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大门,就听一个气若洪钟的声音传来:“当归、熟地、葛根各二钱,梗米六钱。”
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子后,刷刷刷的写下药方,对面前的中年妇女道:“当归、熟地、葛根冲洗干净,加水煎煮30分钟,去渣流汁,再将梗米淘洗干净放入药中小火熬……
早晚两次温服,每天一剂,三天即可痊愈。”
有些面白虚弱的妇女接过药方,感谢道:“许大夫,谢谢您了。”
“抓了药赶快回家休息吧,你这个病要少见风。”中年轻轻一笑。
方林跟着许青松走进来,见到这中年男人,略有惊讶的道:“许老爷子保养有道啊,看起来好年轻。”
许青松失笑道:“那不是我爷爷,是我父亲许扬。”
“哦!”方林点点头,之前一直听说许墨复如何如何,徒然看到这位给病人面诊的医生,一下子就想到了许墨复的身上,倒是他想岔了。
许扬目送中年妇女离开后,就看向下一个病人:“什么症状?”
这是一个秃顶肥胖的中年男子,面色发黄,捂着右边肋骨,痛苦的道:“许大夫,我从前天晚上开始,右边胸口突然就开始绞痛,连呼吸都苦难。当时疼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原本没当回事,但昨天和今天还一直会疼。”
许扬把了下脉,又看了下病人的舌苔,伸手按了按病人的右胸口,问道:“我按着以后,有没有更疼?”
“没有。”病人摇摇头。
“体虚脉弱,身目发黄,舌红苔黄。你这是湿热胆滞,也就是常说的急性胆囊炎。”
许扬很快下了诊断,道:“按时吃早餐,不要吃鸡蛋,晚上少熬夜,忌酒忌辛辣。我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调理一下身子。”
“柴胡、黄芪、半夏、木香、郁金……”
许青松带着方林进来,本来是要第一时间啊把方林引荐给许扬的,但看到许扬专心诊治,方林就摇了摇手,示意先不要打扰。
过了一会儿,后面排队的病人渐渐变得越来越少。
许青松怕方林呆的不耐烦,在一旁低声解释道:“人的精力有限,我们保和堂现在每天只能诊治三十个人,方先生你再稍等一会儿,很快就结束了。”
方林摇摇头,丝毫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反倒很享受的看着许扬诊治。
自从在回龙诀里传承了医术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如此精湛医术的中医。
看着许扬一个个的诊治配药,也可以对应他的所学,加深他在医学方面的认知。
由此可以想象,许墨复的医术,必然还要比许扬更强。许家这中医世家,果然名不虚传。
许扬从始至终都专心着给面前的病人治病,压根就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许青松和方林。
很快,今天就诊的病人就剩下了最后一个,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他面色苍白,似乎已经数天数夜没有合过眼一样,瞪大双眼,双目被血丝完全弥漫。
最怪异的是,这个年轻人的脖子向下狠狠的压着,整个头向前偏移了出去,就好像是在他脖子上负重着什么东西一样。
看到这个年轻男子的状态,就连见多识广的许扬,也都微微一愣。
“大夫,我好困。”
年轻人声音平仄,毫无感情波动:“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你能不能开个药,让我睡睡觉?”
“你为什么睡不着呢?”许扬一边问着,一边把起了脉。
年轻人道:“因为我闭不上眼睛。”
许扬闻言看向了年轻人的双眼,眉头一挑,出其不意的伸手在年轻人的眼前挥了一下。
一般正常人,有人在他的眼前猛地挥手,眼睛一定会下意识的眨一眨,可这个年轻人的眼睛却是眨也不眨。
倒也不是说毫无反应,他瞳孔紧缩,似乎也是被吓到了,可眼皮就仿佛不是他的一样,动也不动一下。
许扬皱起了眉头:“去其他地方看过吗?”
年轻人回道:“大医院也走过好几家,打过镇静,吃过安眠药,但都不管用。”
“沉脉,脖颈错位,眼睛合不住,你这应该是神经错乱引起的。”
许扬锁了锁眉头,开下了一副药方,道:“像你这个情况,打镇静反而还会引起癫狂,我给你开个药方,再给你扎几针,或许有用。”
一直站在远处纹丝不动的方林隔着老远,看到许扬开的药方,眉头微微一挑,跨步前行,道:“许伯父,且慢。”
许扬抬头看了过来:“你是……”
许青松赶忙走来,道:“爸,这位是方林方先生,也是一位医术精湛的中医,我爷爷邀请他来家里做客的。”
昨天许扬不在家,许青松和许墨复说起方林时并不在场。
他听到许青松的介绍,也没多想,估计方林就是懂些中医的年轻人罢了,至于儿子所说的‘医术精湛’,那也只是客套话。
在他们许家人的面前,有什么人又称得上医术精湛?更何况是这个比自己儿子还要小不少的年轻人。
“方林,我们家老爷子在后面给病人针灸,待会就出来了。我正在给病人看病,就先不招待你了。你先稍坐等待,好吧。”
许扬语气还算客气,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明显,他在诊治病人,不希望方林在一旁多嘴,这是让方林安静一些,别打扰他了。
方林自然听出了许扬话里的意思,但想了想还是道:“许伯父,这位病人的病情有些特殊,你的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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