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子凡听得谢欢的话,有些奇怪。
找到了从这偷走东西的人,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
可为什么,他感觉谢欢好像一点都不开心?
卜子凡迟疑地问道:“大师,找到了偷东西的人,你不高兴吗?”
“没什么高兴不高兴的,我只是知道那个拿走东西的人是谁,还没把他抓回来。”
谢欢淡声,兴致不是很高。
卜子凡闻言才明白谢欢为什么不开心,便宽慰道:“知道是谁的话,抓到是迟早的事,以大师的本事,肯定很快能够抓到人的,不用不开心。”
谢欢见他一本正经的安慰自己,失笑地一摇头,“算了,你今天晚上多休息,准备准备,明天咱们一块回京市。”
卜子凡见谢欢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带自己回京市过年,雀跃不易,连连应了一声好。
谢欢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提步走出了陈山河的房间。
她一出来,汪湉便殷勤的送上一杯热牛奶。
谢欢将牛奶杯接过来,跟汪湉坐在沙发上,便问道:“对了,沈晴阿姨呢?”
“小姨啊,她重新找了个工作,有单人宿舍,她现在住在宿舍里。”
汪湉道。
沈晴和杜卫华离婚之后,没有低迷多久,她觉得不能够一直依靠姐姐,就重新踏入社会找了个工作,搬去了宿舍。
谢欢小口小口喝着牛奶,闻言点了点头,“自力更生,这样也挺好的。”
汪湉:“是啊,我妈也是这样说的,所以小姨要去找工作的时候,我妈还挺支持的。”
谢欢嗯了一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汪湉说起了很多人和事。
说起陶炳新,陶炳新如今的主要业务都挪回了海城,和海城城建有业务合作,生意同样做得红红火火,听说最近又包下了好几个案子,老城区的开发,也落在他手上了。
汪湉还笑嘻嘻地说:“陶董事长上次还拎着大包小包,一大堆年礼,来给你送礼,想请你过年去他家吃饭的,到了这儿,才知道你不在家,你都不知道,当时他脸上的神色,有多失望。
对了,还有严舆。”
谢欢听着汪湉说了好一会儿的八卦,终于将一大杯牛奶喝完,闻言她将杯子放下,才问道:“严舆怎么了?”
“他和他小叔叔严辰,本来也是想请你一块去拜年的,每天在电话里问我,你这过年还会不会来?
我被问烦了,就说你不回来了,他也是失望的很。”
汪湉坐直身体,靠着谢欢,意味深长地一笑:“但第二天,他突然兴高采烈地跟我分享了一个消息,你知道是什么吗?”
谢欢,“这我哪知道?”
汪湉笑嘻嘻,“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严舆真是蠢爆了,你知道他要干什么嘛,他和他小叔叔定好了机票,今年回京市过年,说是到京市过年,就能够见到你了,我只能说少年的心呐,真是很傻很天真。”
谢欢闻言,亦是哭笑不得,顿了片刻,才道:“他外祖家不就在京市吗,也许只是为了回外祖家过年。”
“他外祖不就是连家吗?”
汪湉笑得暧昧,“这样不是就能见到你了吗?”
谢欢瞥着汪湉那一脸笑,张嘴刚要说话,就看到汪湉的脸瞬间紧绷起来,画风突变,突然颇为认真地道:“不过嘛,我觉得还是连亦好,你看连大哥又高又帅又有钱,典型的高富帅啊,最重要的是,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两情相悦多好!严舆那个小屁孩儿,怎么比得上连大哥,你说是吧?”
谢欢闻言,笑道:“就算连亦来了,你也不必改口这么快啊,这样不是反倒暴露吗?”
语毕,她便朝后面伸出手去。
紧接着,一双大手就放在了她的手上。
连擎走过来,靠着她坐下来。
汪湉惊愕,“你,你早知道他过来了?”
谢欢笑:“屋子就那么大,他出来的话,我自然感觉的到。”
汪湉:“……”好吧,她的错。
她刚才就是八卦之火燃烧了一下,谁知道一转头,就看到连擎忽然出现,吓得她连忙改变了话头。
结果谢欢根本没再怕的,早就知道连擎来了。
汪湉撇撇嘴,抱着抱枕,跑到一边,“哼,我要跟你们划清界限,今年拒绝吃狗粮。”
谢欢失笑不已,朝连擎看过去,说起个正事。
“对了,兮兮的魂魄,还在佛龙寺,不知道度化的怎么样,这次回京市前的话,我们先去看看,能把她一道带走就一道带走,免得回头还得跑回来一趟。”
连擎颔首,“也好,那明天早上我陪你去佛龙寺。”
谢欢嗯了一声,她想把兮兮一块带着,也是怕江雪回头想到什么办法,又来纠缠。
不过,第二天一早,谢欢和连擎去了佛龙寺后,却是失望而归。
佛龙寺的大师了尘,听说他们是来接兮兮的,便打了个佛偈道:“南无阿弥陀佛,那位施主的怨气还未度化干净,恐还需一段时间。”
谢欢闻言略有些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双手合十道:“那就有劳大师再代为照管一段时间,过些日子我再来。”
了尘回了一礼。
谢欢见状,本来都打算和连擎走了的,但她忽然想起了尘的法号,不由朝了尘问了一句:“大师法号了尘,不知可认识一位法号名了无的高僧?”
了尘咦了一声,道:“施主认识我师兄?”
谢欢蹙眉,“师兄?”
了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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