“柳县尉,刚才走出大门的金吾卫,绝对有问题。”
李安低声说道。
柳升轻轻点头:“李校尉,若在下没有看走眼的话,刚才那人应该是右金吾卫旅帅赵阿三,这小子就是个人精。”
李安从柳升的眼神中看到了不满的神色,很明显,柳升对赵阿三有看法。
“大兄,刚才那人走得急,掉了一样东西,应该是银器。”
李飞羽发现黑漆漆的路面上,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亮光,而这是在赵阿三走出大门后才出现的。
李安几步走了过去,将反射亮光的银器捡了起来,放在手心仔细的观察。
“月儿,没错,这就是月儿的步摇。”
借着反射的月光,李安看清了手中的银器是一支步摇,而且是月儿曾经佩戴过的。
柳升闻言,心头大惊,大将军女儿的步摇,居然出现在赵阿三的身上,这足以说明月儿就在刘骆谷的府邸,而且,这事与赵阿三也有关系。
‘赵阿三,这可是你自己作死,怪不得我了。’
柳升心头暗自发狠,看向李安:“李少郎,事情已经很明朗了,我看现在就可以集结人马冲进去救人了。”
李安连忙摆手:“不可,我们还不清楚月儿究竟被藏在什么位置,若是将刘骆谷逼急了,我怕他会狗急跳墙。”
“那李校尉有何高见?”
李安嘴角一笑:“柳县尉,在下与两位弟兄潜入里面,先调查清楚月儿被关押的位置,待确定之后给你们发信号。”
柳升认可道:“好,李校尉,只要收到信号,我便会立即带领全部人马冲进去接应,不过,刘骆谷麾下足有几十人,李校尉只有几人,会不会太冒险了。”
李安一脸自信:“这个就不用柳县尉担心了,纵使刘骆谷有一百属下,在下也不惧。”
“好,你们两个协助李校尉,一切听从李校尉的吩咐。”
柳升命令两名属下道。
“是,县尉。”
在进行一番准备之后,李安带着飞羽、守瑜,以及两名身手不错的捕快,悄悄的潜入刘骆谷所住的宅子。
“挖,都给我动作快点。”
在住宅的后院,刘骆谷一边抹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催促麾下士兵加速挖坑。
按说这个季节天气严寒,刘骆谷没有亲自干活,不应该出汗才对,但他不但额头冒汗,而且比干活的士兵冒的还要多。
当然,这是由于他内心极度的紧张和害怕造成的,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疯狂行动已经被人发现了。
就在不久前,一名右金吾卫的旅帅找到他,并单刀直入的指出月儿在他的宅子里,只要大肆搜查一番,必然能够找到。
当时,他吓坏了,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这名右金吾卫旅帅并没有敌意,不但表示会帮其隐瞒,而且,还暗示他,要将月儿彻底的抹除,以防止被官兵搜出。
他不知道这个右金吾卫旅帅是什么人派来的,有什么阴谋,也不敢开口询问,为了躲过这一劫,他只有按照此人的暗示,在后院挖坑,准备将月儿活埋。
“刘先生,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
刘骆谷心头一慌,瞪了这名属下一眼:“混帐,我们还能怎样,刚才那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我们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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