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淋漓中,头颅坠地,剑回鞘,剑鸣方休。
秦命轻捻指尖,冲天剑气赫然归隐,整座厢房内,一时间没了丝毫动静。
只是那渗人的头颅睁大双眼,惊恐中伴随着绝望,让后方一众寻|欢作乐之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嘴唇煞白。
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究竟什么来头,竟然如此杀伐果断!
看其模样,不过十七八,坐在窗边,弹指间斩杀鸨母之后,气度仍然从容,这股气质,究竟是杀了多少人,才能凝练而出?
众人不敢想。
“我再问一遍:大秦八百年国祚,四方皆敌,战事不休,却仍然挺立于七国,独尊西皇,靠的,是什么?”
秦命看向窗外风景的眼神,更加深邃。
他淡淡开口,转头看向身后,笑道:“谁回答出来,谁就可以走了。”
平淡至极的一句话,却让那濒死之人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书生打扮的p连忙向前爬了爬,急切的说道:“靠的是我大秦文臣,执笔生死,以舆论安天下!”
“靠的是你文臣?”秦命顿时一乐,继续问道:“你文臣,有何功劳?”
“文臣执掌王朝典籍,制定王朝律法,上可诘问君王,下可监管群臣;济世安邦,以文治国,天下臣服!”
听到这,秦命倒是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那你认为文臣武将,哪个更重要?”
那书生见秦命露出笑容,还以为自己的回答让秦命非常满意,旋即站起来,脸上浮现一抹傲然。
“当然是文臣重要!”
“文臣治国安邦,订立国策,王朝的运转若是离开文臣,整个国家机器,顷刻间便是会分崩离析!前有国父无崖子,立《秦律》,明赏罚;后有宰相云龙,呈《治国十二策》,先帝得以开‘大隆盛世’!”
“武将不过镇守边疆罢了,一介武夫,虽有蛮力,但终究难登大雅之堂!有文臣治世足以,何许武将沽名钓誉?”
书生说的起劲,仿佛要把自己脑海中关于文臣的好处全部说出来。
然而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便是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四周的气氛已经变得极为压抑。
他看向秦命,只见后者目光淡漠的看着他,一股透彻心灵的杀机,缓缓的锁定着他。
“我……”
他浑身乱颤,心中发凉。
“其实武将,也很重要……”
他先前说的起劲,倒是忘了眼前的年轻人身穿黑甲,亦是军中之人!
秦命缓缓站起,脚一踢,李长青那立在桌旁的剑便顺势落在了秦命的手上。
他端着剑,来到书生眼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文臣才高八斗,武将不过匹夫?”
秦命声音平淡的开口问道。
书生眼睛通红,眼眸颤动,惊慌说道:“对,对不起,我,我不
是那个意思。”
“文臣治国安邦,武将沽名钓誉?”
秦命再问。
如惊雷一般,秦命的声音在书生耳边炸响,那声音,仿佛在催他的命!
“不,我说错了,我们文人,才是沽名钓誉!”
书生连忙辩解。
秦命却是缓缓举起了手中剑,看向书生的那一瞬间,杀机毕露。
“无我将军沙场百战死,岂有尔等骚人享清欢?”
“我大秦将士,马革裹尸,为国捐躯。可你这文臣之说,却是将所有功劳揽入怀中。”
“我倒要问问你,你哪来的脸,这么不害臊?”
秦命举剑,刹那间挥砍而下。
那一瞬,书生瞳孔缩成针。
而秦命的那一剑,却是偏了一毫,只斩落书生几丝头发。
但后者,却被吓的浑身瘫软,直接破胆而死!
厌恶的扫了一眼书生,秦命回到座位上,看向其他人,道:“继续说。”
一风尘女子颤颤巍巍的开口,道:“靠的是王朝律法严苛,从上到下,都有律法管制!”
“斩!”
顿时,头滚地。
“靠的是世家安抚三十六郡!”
“斩!”
“靠,靠的是……”
“斩!”
“我,我靠……”
“斩!”
……
不过半个时辰,整座三层楼里,所有风尘享乐之人,尽数被斩。
血腥味,溢满四周,鲜血,透过楼梯,朝着下方流去。
看着那些尸首,秦命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怜惜。
“我本不想染上杀业,奈何盛世之下,总有鼠辈苟且偷生,不思进取!”
“大秦八百年国祚,靠的,是前方浴血奋战的的不屈将士!靠的,是无数儿郎前仆后继的无畏牺牲!”
“哪有什么太平盛世,不过是有那么一群英雄儿郎替他们负重前行!”
秦命淡淡自语,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楼中飘荡。
此时,秦武小队三百多人,同时抬起头看向了秦命。
他们的眼中,通红一片,他们的眼眶,堆满泪水。
“这么矫情?”
秦命见状,笑骂了一声。
“不怪他们,实在是秦良造您一番话,说到咱们心坎上去了!”
李长青站起,脸上带着感激之色看向秦命。
“大秦虽然崇尚武力,但历朝历代朝廷之上,从来都是重文臣,轻武将!同级的文武官员,文臣要比武将尊贵!”
“虽然当今陛下一继位便是实行军功制,但重文轻武的思想却仍然盛行于大秦民间。”
“我们在前方浴血杀敌,那些文臣却在背后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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