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继续,我家属有点事,处理完就来。”
贵宾厅灯光昏暗,季元现穿着衬衣加牛仔裤,看着年轻几岁。对方以为是立家三少,老来得子的幺儿,正欲巴结。
“三公子年纪轻轻,如此心疼哥哥,想必未来也非池中物。”
立正川脚步一顿,咧嘴低笑几声,“他确实心疼哥哥,平时可心疼我了。”
“不过不是立家三少,那是季家大少爷。”
“我未婚夫。”
这话如冬夜惊雷,砸得几个合作方不知所措。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立正川抖抖外套,径直走进贵宾厅,盖在季元现身上。他没急着离开,而是蹲在原地,对着睡颜欣赏好一会儿。
立正川想,那眼睛睁开始时,是不是这么多年的蹉跎、那些飘洋过海的执念,皆是一场臆想之梦。
季元现只是在他身边打了个盹,几载春秋从未分别。他们还不是日益成熟的大人,他的少年,会在清晨与他接吻,躲在教学楼的天台撒欢。那些红尘滚滚,欲壑难平的日子,就近在咫尺。
立正川回头时,季元现就会上前。
如果不长大就好了,那些少年侠气,那些轰轰烈烈的爱与梦,都不会如雪消炉焰冰消日。
但是长大也好,他们从不曾真正走远。这世界绕了一个圈,又回到起点。
立正川看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起身离开。
为弥补过失,后来好几日,川爷准点出现在环保局楼下。季元现嫌毒蛇太出挑,立正川改换法拉利。现哥瞅一眼,满脸意味难明。
于是立正川换了奔驰,季元现仍拒绝下楼,“我是人民的公仆,我的职责是为人民服务。”
“人民还在骑自行车呢,我坐奔驰合适吗?”
川爷拧不过他,捏着鼻子换了辆大众。
“现哥哥,您再不满意,我只能偷电瓶车来接你了。”
季元现:……
有人这辈子都学不会低调恋爱。
这天下班,立正川s_ao包地靠着车门,等待季元现准点出来。
时间已过一刻钟,现哥却没影。立正川见夫心切,锁了车往里走。抬眼看见办公楼下站了两人,季元现与陌生男人。
立正川起初没上前,觉得自个儿出现不合适。不料片刻后,川爷实在是忍无可忍。那丫的居然敢攀着季元现肩膀!还要不要命了?
季元现正说笑,不经意回首,看到老祖宗那一刻,两腿直发软。他赶紧甩开男同胞,笑眯眯打发别人离开。
没等立正川兴师问罪,现哥笑说,“今天这么早,辛苦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立正川恰似被馒头哽住,他暴躁地噎了两秒,“平时都这么多野男人跟你说话吗?”
季元现:……
你他妈才是最大的野男人。
“……那是接我班的人,”现哥拿这巨型猫科动物没办法,活脱脱一根大尾巴,走哪儿跟哪儿,黏得不行。他瞪一眼立正川,提着公文包走出环保局,“我都要去搞同x_i,ng婚姻了,还当什么公务员。”
“组织允许吗,我能正大光明吗。”
“我想给你磊落,我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季元现走到车边,不给立正川半点反应时间。他盯着对方眼睛,直直看进去,坦荡无比,理直气壮。
“我把工作辞了。”
“当什么官,从什么政。”
“我不要了。”
立正川说不上多高兴,只觉脚下飘得很。跟季元现回家时,嘴角笑容一路上没扯下来。他像得了糖果的孩子,心心念念将平生所爱收进怀里。
季元现收拾房间,立正川便杵在身后,双臂抱着他。
“什么时候决定的?”
“嗯?”
“我说,什么时候决定辞职的。这事儿……这事儿肯定不能一天办成。”
立正川贴着他耳朵,手掌扣在季元现心口处。
“你回来那天,”季元现说,“见到你时我就知道,这公务员没法当了,官也是没兴趣做的。我栽你手里了。”
“不过,也可能是更早。公务员有公务员法,与公民所用的法律都不同。不能搞外快,不能做副业。可我一件没落下。正大光明地犯着法,估计就等哪天你来捞我出去。”
捞出苦海。
立正川问:“什么副业。”
季元现:“我投资了一家戏园,什么时候带你……”
话音未落,立正川恼羞成怒地打断他:“你他妈还包养戏子?!”
季元现:……
这狗逼玩意,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
当晚立正川没离开,磨着要给季元现口,要伺候他。并咬着后牙槽,严刑逼供究竟是哪个男狐狸媚子勾引了季元现。
唱男旦者身段酥软,浑身上下全是戏。季元现居然能为他冲动投资一笔巨款,想来是什么要妖j-i,ng鬼怪。
立正川意难平,愣是骑了季元现一整晚。逼他叫哥哥、叫心肝。岂料季元现也不太要脸,情到深处时,哑着嗓子,九曲三拐的声音里参了水,一声声地喊老公。
川爷十分不争气,立马缴械投降。
床上运动结束,立正川睡不着。穿睡衣起来,挨着挨着每个房间巡视领地。季元现哭笑不得,“你他妈是搜山狗吗。”
然后立正川从床头的钱包里,搜出了高三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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